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機智勇敢的現代青年,沒有宗教信仰的成長氛圍,大多數人對這種玄學下意識的都嗤之以鼻。
只是擺事實,然后牽扯上以后,覺得有點意思,至于真信那是不可能的。
“安茶茶,那你找不到男朋友是怎么回事?用你的理論解釋一下。”秦路明回過身來,自己居然跟著她的思路跑了,趕緊晃了晃頭,驅逐掉安茶茶的異端邪說。
安茶茶從小就擅于講各種歪理邪說,而且深以為然,否則也不會成為各種調皮搗蛋學生的老大了。
能夠聚集一群人聽她號令,這樣的人往往都有用各種理論包裝自己的能力,例如希特勒。
安茶茶就是秦路明讀過的小學初中里的希特勒,犯下了萬惡的罪行,尤其針對秦路明。
“我找不到男朋友……這個很簡單,我不是找不到,而是我不想找而已。我可不像你,我們女孩子對男朋友并沒有特別強烈的渴望,只要有朋友陪伴,一起購物,一起追劇,一起旅游,互相拍照就可以了。”安茶茶看了一眼秦路明,男朋友這種生物,誰在意呢?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用。
這也是安茶茶和廖團子的主要分歧之一,作為閨蜜,安茶茶希望廖團子能夠單身的時間更久一點,那就有更多自由的時間陪伴安茶茶。
如果有了男朋友,廖團子說不定還得陪人過夜……男人不提出這種要求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像廖團子這樣的魅魔一樣的身材和誘惑氣質。
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對女人身上長著的脂肪特別感興趣,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廖團子人如其名,身上的脂肪也是一大團一大團的。
安茶茶說完,發現秦路明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她。
“你這眼神什么意思?”安茶茶有些惱火。
“我不是說你有錯,怎么做都是你們的自由。我只是想說在我們男人眼里,這就是和成熟女性的差距……當然,你們也無須在意,我們男人怎么看算個啥?”秦路明微微一笑,和攝政王那種發乎自然的優雅姿態比起來,小女孩們的生活態度和生活方式,根本沒有辦法對比。
攝政王,是王,她們只是小女孩而已,基本上不能算同階層的生物吧。
秦路明說著讓人生氣的話,但又把安茶茶回懟的方向堵住了,安茶茶有點惱火,“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嘴里的成熟女性吧……呵呵,你瞧不起小女孩,又哪里知道成熟女性怎么想你這樣的小男孩?”
秦路明愕然,難道自己在攝政王眼里,真的就只是小男孩而已?自己怎么看安茶茶的,就是攝政王怎么看待他的?
想到這里,秦路明不禁沉默了……多半如此,安茶茶的話太扎心,但說的也就是事實吧。
安茶茶看到秦路明的表情,不禁生出快意來,只是這種快意又瞬間消失了……原本看到自己打擊到了秦路明,心里就會下意識地產生快意,只是現在看到他的樣子,自己的快意竟然消散的如此之快。
這讓安茶茶有些詫異的羞惱,難道自己竟然在意秦路明受到打擊了嗎?
難道只是希望看到秦路明被自己打擊,而不愿意看到他因為別的什么人受到打擊?
不對,不是這樣的,安茶茶生氣地拿起豆漿,氣沖沖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路明倒是吃了一驚,明明在這里冷嘲熱諷的是她,最終倒好像是他把她給惹惱了一樣。
果然是神經病一樣的女人。
快上課了,秦路明沒有多在意安茶茶的反應,把安茶茶剩下的早餐丟到垃圾桶里,加快腳步往學校趕去。
來到教室,秦路明看到刁立剛和郭高明有些萎靡地靠在最后排坐著,便也坐了過去。
剛坐下,就聞到了他們身上的煙熏味,秦路明連忙往旁邊移了兩個位置。
“我們昨天晚上去網吧通宵了。”刁立剛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們本來是要到寢室里玩的,但是朱清河請我們去網吧通宵,他說他昨天晚上要趕稿子,打算熬一個通宵,我們在旁邊打游戲吵吵,他寫不下去。”郭高明擦了擦眼睛,“那我們只好去了,大家互相理解嘛……”
“關鍵還是請客,不去白不去,網吧通宵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寢室里沒那氛圍。”秦路明笑了笑。
這也是看人,有些人自己買了電腦,就再也不去網吧,有些人就算有好幾臺電腦,他也喜歡去網吧玩。
秦路明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覺得網吧還是要經常消毒,最好做到下機以后馬上消毒,以減少公共物品傳播病毒和細菌的危險。
他看過有人去網吧特別講究,外設全部自己帶,除了口罩以外,還會用消毒噴霧和濕巾仔仔細細清洗和擦拭自己會碰到的地方。
這樣的陣仗,還去網吧干嘛,倒是有些搞不懂……不過那也是別人自己的事情,未必一定要懂,一定要符合自己的認知才行。
“昨天晚上真的爽,打排位直接晉級,網吧周年慶還送了水和夜宵。”刁立剛意猶未盡地說道。
“新來個收銀小姐姐,長得還行,穿著JK,不知道高中畢業了沒有。”郭高明環視了四周,其實大學校園里穿JK制服的也相當多,JK裙搭配各種各樣的半截襪,大腿襪,小腿襪,泡泡襪諸如此類的,能夠實現很多女孩子引人矚目的需求。
“想老牛吃嫩草啊?”秦路明笑著說道。
“秦帥,你才是老牛好不好?我們這些正常大一大二的,搭配高中小姐姐不是正好?”刁立剛有點回味的樣子,“以后通宵就去昨天那個網吧了……不過朱白清今天逃課?”
