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幾萬人的戰場,沒有一天半天很難分出勝負。
楊嬋一襲白衣,在戰場上如鶴立雞群,周圍的兵卒難入她三尺之內,她睜大了美眸,在戰場上尋找目標,忽的眼前一亮,她看到余化。對于這個砍了自己兄長一刀的截教門人,她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
“余化,你給我站住!”
楊嬋嬌叱一聲,聲音清脆入耳,引得四周的兵卒紛紛側目觀看,幾乎所有人都露出驚艷的神色,不管是西岐軍還是鄧軍。
她的美就像天山上的雪蓮,高貴,透著冰清玉潔,讓人驚嘆!
余化淡淡瞥了楊嬋一眼,道:“我認得你,你是楊戩之妹楊嬋。”幾個月,楊嬋與鄧嬋玉一戰,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楊嬋神色中有些得意,道:“算你有眼力!”
她哼了一聲,祭出蓮心燈,金光耀眼,如水波一樣向四周微蕩開來,眾兵卒只感覺一股巨力層層推來,紛紛被推出十幾丈之外,頓時以她為中心的位置便多出了一個戰斗圈。
余化道:“看你這手段,是想跟余某在戰場上來一場較量了。”
剛才,他在戰場上被洶涌的人潮沖散了,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姜子牙的身影,有些失望,上次沒能一刀解決他,自己引為平生憾事。
楊嬋點頭道:“不錯,我不僅要與你斗上一場,還要取你性命。”
“好大的口氣,連你兄長也不敢在余某面前放此大話,你一個女子放此狂言,簡直不知所謂。”余化不屑地笑了笑,打量了她幾眼,忽道:“觀你模樣尚可,殺了太可惜了,我便將你拿下,送給我家元帥當婢女,不比你當闡教狗屁三弟子要強。”
這幾個月,余化雖忙于軍務,但本身的修行未曾落下,反而有所精進,對付楊嬋,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楊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拔出斬仙劍,勢要殺了這個滿嘴胡說的狂妄之徒。
“怎么,惱羞成怒了。”
余化絲毫不懼,他的戰斗經驗遠強于楊嬋,手中的化血神刀威力不比斬仙劍弱,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強上一兩籌。
“叮當”一聲,刀劍強勢相碰在一起,白光紅電,落在地面,形成一個巨大,可以容納百人的深坑,散發著塵土的氣息。
兩人分開,紛紛往后退了幾步,均看著彼此,眼神有些詫異。
對于余化來說,化血神刀遠攻的效果更明顯,刀勢大快,一般人根本躲避不開,不管是哪吒還是楊戩,在事先沒有防備的狀態下,被自己一擊得手。
但是對上楊嬋,可能因為她是女子吧,余化想贏得堂堂正正,所以便改遠攻為近攻,揚短避長。
“好刀,只不過煞氣太重。”
楊嬋修行多年,見識不凡,只交手一回合,她便感覺到刀中內含的煞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兇煞之物,也只有截教中人才會煉制這樣的邪刀。
余化哼了一聲,道:“不管是邪氣還是煞氣,又或者是仙氣,我一般用來殺人,你待怎樣!”
楊嬋咬牙道:“這樣最好不過,我殺你也心安理得。”
怪不得師父說截教門人根行淺薄,良莠不齊,在大劫來臨之時,必會遭劫而灰飛煙滅。這余化不就是這類修行者的代表,自己殺他乃替天行道。
……
土行孫在戰場上大展神威,他專找軍官下手,一會身子一扭消失不見,一會又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揮起手中賓鐵棍,一棍打得別人魂飛魄散。
“你這矮子,既會道法,出手對付凡人武將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搞偷襲,簡直卑鄙之極。”
陳奇見到土行孫的偷襲手段,勃然大怒,他為人光明磊落,最痛恨無恥小人。
土行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淡淡笑道:“偷不偷襲是我的事,你是何人,敢對我指手劃腳!”對土行孫來說,他要立大功,消除他之前所犯罪過,為此,不擇手段又何防。
陳奇怒道:“我便是取你性命的人!”
“好大的口氣,若是鄧九公在此,我還忌憚幾分,你有多大本事,就敢放大話。”
在鄧營待了幾個月,土行孫對鄧九公麾下幾員戰將的能力如數家珍,眼前這將面生的緊,估計是最近才加入鄧營,無知者無畏,也不打聽清楚自己是誰,就敢不自量力挑釁自己,簡直不知死活。
陳奇笑道:“我的本事遠不如我家主帥,但是擒你這矮子綽綽有余!”
土行孫的底細,鄧營無人不知,陳奇又豈是個例外。事實上,陳奇來大營第三日,鄧九公便把姜子牙麾下幾員戰將跟他隆重介紹了一遍,包括他們所使的兵器法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好賊子,狂妄之極!”
土行孫氣得咬牙切齒,揮動賓鐵棍望陳奇打去,陳奇忙舉蕩魔杵抵住,他深知土行孫的棍法不錯,所以全力以赴。若能以武藝打敗土行孫再好不過,若不能再使用異術擒拿。
兩人舍生忘死,打斗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
土行孫見狀,收起了之前的輕視,道:“你的本領不錯,怪不得敢口出狂言。”
陳奇笑道:“我的手段還未完全使出來,否則你此刻已經成了我的階下囚!”
土行孫雙目噴火,身子一扭,消失不見。陳奇面色有些凝重,這土行孫的地行術悄無聲息,此人又喜偷襲,自己要小心才是。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土行孫從腳下鉆出,棍子朝上,陳奇心中一驚,暗罵卑鄙,身子直直竄上半空,揮動蕩魔杵,與土行孫再次激戰。
斗了幾回合,陳奇搖杵,三千飛虎兵齊至,俱穿黃色服,手拏撓鉤套索,土行孫見狀,大吃一驚,棄了陳奇,就要逃走。
他萬萬沒想到陳奇是一個左道之士,這三千飛虎兵跟鄭倫的烏鴉兵類似。當時在鄧營,自己不把鄭倫放在眼里,那是手中有捆仙繩這等重寶,今時不同往日,還是溜之為妙。
陳奇冷笑一聲,張口一哈,口中噴出一道黃氣來,土行孫看到黃氣,整個人暈暈沉沉,魂魄離體,從高中迭落下來,差點摔成肉餅。
陳奇又擺動蕩魔杵,飛虎兵如天兵神降,將陷入昏迷的土行孫給拿了。下了一道令,讓飛虎兵先將土行孫押回大營嚴加看守。
對于土行孫這個叛徒,把他交給鄧元帥處置最好不過,憑元帥的手段,此人想來不會有什么好結果,這人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