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上,‘云省森林大火’的消息火速攀升,與此同時,森林大火最終也被撲滅了。
“本次森林大火總計動員消防官兵3300名,歷時4天終于將大火撲滅,過火面積約為2500畝,目前……”
新聞發布會上,這次滅火總指揮范逸仙開始向公眾媒體公布當下數據。
“沒想到他居然是司令員。”抱著肩膀,趙啟明坐在最后一排,而他前面的則是媒體區。
撓撓臉蛋,余山彤好奇地說:“當時他沒說出自己的身份,為什么這次還要請咱們來?我還以為他能……”
卡住說不下去了,余山彤不知道要怎樣措辭才更恰當些。
‘裝逼打臉?呵’
趙啟明自動在腦子里補足她的話,笑著搖頭說:“后捐助的事兒大家還要談,當初沒暴露身份,估計是不想在營里出現額外變故。”
實際上在這個屋里第一眼看到范逸仙后,趙啟明就有過余山彤此刻的念頭,但轉瞬就把這不靠譜的念頭給扔了。
人家首先是部隊領導,思考問題不可能太片面化、太情緒化,其次人家怎么看也五六十了,想東西肯定也都更加全面、老成。
趙啟明估計著當初沒說明身份,還是鑒于對趙啟明的不熟悉,怕趙啟明借著他的名義在營里亂搞影響到軍營內有序的環境。
要知道,那時候可是爭分奪秒的檔口,多浪費戰士們一分鐘的休息時間,多浪費一個人工的工作時間,都將帶來嚴重的不良后果。
至于說現在邀請趙啟明過來,無非是后續事情必須要談,而且已經度過滅火關鍵期了。
對于本次森林大火中死亡的五位消防戰士,記者們都表示心情沉痛,但依舊有個別媒體挑刺。
一個來自緬甸的駐華記者居然問這次森林大火會不會對緬甸空氣造成不良影響一類的問題,氣得范逸仙都想掏槍斃了他!
談不上蕓蕓眾生相,但這種外國記者的提問總是讓人感到心寒。
消防官兵舍命滅火,耗費生命、人力、物力去滅火,接過你特么就關注本國天氣?
要說這大火是在邊境那邊燒起來的,這問題也能算是范圍之內的,但這特么是在云省省會附近燒起來的,距離緬甸最近直線距離都要400公里!
“趙哥,以后咱們不去援助緬甸,他們太壞了!”余山彤憤憤然地低聲說著。
“別說緬甸了,咱們的基金會以后都不準備走出國門。”趙啟明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這一世國家發展比上一世強,但在國際上依舊受到太多鉗制,趙啟明不愿看到自己累死累活去幫人家,然后人家步調不變地把槍口對準中國。
作為一個普通人,趙啟明分析不明白國際局勢,他也懶得去分析,他只知道想要做慈善,那就在國境內做,只做國人的慈善!
別說顛顛跑過來印度怎么怎么窮,也別提日本老齡化有嚴重,這些和趙啟明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始終謹記自己的國籍。
新聞發布會持續半個小時,隨后在卓錦的引導下,趙啟明前往范逸仙的臨時辦公室。
“您好范司令,沒想到之前是您。”進門后,趙啟明放低姿態,主動問好。
知道對方是個司令員后,趙啟明覺得對方身上貌似還真多出了些道不明的氣勢,雖然他也不知道‘司令員’到底是什么級別。
“哈哈,都坐,沒外人,不用這么拘謹,輕松點就好。”看到趙啟明進來,范逸仙放下手里的材料,率先去沙發那邊,招呼大家坐下。
“這些天呢,很感謝你的所作所為,也是委屈你一直在營里灌水了。”范逸仙示意了一下,勤務員小劉把茶水端上來后,放輕腳步出去了。
“談不上委屈不委屈,能實際做點事就好。”趙啟明說的并非場面話,而是實打實的內心想法。
之前有過一次接觸,范逸仙自然知道對方所言不虛。
“小卓說你準備捐獻給那些受傷、死亡的戰士,現在想好怎么做了嗎?”范逸仙事物繁忙,所以直接點明主題。
剛想端起茶杯喝茶的趙啟明,不由直起身子,點頭道:“這一塊我們內部有討論,我們的想法是直接捐獻給咱們部隊一筆錢,然后由部隊進行后續的資金處理,口頭上我們希望這比資金運作在受傷、死亡的戰士們身上,但不會落實到文字上。”
趙啟明這幾天每晚都有開會,從對死亡、受傷戰士們的補助、救助,到次日食材增加等等,都會做一個全面的了解并且安排之后的工作。
基金會內部,也自然討論出這次火情的大體處理方法。
“這樣啊……”依靠在沙發上,范逸仙食指敲了敲沙發扶手,衡量對方這種處理方式所帶來的利弊。
利處有很多,比如說具體到戰士們的福利上,比如說確保軍隊威嚴等等。
弊端也有,但主要集中在對方身上。
雖然范逸仙只是一個軍區領導,但他必須全方位看待問題,對于趙啟明以及對方的育德慈善,還是要走‘可持續發展’的路線才行。
“……很感謝你能有這種想法,但國家和部隊,是不會委屈任何一個人的,你多慮了。”范逸仙委婉拒絕對方的好意。
這種捐獻方式會出現什么弊端呢?
稍微不講究一點的,可能整個流程下來,‘育德慈善’這四個字看都看不見,因為錢是掛在部隊上的,而不是育德轉到具體某個戰士賬戶上的。
換而言之,出錢、出力卻得不到名聲。
雖然部隊肯定不會這么做,但有些事情必須要考慮進去。
“這樣吧,捐贈到部隊沒問題,后續部分的話,我希望你的基金會能參與進來。”范逸仙想了一下,發出邀請。
由于之前趙啟明得說辭中功利性少到肉眼不可見的程度,范逸仙這邊也給出一個相對寬泛的出名機會。
當然了,這不意味著中間沒有限制,只能說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參與就不用了,我基金會人也不多,著實分不出人手來專門處理這些事,實際上這次的處理辦法算是我基金會對這類事情的一個初試,后續我們想聯系一下四總,看看能不能專門對每年因公離世、受傷的戰士們進行資金上的補助和救助。”趙啟明最后道出原因。
范逸仙了然地點點頭,不再強求其他,畢竟全軍推廣的話,他這個‘示范點’肯定是有意義的。
“那好吧,不知道你這次準備提供多少資金?資金分配上有什么想法?”不拘泥于名利上的問題,范逸仙把話題引向更具體的內容上。
“離世戰士,我們的想法是100萬¥,捐給其家屬,受傷戰士,我們準備按照咱們部隊評殘級別,一個檔次10萬,最高100萬,不過受傷和死亡的戰士我們都只是一次性的補助,這一塊是受限于資金問題,畢竟我們還有其他的慈善項目。”
“初期的話,我們……”
趙啟明開始詳細說明他的捐助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