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終于能夠聽清了。
高越和王新星兩人已經快要被嚇出心臟病了。
此時看著陸澤那隨手放在一旁的文件夾,咕嘟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剛剛隨意填寫的申請表,含金量這么高的嗎?
所以自己等人剛剛的態度,是不是應該再鄭重一些的?
草率了啊!
又過了一秒,燕魚終于徹底反應過來,杏眼一瞪,也不喝果汁了,聲調有些激動,她直勾勾看著陸澤:“為什么!”
“你要理由?”
“對。我剛剛看到你邀請他們三人了。”
“你說是不是!”
燕魚一指高越,后者連忙將頭別過去。
嗯,我就是來吃飯的,不認識什么陸社長,純粹路人。
燕魚微微跺腳,又指向王新星,結果平日里最機敏的Boy王同學已經低頭呼哧呼哧吃起冰粉了。
那噴香的感覺,分明是在品嘗什么人間至尊美味。
燕魚有些氣惱了,想再指一個人。
可一看到么得感情的冷血殺手嚴觴,頓時就放棄了打算。
反倒是陸澤最后替少女解了圍,只是說出的話卻險些讓少女暴走。
“沒錯,我邀請了他們,因為他們身上有在我看來非常寶貴的特質,在我看來,寢室里的三位兄弟都是棟梁之才!”
高越和王新星同時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陸澤。
大哥這話說到心窩子里去了。
嚴觴也抬頭看了一眼陸澤,只是眼神有些奇怪,似乎無法接受這么肉麻的形容。
但一想到手里還握著噴香的羊腿,嚴觴就將這奇怪的想法壓了下去,繼續低頭專心消滅羊腿。
呵,女人。
嚴觴心中帶著淡淡的鄙視,不是他吹,就燕魚這樣的如果在荒原里遇到。
他保證用不了三十秒就能結果了對方。
這一屆里,除了陸澤,在他看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咯吱。
拳頭攥了又攥。
燕魚恨得咬牙切齒,皺起瑤鼻看著陸澤。
后者坦然相望。
“你說我沒有價值?”天知道燕魚怎么把這句話努力保持住平靜的。
陸澤搖了搖頭。
燕魚的心情終于略微好轉。
但是,下一秒——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燕魚險些拍案而起。
陸澤再度出招,妙在百分之一秒的巔峰。
“朝夕相處,我更了解他們,所以我很清楚他們。”陸澤說的很坦然,他才不會承認今天上午在環形體育場的時候就已經默默在心里給對方打×了。
“我也可以。”燕魚纖細的手指捏扁果汁杯,毫不示弱。
陸澤的脖頸僵住,正準備送入口中的冰粉懸在半空。
Boy王再次低頭,他寶貴的第一勺冰粉還沒順下喉嚨,就直接噴灑在褲子上。
啊,他的班尼路!
高越手勁發揮不均勻,直接將挖著冰粉的瓷勺給捏爆了。
“哈哈,這勺子質量太爛了,我再去取一個。”
高越同學起身落荒而逃。
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太嚇人了啊。
再不跑會死人的!
高越心中瘋狂吐槽,至于那邊跟尿了褲子似的王新星,自己實在顧不上了。
他徹底決定,今天這勺子他要不取個五分鐘,他就不姓高了!
燕魚說完這話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白皙的臉蛋霎時浮起一層紅云,美得不可方物。
同時心中羞惱。
自己怎么說出這么沒羞沒臊的話。
不過一想到陸澤那平淡拒絕的姿態,燕魚就更加氣惱了。
本姑娘都已經示弱到這種地步了,還不行嗎?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本姑娘!
燕魚心中氣極,根本沒想到她竟然無意中猜到最真實的原因。
“我說,我也可以讓你清楚我!”
“……是我、我的實力。”
第一句話時,燕魚的語氣還有些氣勢洶洶,到第二句時已經有些弱弱了。
陸澤臉頰僵硬。
那邊的王新星已經深刻感覺到自己的多余了,他和鴕鳥一樣扎著腦袋,不動聲色的狠命揉搓自己僵硬的腿部肌肉,像極了腿腳不好的老爺爺。
“我拒絕。”陸澤再次開口,終于將那勺冰粉喝了下去。
“你是故意的!”
燕魚咚的一聲,拍案而起。
這次的聲音很大,瞬間吸引住周圍的視線。
而且,在三層感覺等待時間略長的帝都圈幾人已經出現在樓梯,清楚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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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最知書達理的劉雪,驚訝的瞪圓眼睛。
那個女孩,不正是燕魚嗎!
那個男生的側臉……
新生首席,陸澤?
劉雪心中一凜。
“燕魚什么情況?”
“那個男生是誰!”
“好像是陸澤。”
“什么?”
原本步履還算正常的幾人頓時有些急了,倉促下樓。
現在聯想到今天燕魚的邀約,他們心中要不奇怪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們一行七人上樓的時候根本沒看到陸澤來啊。
而且期間燕魚和他們有說有笑,根本沒有看過手環發送什么信息。
要說這是巧合,如果單純看來確實有些是。
但未免太巧合了。
陸澤放下手里勺子,抬頭注視這名眼中微紅的少女,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憤怒質疑而產生情緒。
他平靜的說道:“今早社團正式創立后,現有社員全部都采用邀請制加入,我為什么要破例?”
遠處,正在以龜速伸手抓向消毒柜勺子的高越臉色復雜。
用他家鄉那邊的話,這叫……
臥槽,無情。
燕魚微微閉上一瞬眼睛,再度睜開時,所有的情緒蕩然無存。
“燕魚,你……”
身后劉雪關切的聲音剛剛響起,燕魚已經抬手止住了這幾名同伴接下來的話。
此時燕魚的臉色重新恢復了禮節性的微笑,實際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
“陸澤,敢不敢打一場。”
燕魚的話讓周圍幾人大驚失色。
聽到打架,連最么得感情的嚴觴也停下吃肉,抬頭看來。
他的眼中帶著發自內心的欽佩。
場中,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懂陸澤的實力。
就眼前這個女生。
怕不是能被陸澤打死。
在外人看來,嚴觴似乎是被燕魚的氣場震住了,可如果要是有人能聽到他的心聲,恐怕會直接暈倒。
這恐怕是比太陽光線還要直的直男。
陸澤沒有開口,而是打量著少女。
燕魚的聲音有些微冷,并不退讓,“打一場,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實力。”
“好。”
陸澤輕輕一推碗勺,平靜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