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來咱們育德之前我就有研究過這方面的內容，結論就是，咱們不可能把所有貧困生都弄學校來免費讀書。”
看到服務員端個里面放滿烤魷魚的餐盤，阮正業抬手示意了一下，說：“來兩瓶啤酒。”
等到服務員離開后，阮正業繼續說：“念不起書的貧困生實際上是分兩類的，一類是咬咬牙，不需要孩子來賺錢養家就能勉強活下去的，一種是牙咬碎了也不行。”
“目前市面上的教育慈善多是針對前一種的，后一種的話，老實說，目前咱們國內這經濟，很少會出現這類情況。”
看到服務員拎著兩瓶酒過來后，趙啟明也沒客氣，直接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舉杯，說：“20億人口，再少的情況也會出現，想過怎么操作？”
碰杯，阮正業一口干下去一杯，卻未點評自家老板只喝一口的行為。
“唔……怎么說呢，這方面大體也能分兩類，主要是從精神層面上來劃分的，一類是其家庭、其大人孩子都有向上拼搏的心，一類是與之相反的，前者值得幫扶，后者看情況幫扶，不過這是最理想的分類方式，畢竟精神層面沒辦法直接觀測，需要聯系當地政府、當地居民進行詢問，然后才能得出一個相對的結論。”
借著放下杯子的功夫，阮正業暗暗地打了個嗝。
正所謂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趙啟明先是拿濕巾使勁擦擦手，然后開始剝蒜，完全沒注意到對面這人有打嗝。
‘也不知道系統里的‘育德’能不能改善這種情況，畢竟系統的存在也只能通過其他途徑來間接證明其存在，比如說我名下忽然出現的銀行卡CD一冷卻就會出現一筆錢財。’
‘不過育德5應該還是太少了，講道理，一周一次‘參與度MAX’，一年就是52個屬性點，如果區區5點就能大范圍180°扭轉個人想法，那系統真就是逆天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狂頂‘育德’這條屬性的時候，我都結婚了，且不說上面仨老人，就說玉燕這邊也需要個好身體啊，而且未來還要生孩子，孩子身體也很重要。’
‘教育扶貧<兒童福利院<一家老小，我就是吃撐著了，這事也必須先緊著家里人。’
趙啟明心里思緒不斷，甚至腦補出自己頭胎孩子是可愛的雙胞胎閨女。
“嘖嘖嘖……”趙啟明嘴角不由地浮現出微笑。
“趙總想到處理辦法了？”將啃干凈肉的鐵釬子扔桌上，余山彤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問道。
“我哪有什么法子，我又不是超人。”趙啟明剛才就琢磨著未來如何帶閨女了，哪里有想其他。
蒜瓣扔小碟子里，趙啟明直接上手去拿烤制的豬蹄。
油汪汪，上手有點磨砂滑膩。
磨砂的原因是外表有辣椒孜然一類的顆粒狀調料，滑膩的原因在于上面有濕料以及烤出來的油脂。
“其實工作難點還是在于后續的調查方面，人心易變，這一塊需要做一個整體有序且能形成規劃的持久內容，不過好在趙總資金提供得充足，實際上咱們需要考慮的東西已經很少了，作為基金會的秘書長，我有一種‘我是土豪’的即視感。”阮正業委婉地拍馬屁的同時，拿筷子刮了刮烤串上的辣椒面。
阮正業雖然比趙啟明能喝，但還真沒他能吃辣，這一口下去口腔不敢說著火，但也是刺痛得口水狂分泌。
微微一笑，趙啟明也不方便與人說他有個‘土豪系統’，換了個話題，說：“明天就周五了，我得回我丈母娘家去了，這邊后續工作我不給你時限，但一定不能白來。”
“還有，這段時間出差在外地，開銷什么的都需要有小票才能報銷，基金會那邊報銷每天10塊錢，其余部分走體育公司的賬，而且開銷上一旦有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說住什么五星級總統套的，報銷是會拒絕的，這塊你心里有點數。”
上次出差住宿、吃飯什么的都是趙啟明自己掏錢，今次要分開了，趙啟明也不得不提醒一下對方，免得他犯錯誤。