通宵以后還來上課,其實是很尋常的事情,上完課以后再回寢室呼呼大睡,年輕人身體扛得住。
通宵雖然累,但主要是娛樂,其實對身體,尤其是精神壓力不大,對大腦和心肺器官的消耗是有,但是沒有熬夜那么嚴重。
什么是熬夜?顧名思義,熬,煎熬,加班加點工作,頂著壓力,身體負荷非常大,容易猝死,這才是熬夜。
朱白清要真是一晚上都在碼字,那就叫熬夜了,因為碼字這件事情真的是絞盡腦汁的費心費力,而且還需要高度集中精力,否則寫出來的東西不但錯別字多,還會出現語句不通,前后矛盾,前言不搭后語,劇情BUG之類的,對于作者來說完全得不償失。
很多人看到幾句話寫的不通順,否則隨便一個戳中他郁悶點的地方,就會放棄一本書,不會再回來看。
這還算好的,有些人你一旦寫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地方,便好像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樣,章說評論里罵,書友群里罵,論壇交流區罵,還要到你開的新書里罵,三五年后接著罵。
大可不必。
秦路明很自知之明地沉默,沒有說話。
如果長時間連續寫作,一般第一個小時的產量最高,速度也最快,越往后就是各方面都在逐漸下降,難以集中注意力,如果非得堅持下去,可能就進入渾渾噩噩的狀態,自己寫的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了。
秦路明一般就是寫不下去拉倒,倒沒有這樣的經歷,這方面的見聞也是聽其他作者說的,新人和撲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常常樂此不彼地混跡于各種各樣的作者群。
學校附近的網吧通宵一般都是晚上十一點開始,也就是說刁立剛和郭高明去通宵之后,朱白清就再也沒有更新過了。愛看書吧
“你說他會不會是借口把我們趕去通宵,在寢室里搞什么事啊?”刁立剛也發現了這一點,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
郭高明嘿嘿笑了兩聲,男生寢室的管理比女生寢室那邊松散一些,把女朋友帶到寢室里的事情屢屢有發生過,讓室友騰地方的事兒很多人都有所經歷。
刁立剛和郭高明想到這里,似乎確定了一樣,開始唏噓感慨各自的人生不同,大學生的性苦悶應該如何科學解決,以及由此引發的社會問題的討論。
秦路明當然也要參與進去,誰沒有這方面的苦悶呢?
聊著聊著,便看到朱白清的女朋友齊阿河走了進來,但是后面并沒有跟著朱白清。
幾個人對望了兩眼,還是秦路明拿出手機給朱白清撥了個電話,自從秦路明給朱白清打賞了以后,大家的關系改善了不少,朱白清似乎也明白了沒有必要和秦路明較勁,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沒接。”秦路明放下手機以后說道。
于是刁立剛給齊阿河發了條信息問了問。
齊阿河看了下手機,直接走了過來,有些疑惑:“他沒和你們一起過來啊?昨天晚上他讓我早點睡,說自己要通宵趕稿,上完課再回去補覺,不過我我剛才看他也沒更新多少。”
“他把我們打發去通宵了啊,他沒和你說?”郭高明說道。
齊阿河臉色微變,讓女朋友先睡覺,把室友打發去通宵,他在寢室里也沒有寫稿,信息不回,電話不接,自己的頭上是不是有點綠了?
