“名古屋?一個大學女生?”其中一個打著耳釘的殺手男子想了想,一瞬間竟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哦,記起來了,是那個姓氏為黑島的女孩嗎?”
“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記起來了,確實,她的眼睛異常的美麗啊。”
“是啊,可惜了,和上淺家扯在一起就算了,竟然還被那個上淺家主的情婦惦記著,真的是可憐。”
“怎么了?難道同學你是她的弟弟?還是說男朋友?怎么說也是相差了四五歲吧?”
“是你們就好。”一條榊重新換了一口氣,“我是她的誰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
一個踏步,不顧傷勢的一條榊瞬間近身:“你們今天,得付出代價了”
正手握刀,一條榊狠狠砍下,而作為職業殺手的對方反應力也是不弱,躲過了一條榊的一刀,幾搓頭發飄落而下。
又是手槍對著一條榊一頓射擊,不過一條榊全部躲開,甚至還上演了兩次白刃劈子彈,來表示著這個時代并沒有變。
再次發動預知未來,再憑借著“預測生命危險”的能力躲過子彈,一條榊再次近身一刀揮過,對方依舊躲開,拔出了小刀一刀刺向一條榊的腹部。
這一次一條榊感覺不妙,左腿蹬地迅速后撤,可是已經半麻木的左腿降低了一條榊太多的速度,小刀依舊是半刺進了一條榊的腹部,小刀刀身一半帶著血跡。
撐刀單跪在地上,大腿流的血越來越多,甚至經過剛剛的那一發力,一條榊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直覺,好像站不起來了。
不僅如此,一條榊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逐漸的模糊,看著對方都是帶著重影。
“該死的,這么慢的嗎?怎么還沒來?”
極力保持著理智和意識,一條榊大口喘著氣。
“看來今天,死的是同學你啊。”
其中一個黑衣人緩緩走近一條榊,當一條榊抬起頭的那一刻,手槍已經抵在了一條榊的額頭上。
好像是回味戰場一般,或者是覺得一條榊的命已經在自己的手里了,只要自己一扣下扳機,這個高中生的腦袋就會開花,黑衣男子打量著遍地的殘肢和尸體,還有不少呻吟的人。
“不得不說,同學,你真的不像是個人啊,有哪個人是想同學你這樣的呢?”男子帶著可惜的眼神看著他,“就算是大腿打了個洞都能這樣和我們打,同學,你該不會是什么古代浪人吧?”
“好了,錦,不要和他廢話了,趕緊殺了他結束任務吧,這么大的動靜,估計不好辦了啊。”
另一個黑衣人催促道。
“那再見了朋友,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就在他的扳機要緩緩扣下,一條榊也是準備觸發時間回溯。
可是回溯到一個小時前的話,自己就只能夠逃跑了,不可能硬拼的,因為根本就拼不過。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這么做的話,那今晚這么一個最好的機會就沒有了,以后會更加的麻煩
突然間,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條榊只看見對方的眼神逐漸失去光亮,他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
“噠”
手槍落在地上,被稱為錦的殺手雙手緊緊扼住喉嚨,眼睛開始翻白,嘴角吐著白沫。
“錦?喂!你怎么了?!錦!”
另一男子剛要跑過去,可就他剛邁步的那一刻,他如同被吊起來一般,直直懸在空中。
“不要不要”
“求求你了”
“不要過來”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他們不停地顫抖掙扎著,脖子上出現了道道如同繩子勒住的紅色痕跡。
“不要!求你了不要”
喜歡收集被殺者眼睛的男子不停地祈求著,他的手不停地往自己的眼睛中探去。
“啊”
最終,他的雙指摳進了眼睛之中,一聲慘叫飄蕩而開,在一條榊的面前,他狠狠地將自己的眼睛挖了出來。
在他們身邊的小刀飄蕩起來,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一刀又一刀插進了他們的身體之中,血液不停流淌而開。
小刀最后插進了他們的喉嚨里。
捂著喉嚨不停掙扎著,想說話但是卻說不出來,血液也血泡不停地從刀口和嘴中溢出,最后的抽搐之后,他們全部都斷絕了氣息。
“還真的是一個傻女孩”
看著朝自己奔跑過來的人影,一條榊往前倒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當一條榊漸漸恢復意識睜開眼時,是在摩天輪當中。
依舊是傍晚的夕陽染紅著天邊,渲染著所有的一切。
依舊是不停轉動、逐漸升空的摩天輪,摩天輪下卻空無一人,沒有游客、沒有售票員,什么都沒有,而摩天輪好像也會這么一直轉下去,不會停止
可就是這么一座什么都沒有的游樂園之中,在自己的面前,坐著這么一個女孩。
女孩很漂亮,一襲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以下達到腰部,纖細的腰肢好像只要一只胳膊就能夠完全的摟住。
她身穿著水崎私立高中的校服,校服短裙下修長白皙的雙腿踩著一雙黑色的學生皮鞋。
依舊是在這么的一天,一條榊記得,這是在休學旅行的那個游樂園之中。
看著女孩,一條榊嘴巴微張,他還想說些什么,而是喉嚨就像是被什么給卡住了一樣,什么都說不出來。
狐皮式紙,是提供給靈的一個住所,就如同普通人的肉體一般。
狐皮式紙可以鎖住一個靈所有的怨力,只需要持有者的少量鮮血,就可以讓對方如同正常的人類一般活著。
可是,狐皮式紙并不是萬能的,它可以就像是一個避難所,可以隔絕世間的法則,讓靈體不會受到世間規則的影響,但如果寄居在式紙上的靈使用怨力的話,那就相當于給式紙捅破了一個洞,狐皮式紙將會失去它所有的作用。
而居住在里面的靈體,最終也只能出來.....最終當怨力耗盡時,消散于整個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