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府,得知鄧九公連斬敵軍二將,丘引對鄧九公是大拍馬屁,將他夸成天上無雙,地是獨有的絕世人物,什么姜子牙,什么十二金仙,在他面前皆是不堪一擊。鄧九公聽了一陣牙疼,借著商量戰術為由,將丘引給打發了。
對于丘引的本事,鄧九公有些瞧不上,馬善的四肢酥都比他要厲害。
“父帥,明日再戰,女兒無論如何也要上陣。”
鄧嬋玉有些郁悶,連續兩戰,她都沒上場,她感覺自己都快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有這種感受的不止是他,還有李奇和卞吉。
鄧九公笑道:“別急,仗有的打,你上場的機會多的是!”
鄧嬋玉一聽,不禁喜上心頭,她滿懷期待離開三仙島,就是希望在父親麾下立下大功,不負這十年所學。
鄧九公看了眾將一眼,緩緩道:“文殊頭陣失機,明日必會再戰,似他這種積年大仙,斗將必是首選戰術。他手下仍有兩員戰將,我欲明日再斬之。”
此言一出,眾將不禁摩拳擦掌,馬善今日大出風頭,向鄧九公拱手道:“大王,今日殺的不過癮,明日末將還想再殺一人。”
在了乾坤針和四肢酥,馬善如虎添翼,現在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鄧九公笑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安排你出戰,對戰馬元!”
馬元為人兇殘,若是被他的第三只神手抓住,在沒有護體玄功的前提下,很難躲過一劫。馬善乃是燈芯,無形無魄,馬元的神通對他無效,如此一來,便立于了不敗之地。
馬善大喜:“末將謝過大王。”
眾將一聽,一臉羨慕的看向馬善,這讓馬善更加得意,他沒想到大王真的同意自己出戰,看來在大王心中,十分倚重自己,不然絕不會讓自己連續兩場上陣。
“張奎,明日由你對戰袁洪,此人本領高強,精通七十二般變化,且生性兇殘,你須小心為上。”鄧九公說完,拿出捆仙繩、金磚遞給張奎,又道:“袁洪身俱神通,不俱刀刃風火,只能擒拿。明日拿這白猿,還得靠這兩件法寶。”
張奎拱手道:“末將領命。”
次日,西岐那邊由馬元出陣,梅山七怪連折兩人,文殊心中不喜,認為梅山七怪浪得虛名,堅決不同意袁洪出戰。馬元本不愿意上陣,昨天一幕讓他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可迫于文殊的威懾,他只能硬著頭皮上陣。
“馬元,想不到你還有臉出戰,我若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馬善表情有些不屑,雖然他也怕燃燈道人,可不會像馬元這般貪生怕死,叛教投敵。在他看來,這種人簡直是修行界的敗類。
一番話說得馬元臉色通紅,他大怒,念動真言,腹中伸出一只神手,一把將馬善抓住,欲摔成肉餅。馬善大笑一聲,化火光而逃,馬元暗暗一驚,神手在空中上下左右擺動,就像貓抓老鼠似的,怎么也抓不到對方,把馬元氣得咬牙切齒。
馬善見戲耍差不多了,拿出乾坤針一拋,乾坤針在空中轉了道彎,風馳電掣般刺去,馬元避之不及,當場被刺穿心臟。馬元感覺胸口一疼,法力迅速散去,他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倒在了地上。
文殊見馬元這么快陣亡了,不禁嘆了口氣,燃燈老師說馬元根行且重,日后有大造化,看來此言并非屬實。馬元本是截教門人,迫于形式為闡教效力,死了便死了,文殊并沒有覺得可惜。
鄧軍諸將雖說昨天見識了馬善的不凡,可再次見他如此干凈利落解決對手,仍是一陣佩服。
