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妍,繼承了燭坤的血脈和資質,亦有著通往斗帝的資格,雖然現在她還沒有吃下龍凰本源果,沒有變成必成斗帝的至尊龍凰,但是依然不可小覷。
有人或許會問,水麒麟你不是在這斗氣大陸上天下無敵嗎,為什么還要拉攏他們?
水麒麟確實是天下無敵,但是啊,他總有離開的一天,而且隨著魂族的動作,這一天都不會太晚了,等到一切塵埃落地,水麒麟便也再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只能繼續開始他穿越世界的旅行。
而在他走之前,無論是小醫仙、蕭炎還是美杜莎,三人中很難有誰能成長到能擔得起偌大青云門重任的地步,這一點無需懷疑。雖然青云門只是水麒麟一時興起創立的勢力,但是等到他離去之時,必然也能成為這斗氣大陸上的至尊存在,無論是那些斗帝世家還是三大魔獸家族,都得對其退避三舍。
這么大的家業,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護著,那就是擺在狼嘴邊的肥肉,引得人敲骨吸髓。
好歹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家業,水麒麟怎么可能眼看著其敗落,當然是要早做準備。
當然,蕭炎等三人天賦都算是當時頂尖,或是本身天賦絕頂,修行路上一片坦途,要么就是機遇無窮,乘勢而起,常人所用的時間縮短一百倍,都足夠他們成長起來了,當然這個時間最對不是當下,水麒麟要做的就是給他們爭取時間。
當水麒麟離開后,新的大陸至尊太虛古龍皇顯然是再合適不過的存在了。
即使太虛古龍一族內部有些想法,但是以燭坤的性格,言出必行,壓上個十年還是可以的,而這十年時間,水麒麟就不信自己的這三個開掛的徒弟還成不了斗帝。
對于世上九成九的人來說,連斗帝的存在都說不清楚,只知其強大,卻又不知對方強大在何處,更別說踏上成就斗帝之路了。從上一任斗帝——陀舍古帝至今,斗氣大陸已經有五萬年沒有斗帝出世了,帝路的艱辛可想而知。
但是小醫仙等人不一樣,可以這樣說,他們有天命在身,是天定要成為斗帝的,還有水麒麟這個命運之外的人給他們偷偷開小灶,他們要是還不能突飛猛進,那簡直就是水麒麟瞎了眼。
“你的女兒誤食了化形草,提前化形,如今被一家人類學院的大長老收養,一切安全,那學院就建立在這古帝洞府的頭頂上。”水麒麟的聲音悠悠的飄進燭坤的耳朵里,而水麒麟本人卻直接帶著蕭炎繞過了燭坤的龐大身軀,走向了其身后的通向洞府深處的甬道。
燭坤被水麒麟的話弄得晃了神,等他醒悟過來是,水麒麟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甬道的盡頭,燭坤心潮澎湃的撐起身來,他想著自己那從未謀面的女兒,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是何時破殼出世,又長得有多大了,她生活在人類之中,不知有沒有收到傷害,為人父母,總是操心許多。
而每想到這些,他又不由得想起剛才的水麒麟,那背過他走向洞府深處的水麒麟,從未對人說過感激之言的燭坤平生第一次說了謝謝,“多謝你,你說得對,無論如何,本皇這次欠你一個人情。”
最后的甬道長廊之中寂靜無聲,有的只有水麒麟與蕭炎的腳步聲,連一個機關禁制都沒有,這還多虧了外面的燭坤。
當年燭坤無意間發現了這座洞府,雖然沒有古帝玉,但是自恃實力強大,舉世無敵,于是強行闖入這古帝洞府之中,卻沒想到受到了來自陀舍古帝留下來的禁制的鎮壓,雖然陀舍古帝乃是實力強大的斗帝,但是畢竟真人不再,而燭坤也距離斗帝境界無比接近,那禁制也只能困住他,殺不了他,于是這么些年都是將他困在那里,以至于再也沒有精力來對付其余闖入者了。
當然,能過的了燭坤的那一關,后面的禁制也沒有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掌門,這些石壁上有東西啊!”蕭炎手中托起一朵火焰,將四周照的透亮,墻壁上的東西也是清清楚楚,一覽無余。
那是一幅幅精美的壁畫,好像是當世最出色的浮雕大師的作品一般,栩栩如生,宛若真人,這些壁畫排成一排就這樣向里面衍生進去,上面一個個人物似乎在跟后人講述這一個久遠的故事。
水麒麟神識掃過,頓時這長廊中的壁畫,全部收諸眼底,而那壁畫中的故事當然也就了然于胸。
“這些壁畫其實并不復雜,”水麒麟緩緩道。
他的話也成功的吸引到了蕭炎的注意力,看著蕭炎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水麒麟笑著繼續道,“這些壁畫其實講的這是這座洞府的主人,陀舍古帝的生平。”
“陀舍古帝??”蕭炎驚愕的張大了嘴,一直到現在,蕭炎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探索的這座古跡乃是一位斗帝的洞府,還是歷史上最后一位斗帝的洞府。
這一刻,蕭炎也想通了,為什么這洞府竟然能用到太虛古龍一族的老龍皇來護道,原來其主人乃是陀舍古帝,那么一切就解釋的通了,一位斗帝卻是有將燭坤束縛在這里的能力。
水麒麟也指向了第一幅壁畫,那是一朵橙黃色的火焰從巖漿之中誕生,那火焰內部竟然生出了兩只眼睛,有些好奇又有些惶恐的看向外面的世界,似乎充滿了好奇。
接下來這朵火焰開始向往外面的世界,他沿著巖漿走出去了,也正是開始了他平凡卻又震撼的一生。
“這上面畫的是陀舍古帝嗎?”蕭炎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壁畫,那石壁上似乎還有余溫,能讓人感受到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以及那個風華絕代,逆天成帝的人。
當然,準確的來說,他也并不是人。
水麒麟笑著道,“正是他,這是陀舍古帝的一生經歷,都被他一一的刻在了這石壁之上,看來他不僅是將這里當做洞府,還是當做墳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