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美女主播的直播間內。
“向陽哥，你們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嗎？”
蜜雪兒無聊的和張向陽聊了起來，交談起來的蜜雪兒已經沒有在意張向陽的那一百塊了，僅僅是為了不犯困和這個老實男人聊天。
蜜雪兒不會想到，這個給她老實感覺的鄉下男人，在屏幕外面確是一個漂亮的女青年！
水笙一邊思考下一步的言辭，一邊不斷的回應著蜜雪兒的言語。
不需要蜜雪兒的瞎指揮，水笙也會打賞，但都是在覺得有上分必要的時候才會上分。
深夜的時候為了不困，都會和別的主播連麥，這個時候雙方也會上分定勝負。
一般這種時候的小主播，都是零比零結束，基本上除非是大主播，否則小主播的房間冷的厲害。
水笙就是又開一個小號，在判定對方那里沒有大哥，覺得能贏的時候才會上分。
而且也不會上高分，水笙可是很清楚這個蜜雪兒的惡劣性格，真要是炸的去懲罰對面主播，讓對面主播學狗叫或者是驢叫，那肯定是引起對面的強烈反撲。
只要上得分不高，對面半夜的時候也懶得計較，大家坐十分鐘然后結束。
都是混飯吃的，誰也不容易。
很快，因為連勝的關系，蜜雪兒就匹配到了一個中上級別的主播。
在這個時候，水笙迅速的打字。
富農張向陽：有人買東西，靜音了。
水笙在又發了一條信息后，就舒展了一下雙手，隨后看向衛玠。
“張小山失敗的地方有很多，其中有一條就是給的太多，讓蜜雪兒太過的自由，過火。”
水笙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她已經大致的明白衛玠就是要對付張小山。
衛玠一直都在看著直播間的狀況，直播間內的聲音，這個房間的人都聽得到。
聽到水笙的話，衛玠就說道：“張小山還在，你等下讓蜜雪兒唱首張XX的過火給張小山聽。”
水笙露出無奈的笑容，“好啊，不過我感覺沒有效果。”
“我知道沒用，但這樣我心里會舒服一些，等下也能睡個好覺。”衛玠當然知道沒用，但他高興！
“好吧。”水笙答應了下來，也看了一眼衛玠旁邊坐著的那個漂亮女人。
譚心月此時和衛玠一起坐在床頭，兩人使用同一張被子，看起來溫馨又自然。
和一直看著電腦的衛玠不一樣，譚心月此時正在專心的看著手中的書籍，身上穿著的也是精致昂貴的絲滑睡衣，就像是西方電影里的那種美女貴族。
對于這種生活，水笙很羨慕，也總覺得自己和這樣的女性共處一室的時候，感覺很卑微。
將目光又放在了電腦屏幕上，水笙不怎么在意蜜雪兒說了什么，想著自己正在做這種欺騙人的事情，就感覺更加卑微，就像是一個跑腿的狗腿子一樣。
譚心月抬起頭瞥了一眼這個總是偷偷打量自己的小女生，又低下了頭，沒有在意這種小事情。
衛玠的傷勢非常嚴重，幾乎就是沒有痊愈的可能。
不過很多原本絕對會死的事情，在現代醫學面前不再是百分百絕對的事情。
譚心月需要了解更多關于特定傷勢的資料，作為一名醫生，需要查閱資料的時候其實很多很多。
真正連醫書都不需要要看，百分百就拿出治療方案的，要么是感冒之類的常見小病，要么就是神仙了。
拿錢辦事，譚心月這點素質還是有的。
時間安靜的過去，除了蜜雪兒的喊聲和音樂聲之外，就只有打字的聲音了。
半夜兩三點的時候，水笙就讓蜜雪兒唱歌，唱的自然是天狗三連：信仰、愛如潮水、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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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屯，某二層小樓的樓頂。
張小山拿著手機站在八月十五才有的滿月之下，農村的月亮就是又大又圓，此時張小山的心情也是又悲又苦又感動。
張小山將手機放在閉路天線上固定好，然后張開雙手和蜜雪兒一起唱歌！
唱的是天狗之歌！
“我愛你~是忠于自己，忠于愛情的信仰昂~”
“我愛你~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昂~”
“在遙遠的地方，你是否一樣，聽見我的呼喊~”
“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回我的身旁昂！！！！！！”
“汪！汪！汪！”張小山家的狗叫了。
不僅是張小山家里的狗，附近農家的狗也都叫了起來，在月圓之夜，紫禁之巔，受驚的群狗此起彼伏的朝著天上吠著。
“草擬嗎啊！神經病，你媽隔壁的半夜唱尼瑪的歌！”隔壁家的鄰居怒吼了起來。
附近的鄰居都亮起了燈光，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張小山迅速跑回了二樓房間里，躲在了被窩里看手機，再也不敢唱歌了。
不過張小山還是在企鵝音樂播放器里下載了這首歌。
因為一個人，喜歡上了一首歌。
喜歡上了這首歌，張小山聽歌流淚的時候，點進了這首歌的評論。
評論區里都是情圣，都是讓人感動，忍不住點贊的評論。
張小山感動的往下翻，品閱著和他一樣默默付出的同僚所留下的肺腑之言。
雖然沒有和這些人見過面，但是這些人的付出，讓張小山覺得，愛，并不是那么快樂，但是沒有愛，就只有痛苦了。
正往下翻著，張小山就看到了一條2月22號留言，至今點贊只有104的評論。
人這輩子最可笑的事就是隔著屏幕對一個人產生感情，，就連分手都是隔著屏幕！！
張小山頓時就流下了心酸的眼淚，雖然他連分手都不用說，但此時真的就是感動了，感覺說的就是自己一樣。
在這個寂寞的夜晚，張小山聽著蜜雪兒唱著的情歌，一個人躲在被窩里跟著唱著，唱著那些好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制的歌。
“不問，你為何，流眼淚……”
張小山哭著唱著，
“也不在乎，你心里，還有誰。”
歌聲跑調，確是唱的真摯。
“且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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