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明之前說的是次臥,但他第一站并未去次臥,而是去客臥。
房子的格局是四室一廳一廚四衛,指的注意的是其中一個衛生間在走廊里,因而嚴格來講,室內的格局是四室一廳一廚三衛。
四室中,一個主臥、一個次臥,以及兩個面積差不多大的客臥,趙啟明率先去的是健身室——這是一個客臥改建出來的。
一面墻的落地鏡,房間周邊錯落擺放著各種運動器械,比如說跑步機、橢圓機、動感單車、仰臥起坐器、啞鈴等等,甚至房間墻上還釘出兩個不同高度的單杠。
落地鏡對面的墻壁下面是一個高一米左右,寬半米到一米左右的柜子,柜子上面鋪著毯子,可以供人坐臥,而這柜子里可以存放東西。
整個房間面積不大,但物品的擺放看上去很合理,視線中沒有空落感,但布局上并不顯得擁擠。
腦補了一下,趙啟明覺得以他淺薄的知識體系來看,即便是兩個人一起健身,空間上絕對沒問題。
甚至因為房子所有對外玻璃都是單透的原因,趙啟明閑暇之余還腦補了一下健身PLAY的畫面……
“感覺很棒,不過才想起來,這時候就把這東西放好,甲醛能去干凈?回頭咱們重新置辦一份如何?”摸了摸毛毯,趙啟明不太確定甲醛附著問題。
“呃……也許他們知道咱們事先會來查看,所以先布置一下做個樣本,可能咱們給的裝修費里面包括二套呢,起碼床上用品上我沒看到有事先鋪好的四件套,甚至我在柜子里都沒看到被子。”攤手,寧玉燕覺得這種擺放肯定會導致毛毯吸附甲醛。
這種微量、少量的甲醛,寧玉燕本人倒是不在意,不過考慮到趙啟明以及未來的孩子,寧玉燕寧可多花錢重新置辦一套,哪怕這只是心理安慰。
“你還挺速度的嗎去看看練歌室吧。”掐了掐對方依舊有些肉乎的臉蛋,趙啟明心想這種手感未來估計只能在對方屁股和胸上找了。
如今領證幾個月了,幾個月前少女風十足的寧玉燕,而今即便是再如何裝可愛,眉角眼梢、一舉一動中也透漏著絲絲成熟的嫵媚感。
從形體上……圈定到面部五官上來看,區區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她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消退許多,因為嬰兒肥的消退,她的臉型此刻更趨近、趨向于立體,第二個大變化應該是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曾經少女寧的大眼睛透著干凈、清澈、明亮與單純,而今人婦寧的大眼睛,時而會展露出絲絲撩人的嫵媚感,只可惜寧玉燕的眼睛大而圓,而非狹長的狐媚眼,否則那絲撩人的嫵媚將會更加明顯。
“桀桀桀必需快嘛,不過不說這些了,趕緊趕緊,我剛才說好看的地方就是練歌室,實際上說是錄歌室也行,里面有好多樂器呢,我告訴你哦,我除了吉他、鋼琴外,我還會吹薩克斯”拖拽著趙啟明,寧玉燕在前面引路。
‘騷騷的薩克斯?’
趙啟明心理吐槽一句,想起某大型詐騙現場《非誠5擾》。
練歌室和健身室是隔壁,但出屋簡單進屋難,不比其他,就練歌室的門,推開的時候能明顯感覺比樓下防盜門還費勁,很有嚴絲合縫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不過是第一扇門而已,推開這扇門,還有一扇門。
“雖說練歌室的基礎裝修費用不太高,但實際上在裝修這一塊,這個房間還真是吞進大戶呢,燒了好幾百萬呢”挽著趙啟明的胳膊,寧玉燕半撒嬌半感激地說著。
而今幾百萬,無論是寧玉燕還是趙啟明都不放在眼里,但寧玉燕必然要記住這個情,貧窮時候的一個饅頭,要比富裕時候的一桌肉菜更金貴。
寧玉燕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趙啟明的賺錢速度,但她可以趙啟明的捐款數字來猜測,因為她相信趙啟明曾經說過的話:捐款數字為自身財產的五分之一甚至是更多!
最重要的是,當初決定修建這個練歌室的時候,這倆人還沒領證!
寧玉燕很感謝趙啟明當初的信任,也很珍惜趙啟明的信任!
“現在想來,當初還是太窮了,設備用不用換一下?你知道的,我不差這點錢,最起碼我覺得家里多一臺鋼琴會更好。”趙啟明品不出這個練歌室的具體情況,在他固有印象中,鋼琴肯定要比電子琴金貴點,奈何這房間太小,而鋼琴占地面積較大,如果放在客廳的話,感覺會擾民。
練歌室內的軟硬件實際上并非最一流,本次家庭裝修總價格為1200萬左右,其中有500萬上下是用于這個練歌房的。
500萬看上去很貴,但仔細掰扯一下就知道這并不貴,飛利浦的話筒一體機12萬一套、粉色櫻紅的電吉他/吉他套裝貝斯/電貝司套裝總價調音臺382萬、音響……
小件東西,當初趙啟明的確是奔著價格最高的去的,但大件東西真心奔不動啊。
就說這382萬的調音臺吧,看著價格是不錯,但真正高端的是論千萬的,眼前這套屬于弟弟級別的。
當然了,千萬級別的調音臺占地面積也很大,這小房間根本掰不開,甚至嚴格來說這都不算是正經的錄音棚,因為沒有前后隔開。
不過即便如此,寧玉燕也是很滿意這個練歌室。
脫掉厚重的衣服放在電子琴上,身著黑色緊身高領毛衣的寧玉燕,儀態端莊地坐在門口左側的高腳凳上,看上去有別于平日里的跳脫可愛,這玲瓏的曲線讓其看上去有別樣的吸引力。
彎腰取過粉色的吉他,隨意撥弄了兩下琴弦,寧玉燕發現樂器居然有調過音準,起碼現階段的音準是沒問題的,隨后抬頭看向趙啟明。
有些好奇對方眼神為何有點奇怪,但寧玉燕更為期待的是對方曾經的諾言。
睜大明媚的眼眸,寧玉燕笑靨如花地說:“當初你說你有一首歌要唱,還是在這里唱,如今這里已經裝修好了,現在唱給我聽聽唄”
聽到她這么說,趙啟明收回自己之前不良的思緒,畢竟此情此景趙啟明也不好說‘良辰美景奈何天、粉融香汗流山枕’。
稍微回憶了一下,趙啟明想起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兩人獨處,趙啟明自是不會在意臉面問題,想了一下歌詞順序后,他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也不含糊地直接開腔唱歌:“我承認我自卑,我真的很怕黑,每到黑夜來臨的時候我總是很狼狽……”
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平淡、干癟的聲音并不動聽,甚至可以用難聽來形容。
但唱著唱著,趙啟明的注意力就從眼前的美人回歸到了記憶中。
但聽著聽著,寧玉燕就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