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鐸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朝著張帆看了過去。
這個年輕人的醫術比姜教授還高?
外面幾個小護士愣住了。
燕京中醫院的,誰不知道姜良鐸教授的水平?
人家還是燕京中醫藥大學的名譽教授,博士生導師,一生鉆研中醫。
今天他卻說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醫術比他還高?
患者家屬更是驚訝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個二十出頭的中醫,水平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我說老姜,你治不了病人的病,也不能誰便找個實習生來糊弄吧?
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們中醫的臉可都被你給丟光了。”
張杰笑了,本來他覺得姜良鐸肯定得奮力反抗,使出渾身解數留住這位病人。
沒想到他想用這一招,以為隨便找一個實習生過來頂替自己,丟了病人就不會丟面子了?
笑話!
“What is he talking about?”喬森沒有聽懂姜良鐸剛剛在說什么。
張杰用英文把剛剛他的話翻譯給喬森聽。
聽到之后,喬森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不要說更加需要經驗的中醫了,就算是他們西醫,像張帆這個年紀的,最多本科畢業。
在他們米國,本科畢業的醫生是毫無用處的。
一個醫生,光是在學校學習時間,起碼得到接近三十歲。
姜良鐸見所有人都不相信張帆,并沒有感到驚訝。
他自己剛見到張帆給任老診治的時候,也是不相信。
“小王,所謂聞道有先后,這個世上存在很多天才。
我沒有必要騙你,可以讓張醫生診斷一下,然后給出一套綜合治療方案。”
姜良鐸開始勸說病人家屬。
小王又看了看張帆,隨后點了點頭。
只是診斷一下,聽一聽他怎么說也沒什么。
要不是有系統任務逼著自己,不相信他的患者,他一律不會給診治的。
沒辦法,胳膊還是別不過系統。
張帆往前走了幾步,先是看了看患者的面相。
然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看了看他的舌苔。
“患者面部水腫,皮膚灰暗如鉛,腎功能基本上完全喪失了。”
這是患者最直觀的問題。
雙腎的病變使得患者尿液不能排出,體內多余水分只能靠著兩天一次的透析。
而且失去了腎臟的過濾,血毒很高,患者面色發黑。
“眼睛不渾濁,有不規則血絲,屬于神經損壞型失明。”
“同時患者眼圈發黑,頭發發白,額頭晦暗,心肝肺等器官都有一定損傷。”
張帆大致上把病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位病人最開始是糖尿病,嚴重了之后導致尿毒癥。
雙眼失明也是重度糖尿病的并發癥。
其他身體器官雖然沒有明顯的病變,卻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張醫生,我父親有的治嗎?”
小王聽張帆的話,感覺他還是很專業的。
“我覺著這位張醫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一個小護士有點看好張帆。
“你懂什么,病人這些問題都是眾所周知的,關鍵還是得看治療。”
說這么多,最主要的還是要給治療方案。
“我們中醫講究找出病原,從根上開始治病。
既然病人是糖尿病,就得從糖尿病開始治療,否則其他治療的再好也沒用。
使用針灸調理,可以慢慢刺激患者的胰島b細胞重新產生胰島素。
當然整個過程可能很緩慢,最少一個月之內,還是要靠外界注射胰島素。
我能保證一個月之后,在不進食甜食的情況下,病人可以首次脫離胰島素注射。
往后每隔一個月做一次針灸,保持胰島細胞活性,可以從此脫離胰島素注射。
再說說患者的腎臟,基本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才可恢復。
如果你相信我,手術讓我來做。我可以保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一次性養活。
至于眼睛,也使用針灸調理,不敢說讓患者重新看到這個世界,但是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讓患者有光感。”
張帆一邊說,一邊注視著患者家屬的表情。
此時的小王,早已經是面色激動,心跳加速。
張帆所說的治療方案,真的太有誘惑力了。
別的不說就一點可以讓父親脫離胰島素,他還沒有聽到任何醫生感這么說的。
“張醫生,您……您說的是真的?”
小王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細微的顫抖。
“怎么可能,你們中醫有多高的水平我還能不知道?
針灸不過是糊弄人的小把戲而已,西醫遵從科學之道,對于糖尿病都束手無策,你做幾次針灸就能治好?
還脫離胰島素注射,真實笑話!
你一個中醫,碰過手術刀沒有?知道腎臟移植是臺什么手術嗎?就敢說有九成九的把握?
你知道神經性損傷修復起來有多難嗎?
小王,千萬不要相信他,我看這個人就是個騙子。”
張杰基本上可以斷定,張帆是隨口瞎說。
目的就是暫時拖住這位患者,好讓自己放棄。
然而這一切都被他洞察的清清楚楚。
聽到張杰的話,小王也猶豫了起來。
張帆話已經說出來了,如果他還是不信,那就沒什么辦法了。
姜良鐸看了一眼張帆,在他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后。
“張杰,你覺得張醫生是騙子,敢不敢打個賭?”
姜良鐸對這個張杰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此反復的詆毀中醫,必須要給他點教訓。
“打什么賭?”
“如果張帆醫生能完成他說的治療方案,你當著全國媒體的面給中醫道歉。”
姜良鐸后面話還沒說完,張杰立馬說道:“沒問題,如果他能做到,我不僅當著全國媒體給中醫道歉,我自己也放棄西醫,轉學你們中醫。
如果你們做不到,敢在媒體面前說中醫無用嗎?”
張杰非常自信,這個賭局他贏定了,姜良鐸還想拿賭局來嚇唬自己,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了。
“一言為定!”
兩人打賭自然不能口說無憑,張杰特地取了紙筆,讓姜良鐸簽字畫押。
站在門旁的小護士們瞪著眼睛把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里。
相信過不了明天,整個醫院的人,都會知道他們兩個的賭約。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喬森在一旁干著急,幾個人又是簽字又是按手印的,到底在做什么。
張杰笑著把剛剛的事情給喬森說了一遍。
“不,不可能的,腎臟移植手術,沒有人比我的養活率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