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山洞之中傳出了魂天帝放肆的聲音,雖然沒有人應和,但是他依然肆意的宣揚著他的喜悅。
跟燭坤躲在一旁的水麒麟不由得撇了撇嘴,只希望待會他不會被打擊的太慘。若是魂天帝氣急攻心,直接走火入魔,他倒是沒得玩了。
而就在這是,古元兩人也終于沖了過來,聽得魂天帝的聲音,兩人臉色大變,趕忙大聲喝道,“魂天帝住手。”
說著,兩人竟然直接越過一旁的水麒麟與古元,身形將洞府之內的空間都撕裂出虛空裂痕,要知道古帝洞府之中有陀舍古帝的手段鎮壓,在這里面撕裂虛空就連斗圣都無比艱難,可遠沒有外面那斗尊都能撕開的空間壁壘容易。
異火廣場上,所有留存的異火都已經熄滅,雖然還有墻壁上的符文照亮,但是依然顯得有些暗淡,魂天帝看著這跟虛無吞炎描述的有些不一樣的異火廣場,倒是并沒有產生什么疑心,因為虛無吞炎自己當初都說這異火廣場只是虛有其表,那些異火本源都已經耗盡,熄滅只是早晚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異火這種天地珍寶,他就是不可熄滅的,例如海心焰依托海水而生,海浪不盡,火焰不息,這就是異火的超凡之處。
但是異火終究也只是火焰,雖然有別于凡火,但是就連世界都會在時間的宰割下走向衰亡,更何況世界孕育出來的奇物了。
魂天帝剛剛在異火廣場上站定,頓時兩個人影緊隨其后的掠過,一左一右的落在了他的正前方。這兩人正是匆匆趕來想要阻止魂天帝的古元與炎燼。
竭盡全力,急忙趕來,即便兩人都是高階斗圣,這斗氣大陸上的至強者,但是依然不免有些氣喘,尤其是炎燼,他的修為差上一籌,追上魂天帝便更加的艱難,一路追下來,他后背都被汗水浸濕了。
看著面無表情,冷靜過分的魂天帝,古元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只是對著魂天帝道,“魂天帝,回去吧,八族本來承平,你何必硬要以其余帝族作為你前進的鋪路白骨呢。”
魂天帝冷笑,黑袍下的臉漸漸清晰,那是一個瘦弱的還兼具書生氣的中年人的臉,看上去俊美不凡,一點沒有傳聞中那樣殺人如魔,兇神惡煞的模樣,“真是可笑,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天地間曾經有過多少輝煌的大族,他們都已經湮沒在了歲月的塵埃之中,世上之事怎么可能一成不變,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來告訴你吧,古元!!”
魂天帝似乎并沒有因為古元兩人的到來而驚慌,他依然鎮定的踏步,似念念有詞,又似踏浪長歌,“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弱小便是原罪,帝族的尸骨?”
說著魂天帝竟然突兀的笑了一下,“那些能為本帝大業伏尸的人,本身就是他們的榮幸。”
“邪魔外道!”炎燼憤怒的打斷魂天帝的話,要按照魂天帝的思路,那么他炎族也只有給魂族做養料的份,炎燼如何能忍。
眼看著炎燼就要奪路而出,殺向魂天帝,古元連忙將他攔下。他知道,炎燼絕不是魂天帝的對手,雖然都是一族之主,但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屬實是太大了,別說炎燼單槍匹馬,就算請出炎族底蘊也不可能是魂天帝的對手。
長嘆一聲,古元凝視著這位一生之敵,沉重的道,“放棄吧魂天帝,我知道你修為參天動地,八族之中無人能及,但是有我二人在此,陀舍古帝的寶藏,你取不走。”更何況,這古帝洞府的附近還隱藏著一位絕世大能,便是陀舍古帝還在世也要同輩相交的偉大存在,魂族得罪了他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心想事成呢?這句話,古元并沒有訴諸于口,只是悠悠的在心底打轉。
魂天帝聽聞,卻依然只是不屑的笑了笑,看向兩人的眼神滿是蔑視,“就憑你們兩個廢物,也想阻攔本帝的大業,未免也太瞧得上自己了。”
魂天帝的故意貶低,便是涵養深厚的古元也不由得心生了火氣,不客氣的對著魂天帝道,“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若是你能從我二人的手上強行奪走陀舍古帝的寶藏,那我二人自然不作多言。”
如果不能,那么結果就更加的明顯了。
“跟你們,哼!”魂天帝輕哼一聲,繼續道,“今日本帝可沒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著,你們的對手不是我,是他們。”
說著,魂天帝掏出了一塊玉牌,這玉牌質地仿若羊脂白玉一般細膩,上面銘刻了一個古怪的圖案,在場的人都不認得,唯有一旁看戲的吃瓜群眾認出了那是個什么,一黑一白,對立游弋,白中有黑,黑中有白,這不就是道家的陰陽太極魚嗎,這是道家的圖騰,但是怎么可能會在斗氣大陸上出現。斗氣大陸可一點沒有關于道家的痕跡。
所以說這陰陽符箓魂天帝是從何得來的,難不成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水麒麟感覺有點想不通。
下一刻,他猛的拍了一下腦袋,不對,還真的有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他突然想起了小龍女提起過的諸天殿堂,那個形似主神空間的神秘力量,當初它暗中送了輪回者下來,想要漁翁得利,暗中撈一把,但是可惜派下來的腦子都不太好使,一個個死的死,叛變的叛變,偏偏這諸天殿堂還沒有主神空間的限制性力量,讓他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如果真的是這諸天殿堂在背后動手腳的話,那么一切就可以說的通了,它連小龍女這個人都能送過來,更別說是一道陰陽符箓了。
這時便見魂天帝手中猛地一緊,陰陽符箓瞬間破碎,無形的威勢在陰陽符箓破碎的地方釋放開來,一道時空之門悄然在魂天帝的身邊立起,伴隨著門的闔然打開,門后的景象頓時讓燭坤都驚掉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