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級制造清單下的行星內天空殲擊艦,蘇然就是怦然心動了。
但可惜的是,現在他手中只有六百多資源點,距離打造這樣一艘龐然大物所需要的一千資源點,還少了將近四百個資源點。
而這六百個資源點,那也是蘇然這十幾天里,沒日沒夜地獵殺黑甲蟲賺來的。
這段時間,他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連軸轉,累死累活,才有這樣的累積。
而想著還差的那近四百的資源點,蘇然還真有一種殺不動了的感覺。
黑甲蟲是極為危險的生物,蘇然即使是開著夜鶯飛行器狩獵,亦要避開蟲群大部隊,尋找與絞殺小股的黑甲蟲,往往也要費一些周折,才能順利收回資源點。
但這個泄氣的念頭就只在蘇然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殺不動也要殺,沒有資源點、沒有武器,就是死路一條。
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選擇。
蘇然便有些后悔起此前打造彈藥花費的大量資源點來,前前后后,也花了將近一百個資源點了。
不過,這個念頭蘇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雖然如此想,但他十分清楚,彈藥的制造與囤積,是無比重要的,沒有那些彈藥,他現在的這些資源點也不會有。
這就和掙錢是一個道理。
你想要掙更多的錢,就要先花錢,而且在末世中,他要是舍不得花資源點,從末世一開始就攢錢,可能當時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今天,空留著資源點也毫無意義。
有命積累資源點,也要有命花才行。
現在亦是如此,蘇然雖然覺得一千資源點仍顯得遙不可及,但沒多一會兒,他就開始花資源點造東西了。
一千資源點的行星內天空殲擊艦造不起,別的我總能造得起吧?
蘇然第一個造的東西,就是激光劍。
蘇然打造這東西,純粹是新奇。
一個能量點能造出二十把來,因為二級列表下的激光劍強度并不高,溫度雖高,但砍人卻比較難,只能用捅人的方式實現精確殺傷。
系統打造完畢,蘇然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來一陣地比劃。
反正他自己一個房間,也不擔心別人看見。
雖然蘇然造的這個激光劍價格廉價、功能低劣,但還是十分有趣的,造型和星球大戰里絕地武士用的光劍差不多,都是一個手柄,當然,星球大戰里人家那個用的是原力,而蘇然這個是純粹的激光發生器,不過效果卻差不多,啟動之后,都是從手柄中發散出光劍來,在房間里揮舞起來,拉風到了極點,光芒閃爍,還真有幾分絕地武士的樣子。
蘇然不由得是也是嘿嘿傻笑了一番。
誰還沒個拎著光劍闖天下的幻夢?
好在蘇然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除了這個激光劍,蘇然另外特意打造的,就是一臺同樣是升到二級之后才解鎖制造的牽引光束塔了。
他準備將這東西直接裝在自己的夜鶯飛行器上,到時候在外擊殺黑甲蟲之后,直接用牽引光束塔將黑甲蟲蟲尸拉上來,自己便不用特意跑下夜鶯飛行器去吸收了,這樣毫無疑問能大大減少自己的危險系數,也能提高自己獵殺黑甲蟲、收集資源點的效率。
而除此之外,伴隨著升到二級,也解鎖了不少特種彈藥和高精尖武器的制造。
蘇然二話沒說,直接開始投入打造一大批的白磷彈,以提高自己機炮的殺傷力。
這一來而去,蘇然就已花了五六十的資源點了。
但這都是必要的花費,蘇然也并不心疼。
等系統開始工作起來,蘇然卻是蒙頭呼呼大睡起來,睡了好幾個小時,蘇然才是在自己設定的鬧鐘下蘇醒過來,起身,再一次出門準備獵殺黑甲蟲去了。
不過,時隔幾個小時,冰城外面的黑甲蟲數量,卻反而急驟地減少了。
街道上一片狼藉,顯得冷冷清清,這段時間,外面的幸存者其實也已不多了,要么早死在黑甲蟲下了,要么也早收攏到軍方這邊來了,一般只有黑甲蟲和屠戮者游蕩在街頭巷尾。
而今天,就是黑甲蟲和屠戮者都不見了蹤影,倒是遙遠的方向上,蟲巢那如心臟般的搏動頻率與聲音正變得越來越大,圍繞著它飛旋的飛蝗數量越來越龐大,遮天蔽日,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沒其中。
那座如山巒般蟲巢中孕育的生物,即將“破殼而出”了。
因此全城的戰蟲都在收縮后撤回防。
如果與蘇然的記憶沒有偏差,從那里面誕生的,應該是“巡天者”——一種能噴吐電漿球的巨型飛行生物武器。
那東西一旦被“孕育”出生,已沉寂許久的蟲潮將傾巢而出,那時候,真正的大戰才將爆發。
蘇然微微有些焦急。
他的殲擊艦若能造出來,或許能與那東西有一戰之力,但現在他的夜鶯飛行器,根本不夠看的。
但現在外面游蕩的黑甲蟲已不多,蘇然行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獵殺了五頭黑甲蟲。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碰見了一個感染者!
覺醒者,是外星病毒侵襲下的幸運兒,感染者卻是真正的受害者。
同樣是被病毒感染,作為幸運兒的覺醒者不但不會喪失自我,反而會因禍得福、得到種種強大的能力,而感染者的自主人格卻會完全死亡,雖然身軀強度仍然會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但實際上,卻是受到蟲巢操縱的行尸走肉罷了,甚至沒有自我意識,連黑甲蟲都不如。
不過,這樣的人,混在在普通幸存者當中,往往是巨大的威脅。
尤其是在末日的初期,一般的幸存者連覺醒者的存在都不清楚,更別提感染者了,一個感染者隱匿在一群幸存者中,找個機會暴起,便能殺死殺傷無數人。
蘇然今天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他來到場中的時候,那個感染者已經殺了五六個人了,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好生生的人會突然打開殺戒。
而這時候,那感染者正追著最后一個女人,面色冰冷,拎著一把滴血的剔骨刀,冷酷追殺最后一個跌跌撞撞逃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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