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虛空之中,一道神光突然從水麒麟身后冒出來,直接打在水麒麟身上,水麒麟沒有任何防備,被直接打得踉蹌不穩,差點摔了一跤。
那道神光滿含虛空絞殺之力,看上去是一道極光,但是內部其實乃是無數虛空之刃混合在一起的風暴,打在人身上,只是一個碰面便能削骨磨皮,將之徹底磨滅。
幸好水麒麟煉體有成,那極光達到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連皮都沒破,只是失了些風度。
水麒麟抬頭望去,那面虛空古鏡鏡面上的光還沒有黯淡下去,顯然剛才出手攻擊他的正是這面虛空大帝的帝兵。
虛空大帝的虛空大道或許不是攻擊力最強的,但一定是最難纏的大道之一,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敵人在虛空大道的籠罩下甚至連虛空大帝的衣角都摸不到。
虛空挪移、虛空禁錮更是讓人宛如盯上了一只刺猬一樣,手足無措,無從下口。
水麒麟再次騰空而起,想要打破虛空鏡,但正是這時,其余的帝兵也動了,仙淚綠金塔攜滄海之勢,鎮壓而下,在滄海之下,就算是神山大岳又如何,依然要被鎮壓。
斗戰圣皇的鑌鐵棍從水麒麟的一側敲下,神猴奮起千鈞棒,一力破開神佛束縛,法則在其面前都要破碎。
恒宇爐鼎蓋打開,焚盡八荒的恐怖火焰之中,一只朱雀振翅而出,張口吐息,登時化出一片火海,無邊的火焰將水麒麟包裹其中,似乎要將他直接煉化。
“好家伙,一起動手啊。”水麒麟笑著道,他的身上一圈無形的力場擴張,將恒宇爐的火焰扎扎實實的隔絕在十丈之外,就算恒宇爐已經催動到極致,依然無法讓火焰侵入到水麒麟的領域之中。
“那就讓本尊來試試你們還有著本體幾成本事吧。”水麒麟腳下一跺,一方世界驟然展開,“水神法域,水澤國度!!”
仙淚綠金塔落下,被滔天洪水迎頭接上,仙淚綠金塔乃是少有的女帝帝兵,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它弱小,它的主人乃是西皇母,天生先天道體,身與道合,更重要的是,她乃是無始大帝的母親,單單一個無始大帝便足以為她增添無數輝煌,一門兩帝,加上她的丈夫大成圣體便是一門三帝,這是亙古未有的輝煌。
洪水滔天,似乎要將世界都化作一片澤國,仙淚綠金塔灑落神光,隱約間似乎能看到十幾萬年前那位女帝的無敵風姿,她一只手擎著仙淚綠金塔落下,泛濫的波濤頓時被鎮壓下去,兩者之間對峙糾纏。
斗戰圣皇的鑌鐵棍也被水域糾纏住,水中暗流涌動,不時誕生漩渦,鑌鐵棍神威無雙,蘊含當初那位古皇斗戰天下的信念,但也正是太過剛強,以至于水麒麟以至柔的水消磨了無窮威力。
《道德經》有言:“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古今至理莫過于此。
“恒宇大帝的真火,剛好我這里也有一道火,不知你們倆誰能真正擔得起帝炎的名頭呢。”水麒麟望斷虛空,微微笑道,一枚火種從他的心口冉冉飄出,正是斗破世界第一異火帝炎。
水麒麟用它為引鑄造第二重麒麟圣體,但是卻并沒有完全耗盡它,還是留下了它的本源的,今天正好見識一下,兩大帝火爭鋒,孰勝孰負。
帝炎一出世,頓時便知道自己的使命,他有這微弱的靈性,在水麒麟的壓制下,雖然沒有誕生出完整的火靈,但是基本的靈性卻不差。
感受著對面的敵人,帝炎頓時膨脹,化作一柄七彩亙古尺,劃開虛空,朝著恒宇爐斬去。
恒宇爐釋放的朱雀感受到帝炎的氣息,發出憤怒的啼鳴,它乃是真正的火之至尊,在恒宇大帝手中曾經鎮壓宇宙虛空,焚燒強敵無數,封過禁區,殺過至尊,那里能容忍其余火焰對它的挑釁。
恒宇爐震動,帝兵神祗復蘇,要與帝炎進行大道之爭。帝兵代表著大帝道統的凝結,他們往常沉睡,但是若有人觸及大帝大道必然引發其復蘇爭鋒。
大帝無雙,帝兵代表的就是大帝的信念,沒有哪一位大帝會甘愿俯首,大帝兩兩不相望,很多時候都只有帝兵代為征戰。
虛空鏡再次出動,鏡面中有人深處一掌,水麒麟面前,一只虛空大手印從上蒼降臨,碾壓一切的朝著他按了下來。
虛空大帝的《虛空古經》的殺招——虛空大手印,這也是虛空古經之中最經典的攻殺手段,姬家的標志。
水麒麟犄角神力凝練,一道虛空氣刃劃開時空,迎著那只大手便砍了上去。
同樣的虛空力量的對決,無雙大帝的碰撞,虛空大帝的道對于遮天世界許多人而言都是難解的存在,虛空飄渺,難以捉摸。更有時間不出,空間為王的美譽,可見虛空大道的強大。
一般人在虛空鏡之下,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但是水麒麟卻不一樣,他在空間法則無比清晰的斗氣大陸呆了那么長時間,空間大道早已入門,雖然世界不同,但是空間的基礎性法則卻是不變的。
“虛空大帝不弱于人,我敬佩你的為人,但是我更想領略你的道。”水麒麟身上氣息一震,除了青蓮帝兵之外,其他四件帝兵全部被拉進戰場,即便是行跡最為神秘的虛空鏡都被他從虛空之中拉了出來,顯化于世間。
山嶺之下,白虎神藥小心翼翼的看著天空之中的大戰,對于他而言實在是太刺激了,一道雷霆炸響,嚇得他馬上躲了回去,我的個乖乖,原來傻大個這么厲害的嗎?
白虎神藥很想逃,無論是天上幻化出的五件帝兵,還是獨戰天下的水麒麟都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白虎神藥本身就不是什么膽子大的存在,看到他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要逃。
可是偏偏天劫的威壓嚇得他邁不開腿,他乃是不死神藥,天劫根本傷不了他,但是草木精靈對于這種天威有種天生的恐懼,這仿佛是血脈傳承的警告一般,也讓他不得不困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