馬元陣亡,袁洪意識到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按耐不住,向文殊請戰:“仙長,讓我上去殺幾名敵將,挫一挫敵軍的銳氣。”
文殊點頭道:“你需小心。”
雖折了三員手下,文殊卻并不擔心,哪怕袁洪也死了,他一樣有信心干掉鄧九公。在他看來,沒有仙家相助的鄧九公,實力最多跟楊戩差不多。
袁洪縱身一躍,跳在兩軍陣前,舉著鐵棍大喊:“我乃梅山袁洪,還請昨天殺我兄弟的那兩人出來做個了斷。”
“狂妄猿精,對付你,我張奎一人足也,何需幫手。”
張奎淡淡一笑,眼神帶著不屑,大王如此安排,必對袁洪的能力了如指掌,所以他對此戰信心十足,就像馬善對付馬元一樣。
袁洪大怒,罵道:“氣煞我也,我要將你碎尸萬段!”說著舉棍相迎,他自詡英雄豪杰,連道德真君那樣的身份都親自登門邀自己下山,這張奎什么身份,也敢出言辱罵自己,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張奎忙使刀架住,刀棍相交,迸發出火花。張奎武藝也不差,不過在力量方面卻是遠遠遜于袁洪,袁洪是妖類出生,天生力大無窮,且速度奇快。
斗了十幾合回,張奎漸漸不敵,他將身子一扭,鉆進地下,消失不見。袁洪見狀,身子起在半空中,一雙慧眼四下觀看,尋找張奎的身影。
過了一會,張奎在地下沒有發現袁洪的蹤跡,鉆出地面觀看。趁此機會,袁洪舉棍劈下,使了一個力劈桃山,還好張奎反應快,橫刀擋住這一擊,借著對方之力再次消失不見。
袁洪當即氣急敗壞,不停的抓耳撓腮,剛剛一番交手,他看出來張奎力氣不如他,之所以能來去自如,全靠地行術。自己縱然精通七十二變,可也不會鉆地。袁洪正不知何法可制張奎,這時忽聽到空中傳來鷹的叫聲,他眼前一亮,搖身一變,變成一只金眼雕,盤旋在半空中,等候張奎再次出現。
鄧嬋玉有些驚訝,說道:“父帥,這白猿倒是聰明。”
鄧九公笑道:“他能學會七十二般變化,自然是聰明的,只可惜他久居梅山,見識有限,甘愿替闡教效力,此舉看似英明,實則糊涂之極!”
鄧嬋玉不可置否的點頭,敢與父親作對的人,幾乎都難逃慘死的命運,這袁洪若還是為闡教效力,只怕離死不遠了。
張奎不知袁洪變成了一只金眼雕,沒發現他的身影,便從地上鉆出上半身查看。可被金眼雕抓住,用力一拽,將張奎拽出地底,拖到半空中。做完這一切,金眼雕在空中一滾,現出本像,袁洪舉棍便往張奎肩膀砸去,一聲慘叫,張奎從半空迭落下來。
趁此機會,袁洪跳下要取張奎性命,為戴禮報仇,可張奎暗中將金磚祭起,正中袁洪胸前,袁洪站立不穩,也迭落了下來。張奎顧不得疼痛,將捆仙繩一拋,袁洪毫無防備,被拿了正著。
袁洪被擒,鄧九公上前,拿出神符定住了他的泥丸宮,防止他逃走。
文殊騎梅花鹿上前,大聲道:“鄧九公,十年未見,你的手下倒讓貧道刮目相看。”袁洪被擒,那是技不如人,想到他的身份,文殊連出手搭救的心思都沒有。
鄧九公笑道:“十年未見,不知大仙毒傷可痊愈!”
文殊臉色一沉,那件事是他修道生涯的恥辱,他堂堂金仙人物,居然敗給一群旁門左道。這次下山,他打算除去呂岳和鄧九公,親手埋葬那段不堪的過去。
“鄧九公,今天斗了兩陣,你的手下受了傷。別說貧道以大欺小,念你是后生小輩的份上,讓你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再戰。”
文殊看了鄧九公一眼,明日,他要大開殺戒了。
鄧九公笑道:“隨時奉陪!”
文殊退兵了,至始至終他都沒看袁洪一眼,這讓袁洪一陣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