齊阿河沒有說什么,回女生那邊坐著了,但秦路明三個人看到她一回到女生中間,臉色就恢復了過來,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地和別人說說笑笑。
很顯然,齊阿河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在沒有確定發生了什么之前,并不打算讓別人看笑話。
課間休息的時候,也沒見朱白清過來,上午的課完事,秦路明跟他們一起去寢室看了看,朱白清并不在寢室里。
寢室里基本保持著昨天晚上郭高明和刁立剛離開時的樣子,朱白清位置上電腦開著。
很多作者都是這樣,也有很多作者不是這樣。
“不在寢室里。”秦路明給齊阿河發了條信息,這也是齊阿河叮囑的。
齊阿河沒有請郭高明和刁立剛說明朱白清的情況,主要是考慮到他們兩個和朱白清還是室友,萬一朱白清在搞什么見不得人的,郭高明和刁立剛不方便透露給齊阿河知道,男生之間互相打掩護太常見了,對女孩子來說,男朋友如果干了什么壞事,那么他的室友往往也會變成一丘之貉,不值得信任。
秦路明當然不一樣了,干干凈凈的帥氣模樣,一看就不會和他們沆瀣一氣。
“這是上哪去了?”刁立剛有些疑惑,稍有人情味的寢室里,室友對室友的行蹤往往都比較了解。
尤其是朱白清,并不是那種特別愛玩社交活動特別活躍的人,平常不是在上課,就是和齊阿河待在一塊兒,在寢室里碼字的時間也特別多。
現在沒去上課,也沒和齊阿河在一起,更沒有在寢室碼字,這就比較奇怪了。
“手機都沒戴。”郭高明吃驚地發現了朱白清的手機就在抽屜里。
“他是不是買新手機了?”秦路明問道。
刁立剛搖了搖頭。
一個成年人一整天都聯系不上其實很正常,但是一個生活在現代都市,生活習慣和行為都比較尋常普通的年輕人,消失這么長時間卻還沒有帶手機,那就不怎么尋常了。
三個人都有些疑惑,這人去哪里了?盡管大家和朱白清并不是那種關系極好的朋友,但畢竟是同學和室友,總會有些擔心。
只是朱白清畢竟是成年人,現在也沒有必要大張旗鼓地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看吧,說不定他去處理什么不方便被打擾的事情了。
例如嫖到失聯之類的。
“我們先睡了,啊……困死了。”刁立剛踢掉鞋子爬上床。
郭高明還是先擦了把臉,一夜之間臉上居然冒了三個痘,拿著消痘膏隨便抹了點也上床了。
秦路明也離開了,走出男生寢室看到齊阿河就在外面轉悠。
“就是不在寢室里,不是什么綠色的原因。”秦路明對走向自己的齊阿河說道。
“我也不是擔心這個。”齊阿河略微有些窘迫,“我就是覺得不太正常,他從來不會這樣,除非他在碼字,不然從來沒有長時間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的情況。”
秦路明點了點頭,“現在也不用著急,說不定他下午就回來了,再讓他向你解釋吧。”
齊阿河知道沒有什么綠色的原因,其實也不是很擔心了,朱白清就是一普通學生,只要熬夜沒有猝死,難道他還能在學校遇害不成?
當今社會大家的安全感普遍比較高,人身安全帶來的焦慮比較少,也就是說心比較大,習慣的認知中,朱白清無緣無故地消失或者遇害的可能性確實很低。
“吃飯了沒有?”齊阿河露出些請客的意思。
“今天我約了朋友。”秦路明笑著說道,“我還等朱白清發了稿費請客呢。”
“好吧,下次請你們寢室。”齊阿河也笑了笑,“他已經答應請一堆人吃飯了,估計他那點稿費得全用來請客。”
秦路明點了點頭,走遠一點回頭,看到齊阿河還在看著自己,瞧著秦路明回頭,她又擺了擺手,才往女生寢室那邊走去。
秦路明也沒有多想什么,女人很多時候的行為和正常的邏輯,以及男人們的猜想完全不沾邊。
開車來到酒店,秦路明接了左左和菜菜,秦沁把她們的智能購物車裝滿了,還多附送了一個冷藏箱,里邊裝著需要低溫保存的一些食材。
“秦哥哥,我們往樓頂泳池里不停地放水,這樣就可以形成和酒店一樣的瀑布了。”左左第一次見到那么高那么大規模的室內人工瀑布,驚奇之后有點想要。
“你不是說那是漏水嗎?如果我們一直在樓頂放水,那豈不是說明我們家很水?”菜菜搖了搖頭,她的意志堅定,不會像左左那樣輕易接受新的認知。
“我們樓下還有二十來戶人,我們在樓頂放水,別人未必愿意自己家陽臺外面一直掛著瀑布啊?而且一直放水,還得修個池子和排水通道,不然樓下的花園都得完蛋。”秦路明搖了搖頭,盡管他極其寵愛左左和菜菜,也答應過許多荒唐的要求,但是想要用泳池放水制造瀑布,這個還是不大合適。
“我想要瀑布。”左左吸了吸鼻子,小聲念叨。
“你就不能要點普通的東西嗎?”菜菜大聲地學著秦沁說話,“例如一些可以讓你生寶寶的東西,秦哥哥有好多,每天都生產幾億顆呢,全部浪費了。”
秦路明摟住菜菜的脖子,讓她一邊臉頰貼在胸前,一邊臉頰朝外,很方便地在她臉頰上拍打了好幾下。
左左咯咯笑了起來,看到菜菜挨打心情一下子就很好了,沒有瀑布也沒有關系了。
“你看你笑的像條土狗。”菜菜摸著臉撅嘴,左左這個傻子,這種時候就應該嬌羞啊,菜菜看的里都是這樣,左左比里那些傻白甜女人還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