至于說每天10塊錢合不合理無所謂，反正其余的能在體育公司那邊報銷，走雙賬目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證基金會賬目干凈和‘安全’。
不過這會不會引起其他的變故，趙啟明暫時也不好說。
“沒問題，不過出差報銷這一塊也得提前做作規劃，過幾天我整理一個規章制度發給你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咱們基金會就按照規章制度走如何？”阮正業倒也沒計較蒼蠅店一份炒餅有沒有小票。
本身行業就是干慈善的，阮正業也沒指望出差賺什么錢，而且就算不出差，這一天天的不也是該吃吃、該喝喝么。
點點頭，趙啟明并無拒絕，隨后把豬蹄里的骨頭吐桌上。
不確定是不是南北方飲食方式的差異化，趙啟明家里吃飯的時候，吐魚骨、魚刺一類的，都是在桌上墊一張紙然后吐上去，不墊就直接吐桌子上，小蝶、小盤什么的，多是放油鹽醬醋的輔料以及盛放可食用的食物。
拿紙巾擦擦手，趙啟明歪頭看著余山彤，說：“這次你就甭跟我一起去了，放你幾天假，周一回來就行，正好你家也在東北，回家看看父母。”
“啊？我回去干嘛啊，我還是跟著你吧，到時候還能做飯買菜什么的。”余山彤一聽，連連搖頭。
目前她算不上是事業有成，但她老爹已經開始著急她結婚的事兒了。
雖說沒到法定年齡且老家那邊也不興先事實婚姻，然后再登記結婚，但她老爹很擔心她的老板，也就是趙啟明本人，會饞她的身子。
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主要是余山彤自身長得好看，再一個也有說趙啟明是已婚男，最后就是余山彤將會跟著趙啟明一起出差……
“就這么說定了，周一回來就行，來不及的話多待幾天也沒事。”趙啟明說完，就不理會這個看上去有些不開心的女孩。
‘明天老子就要去看丈母娘了，這算得上是婚后第一次回門，不領媳婦回去就已經很過分了，自己領個漂亮女助理上門算什么意思啊’
趙啟明心里吐槽起來。
晚飯正吃著呢，余山彤兜里電話響了，是趙啟明對外公開的那個號，接電話一聽才知道原來那村支書老伴剛才掃地的時候發現柜子底下有錢，老兩口想了半天啊也想不出錢是怎么回事，所以打電話給吳科員，吳科員這邊一聽，也連忙給趙啟明這來個電話，問錢是不是他給的。
“老鄉給我面子請我吃飯，但我也不能白吃，先說好啊，那是飯錢。”擦干凈左手，趙啟明一邊接電話，一邊吃魷魚。
今晚正經的飯菜沒怎么吃，光吃烤串去了，間或一口啤酒往下順溜整個人都有點微醺。
“關鍵是給多了啊”吳科員哭笑不得。
吃飯留錢這種事擱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吳科員這通電話實際上除了確定錢是不是趙啟明給的，主要還是想晚上登門拜訪一下。
“成，我們現在在吃飯呢，一個小時候后可以？”趙啟明心下明白對方應該是來送牛板筋了。
之后大家吃飯速度加快，半個來小時后，一桌子菜沒動幾筷子，人也是吃得酒足飯飽。
酒店房間內，吳科員拎著一個深藍色的布袋子，里面滿滿登登全是鎮上個人做的牛板筋，食材選用真正的新鮮牛蹄筋，沒有華麗的外包裝，是用真空食品袋裝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真空，反正看上去還不錯，一個真空食品袋兩斤裝，吳科員一共送來20袋40斤。
當然了，趙啟明也沒讓人家白花錢，按照一斤100的價格直接把余山彤招呼過來付錢。
吳科員當場表示這個是鎮里的意思，不能收，看到趙啟明態度堅決后，又說午飯錢給多了，看到趙啟明不為所動后，他才無可奈何地收下了。
100一斤自制的牛板筋肯定是貴的，但如果換個外包裝，這個價碼并不貴。
趙啟明做不到振興光明鎮，但這點錢絕對差不了，這方面自己吃點虧總比老鄉吃虧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