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斯的面試很成功，起碼趙啟明是這么認為的。
從最基本的人員配備到相對具體的績效體系等等，斯密斯說了很多，雖然以趙啟明的見識沒辦法分辨這些內容是真是假，但感覺上很不錯，有一種不明覺厲的錯覺。
“年薪20萬，沒有分紅、沒有期權，除此之外我能承諾的是如果你做好了，無論是COE、CHO甚至是CEO，你都有機會就任，同時你的工資將會進一步提升。”趙啟明如此說著，同時從抽屜里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
貨比三家沒毛病，但趙啟明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后面兩個面試者雖然還沒見面，不過他相信這個斯密斯是最優的選擇。
第一印象？
還是因為其老外的身份可以平衡基金會未來可能面對的輿論風險？
亦或者覺得這是斯密斯在中國甚至是全球所能遇到最好的機會？
趙啟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有犯錯的資本。
“知道我的工作范疇和年薪時，我以為我是COE呢”斯密斯開玩笑地回了一句，隨即接過合同仔細閱讀。
COE是HR‘三駕馬車’之一，簡單明了地說明就是‘一專多能’，而CHO、CEO則是經典的CXO，屬于公司的高層。
而薪水方面，斯密斯也很滿意，就HR這個職務而言，這個薪水已經很到位了，即便是COE這個級別的年薪，一年估計也就15萬上下，給20萬，估計八成是彌補沒有分紅和期權，畢竟從工作內容上來講，他要干聯合創始人的活。
當然了，這一切是以公司初建狀態為例。
“合同你可以拿回去再看，我先介紹一下，現在、未來，我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基金會那邊，所以體育公司這邊你的工作內容，我希望不要太過局限，目前體育公司和基金會將會用一個辦公室，回頭你在外面找一張桌子。”說著，趙啟明喚醒手機，剛才說話的功夫寧玉燕那邊來了條微信。
寧玉燕：‘我剛從燭火這邊出門，先回家了哈，你晚點回來沒關系’
‘可是我總覺得你是在警告我不要在外面吃晚飯，嗯……或者是希望我多晚都要回家吃一起晚飯，或許我回去晚的時候還能看到你側臥在沙發上酣睡的樣子。’
趙啟明把自己代入到打野位置上，隨后腦補一出了不得的畫面，然后回復一個‘OK’。
“明白，體育公司的戰略方向是什么？我是說如果一切沒問題的話，我想我今天晚上就準備進入工作狀態了。”斯密斯并不介意自己的工作環境，他更在意這份工作本身。
“先弄足球隊、籃球隊，然后從低級聯賽打上去，明年或者后年，我可能會收購地皮用于承建主場運動場，不過我希望那個時候咱們的球隊能打到中超、CBA里，對了，公司員工優先選擇基金會名下的志愿者，這方面工作你可以找劉偉宏溝通，就是那個黑人。”有想過是否要提醒這個白人劉偉宏是個歸化產物，但趙啟明最后還是放棄了，畢竟人和人還是有差別的。
聽到是那個黑人兄弟，斯密斯臉上愉悅地點頭，半開玩笑地說：“基金會提供志愿者信息，相當于獵頭，所以體育公司需要給錢？算是正經的商業活動？”
“當然不算，這部分內容你和狄飛揚商量一下就知道了，我現在得回家了，雖然我很想介紹你給基金會其他人認識，但你合同還沒簽，而且這種事……”笑著搖頭，趙啟明站起身往外走，墻腳坐著的董冰凡連忙把衣架上的呢絨大衣拿下來并且遞過去。
“雖然很多公司都有上級領導帶著來介紹，但這并不是絕對的，因為我們是職業人，不是么”斯密斯也不敢多留，站起來跟在趙啟明身后，自動補充趙啟明未說完的話。
‘不經意展現出來的翻譯腔真是讓人懷念又搞笑，而且我不介紹的原因，是因為你是老外啊同志！’
不過作為社會人，心里一套表面一套太正常不過了，低頭系扣子，趙啟明語氣如常地說：“當然了，不過他們都是年輕人，說話辦事什么的你要有準備。”
不知道為何，斯密斯腦子里想起兩個單詞來。
若非必要，趙啟明都會按時去接寧玉燕，哪怕今天寧玉燕已經不需要他接，他也會按時回家，結果就是明明先走一步的寧玉燕，卻因為超市買菜的緣故，晚趙啟明十來分鐘才到家。
很是開心趙啟明能提前回來，緊緊摟著對方的胳膊，嘟嘴撒嬌地希望他能一起去做飯。
或許寧玉燕孜孜不倦扮可愛真心改變了趙啟明某些喜好，而今面對惡意撒嬌的她，趙啟明完全沒辦法拒絕掉！
“所以說，體育公司要營業啦？”穿著情侶版的圍裙，寧玉燕歡快地問道，然后手腳麻利地把肥牛片、姜片、蔥段扔進熱水鍋里焯一下。
抱著肩膀站在她的身后，趙啟明眼睛不由地瞄向那纖細腰肢，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很正經的白色薄羊毛衫配上黑色打底褲，看起來卻莫名色氣，他覺得他最近一定是補品吃多了、且因為鍛煉身體導致身體素質增強的緣故。
心中默念二十四字，趙啟明提了提褲子，說：“是啊，該啟動的趕緊啟動，我可沒那么多時間浪費了。”
“用我給你打廣告？對了老公，你想參加戶外生存類綜藝嗎？”看到肥牛變色后，寧玉燕趕緊撈出來，然后用指甲捏起一片肥牛，另一只在下面托著防止滴水，轉身湊到趙啟明身前，示意他吃掉：“嘗嘗好吃不”
“唔……”有些燙舌的肥牛，只是添加配料焯水而已，甚至還有點黏連的勁道感，自然沒辦法說好不好吃。
“味道很贊，不過怎么想起問我這個了？想讓我和你一起參加綜藝節目？”
得到趙啟明的肯定，寧玉燕小臉上樂開了花，輕快地說：“當然啦，最緊出新歌了嘛總要跑跑通告，而且年前還有音樂獎，慈善方面也有獎項，我覺得吧，適當地曝光有助于咱倆獲獎的幾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