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燕的說服能力MAX,趙啟明雖然心中還是對未來充滿忐忑,但最少他現在有嘗試去做準備的心理,而不是等到最后名單落實了,然后再忙東忙西地去挑選與完善提案。
寧玉燕對于趙啟明任何好的東西都視為己有,并且以他的榮譽為自己的榮譽。
而哪怕趙啟明強制拉著她去洗簌,也沒澆滅她心中炫耀的念頭。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出頭了,寧玉燕也不好去敲響自家婆婆的房門來分享這個好消息,但這并不耽誤她打擾她親媽……
“歪老媽呀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女婿和你一樣也進入初選名單啦”寧玉燕聲音歡快得很,如小女孩一樣嘰嘰喳喳,甚至還憋出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童音來。
視頻電話那一邊,寧母先是嘴角抽了抽,然后有些詫異和不確定地問道:“九三學社政協會議人選初選名單?”
兩會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次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尤其是作為參與者,說一句‘燒高香’也不為過。
寧母知道自家女婿很優秀,但沒想到會優秀成這個樣子,從九三學社里冒頭……不,應該說無論哪個參政黨或者無黨派人士,能入選初名單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這代表著其曾經的所作所為被肯定,同時也代表這個人的未來被看好。
“是金子總會發光!他甚至都沒主動申請,名額就自動掉他頭上了。”得意仰頭,寧玉燕看上去驕傲得很,驕傲到都沒拿正眼瞅自己老娘,一副‘你打我呀’的欠揍模樣。
“沒玉燕說得那么邪乎,媽,我玉燕說你也入選了?”原本想過一會再出頭的趙啟明,實在是忍不了自家媳婦驕傲的模樣,他莫名感覺到有些羞恥,雖然電話那頭只有自己丈母娘一個人。
扁嘴、用力的扁嘴!
寧玉燕如孩童一般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滿地歪頭看向趙啟明,仿佛在說:‘小老弟,怎么回事’。
莞爾一笑,寧母倒也不介意自家那個調皮的女兒吃癟,點點頭,說:“嗯,我也入選了,同時我建議你抓緊這次機會,這種名單五年才產出一次,越早進越好,這不只是責任,也是榮譽。”
“五年?為啥是五年嘞?是因為兩會提交提案嗎?”顧不得生氣,寧玉燕好奇地問道。
“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是一點也不關心我啊!”聽到女兒這話,一向歲月靜好的寧母也不免翻了個白眼,因為她之前特意電話給自己閨女說過她也入初名單了啊,結果這家伙就當隨口嘮家常一般,事后壓根就沒去查!
好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玉燕的炫耀行為也是能追溯到寧母身上的……
“嘿嘿”寧玉燕趕忙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示意自己還是個可愛懵懂的寶寶。
瞪了一眼這蠢貨,看著視頻里同樣迷惑的女婿,寧母表情稍稍緩和點,繼續說:“兩會是兩會,名單是名單,這份名單的最后如果能一路暢通的話,你將成為九三學社的政協委員,是具有參加兩會資格的,而政協會議是每年舉行一次,五年一換屆,同時兩會是五年一次,這么說明白了?”
“哦哦,明白了明白了,所以我上這個名單實際上不只是去兩會提交一份提案那么簡單?”趙啟明心中大駭,同時連連點頭表示知曉了。
他以為這次名單只是去參加兩會提交提案,沒想到這份名單背后的意義還真不小,心中驚駭、欣喜之余,依舊殘留著些許擔憂。
驟富的趙啟明沒有很多網絡小說中的充滿自信、囂張跋扈,他心中依舊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能力和身份依舊沒辦法‘上升’到一個檔次,甚至平時工作中都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什么,進而影響到相關個人及其家庭。
很多人看到了榮譽、看到了奮進,但趙啟明看到的是這份榮譽背后的責任與分量。
“大概是這個意思,不過具體的章程你回頭仔細研究研究,但不得不說的是,能不能最終入選,你的提案也是占據一定的因素,這塊你要好好把握,很多委員一輩子可能就能參加一次兩會,不過你的話應該不用太擔心,按照你現在的進度,以后你入選人大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兩會到時候能參加很多次。”
說道最后,寧母忍不住笑了起來,欣慰的同時也十分自豪。
對于自家閨女的眼光,寧母是真沒得挑剔,能于趙啟明崛起之前就看好趙啟明甚至在大學期間就登記結婚,之前這件事可能會成為笑柄,但等幾年后,這將成為自家閨女值得炫耀的故事,甚至到老了,都可以拿出來當談資的東西。
‘可惜了……’寧母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已逝的丈夫,眼神中閃過一瞬落寞與遺憾。
‘不過還好我們的閨女很幸福,雖然她蠢了點。’寧母心中如此安慰著自己。
“哦哦,媽,提案這塊我準備弄全國獻血聯網,這個可以?”趙啟明雖然剽竊了上一世的所見所聞,但從最終受益者為國內獻血者的角度而言,這種剽竊他一點也不心虛。
當然了,類似剽竊《左手指月》、《lemon》這種文娛產物,他也不心虛,讓自家媳婦光鮮亮麗難道不香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其實提案的本質還是要提升老百姓的生活質量,考慮到你的職業問題,你這個提案立意不錯,但提案不是一拍腦袋就能寫出來的,你得調查研究,提案提得好,社會贊譽度高,但提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而會被罵。”寧母囑咐他一句,免得他脫離實際弄出一份讓人笑掉大牙的提案來,平白污了自己的名望。
“這個是肯定的。”趙啟明鄭重地點頭,他忽然想起上一世‘耶魯直升藍翔’的傳聞,具體提案肯定沒這么邪乎,但架不住這名聲太大。
隨后,寧母用十分鐘聊了聊政協的事情,再用一個小時聊了聊寧玉燕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比如說小孩姓名叫什么啊,到哪里讀幼兒園啊,小學是上私立的還是公立,育嬰手冊有沒有等等。
這后一個小時,趙啟明那是絞盡腦汁都差點沒跟上丈母娘的思路,電話那邊關于孩子的知識面在寬度和深度都超過這邊小夫妻一個次元!
“終于掛斷了!我就說我不愛和她打電話,羅里吧嗦的,跟念經一樣!”掛斷電話后,寧玉燕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歪頭看向趙啟明,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呼咱媽這是關心咱們,你要知道感恩!”趙啟明也是長舒一口氣,雖說他也覺得自家丈母娘是真啰嗦,但作為女婿,這話他還不能說出口,甚至還要維護岳母大人的威嚴。
“噫這時候我該說什么?要不然給您老劈個叉?”寧玉燕如同看相聲一般起哄,然后兩條腿左右一分展,標準的一字馬成型,雖說她是平躺在床上的。
“這時候我該說什么?要說菠蘿真好看?”趙啟明挑眉,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反問道。
自家媳婦因為劈叉導致睡袍張開,對于對方身上那條充滿少女氣息的純白底色菠蘿圖案內褲,趙啟明已經能做到心如止水,畢竟大家一起睡這么久了,他已經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的很適應,包括對方依舊存在少女心這塊。
當然了,他現在的心如止水和之前一起洗一個小時的澡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