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豪慌了神:“你胡說八道什么!”
銘越的妻子緩過神,頓時大哭道:“你這個殺千刀的,為了這么個死丫鬟得了失心瘋了嗎?竟然這樣污蔑我?父親,他污蔑我清白!我不活了!”
王越嘖嘖稱贊,這女人演戲演的真好,沒拿個影后真是委屈她了。
銘尚怒道:“銘越,你是真瘋了嗎!”
銘越冷笑一聲,走到妻子身旁,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她當場愣住:“你,你敢打我?”
銘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隨后冷冷地說:“恭喜啊,喜脈。可問題來了,我從來沒碰過你,你這喜脈從何而來?”
他的妻子瞬間臉色慘白,銘豪也目瞪口呆!
銘尚和他的幾位夫人當場愣住,銘尚驚問道:“你說什么?喜脈?”
銘越把妻子拽到銘尚面前,狠狠的把她甩在地上,冷聲說:“父親,您還是自己探一探她的脈吧,在把脈這方面,您比我在行。”
銘尚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猛地一把抓住銘越妻子的手腕,幾秒種后,他臉色大變:“還真的是喜脈!茹妍,這是怎么回事!”
“這這我”銘越的妻子茹妍徹底慌了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父親,如今鐵證就在眼前,還需要我多說什么嗎?”銘越冷漠的說,“我可從沒有碰過她,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說著,他看向了銘豪。
銘豪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哎呀呀,”銘越淡然一笑,“我銘府素來家風嚴苛,家紀嚴整,卻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等丑事,嘖嘖嘖,父親,我想問問您,這就是您幫我選的賢惠妻子?這就是您口中的冰清玉潔的大戶小姐?呵呵呵,說起來還真是個大戶啊,誰都可以進,誰都可以,留下足跡。”
銘尚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羞的無地自容!
隨后他猛地抬頭,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銘越:“銘越,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往常的你可從來不是這樣!”
“不錯,我以前不是這樣,可人總是會變的。”銘越說,“我一直對你們,抱有家人該有的善意,我也一直對您言聽計從,可突然間我發現,我的善意換來的不是善意,您的指示也有很多的錯誤。”
“所以,我何必再把善意交給你們來踐踏?我何必再聽從你那些錯誤的指示?”
“我一直在等今天,一直以來,我必須按照你的意愿,接受我不喜歡的人,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我并不是不想反抗,我只是想找個機會來反抗。”銘越淡淡的說,“而且我這個人做事,喜歡一次性做到底,也就是說,要么不反抗,要么就徹底反抗,一勞永逸!”
銘尚有些顫抖的說:“銘越,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能忍!”
“這不是您教給我的嗎,有時候,忍讓不是退縮,也不是認慫,而是積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這力量就可以把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銘尚被說的啞口無言!
銘越說:“銘豪,你承不承認茹妍的孩子是你的?”
“放屁!不是我的!我們是清白的!”銘豪立刻大聲說,他現在也對銘越充滿了畏懼之心,他沒想到,這個一向乖巧聽話,從不反抗的弟弟,竟然這么能忍,而且竟然這么狠!
但他決不能承認這件事,一旦承認了,那他就完了,對自己的弟媳下手,這要是傳出去,銘府的顏面絕對蕩然無存!到時候別說當家主了,他不被銘尚趕出家門都算是好的!
他其實已經幫茹妍弄好了墮胎藥,只是還沒來得及給茹妍,他根本沒想到今天會鬧出這種事!
“我料到了你不會承認,沒關系。”銘越說,“來人!把茹妍夫人帶下去,好生照顧!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把銘府所有的男人全都檢查一遍,看看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門口的家丁立刻走了進來,剛才那一幕,讓這些家丁全都意識到了,銘越少爺才是那個真正不好惹的狠角色!
銘豪呆住了,他想說話,但卻不敢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放開我!放開我!”茹妍瘋狂的掙扎。
銘越回頭看著她,淡漠的說:“乖,聽話,不要掙扎,你要知道,現在你的身孕已經快兩個月了,也就是說,哪怕你死了,以我的醫術和能力,也能檢測出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淡漠,但話里的弦外之音卻聽得在場眾人如墜冰窟!
不聽話,我就殺了你,然后把你的孩子取出來做檢測,也就是說,哪怕你死了,也會背著通奸的污點,被人唾罵。
這次,不光是眾人,就連白薇也驚呆了!
看到茹妍不敢吱聲了,銘越淡淡一笑:“嗯,這才對,下去好好養身體吧。”
茹妍被帶走了,大堂內還是一片安靜。
所有人看向銘越的眼神里全都帶著恐懼和陌生!
銘越收起劍,對銘尚說道:“父親,我和白薇是清白的,這些事你調查一下就會清楚,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銘尚有些沉重的點點頭:“好。”
銘越拍了拍銘豪的肩膀,笑道:“哥哥,其實,我也希望那孩子不是你的,呵呵呵,先走了,保重。”
說完,銘越拉著白薇的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大堂。
媽的!這才對嘛!看完了整場回憶之后,王越只覺得心里無比舒暢!早就該這么干!
銘越這家伙還是有點本事的嘛!
但走出大堂,離開銘府之后,銘越突然開始大喘氣,腦門上也出了汗。
白薇嚇了一跳,趕緊問:“怎么了?沒事吧?”
銘越搖搖頭,拍了拍胸口:“沒事,就是有點緊張!其實剛才,我只是想演出戲給他們看,讓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卻沒想到一開始演就停不下來了,我的媽呀,緊張死我了!”
白薇被他給逗樂了:“你你剛才只是演戲?不過演的真好,還殺了兩個人”
銘越說:“也不算全是演戲,泥人尚且有三分火呢,更別說我這個大活人!銘豪竟然敢打你的主意,這絕對不行,你要是落在他手里,后果肯定不堪設想,所以我必須保護你!當時看你被那兩個家丁帶走,我說話他們也不聽,然后我就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倆已經死了。”
白薇感動的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猛地撲進了他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知道,這是銘越第一次殺人,而且,是為了她而殺人。。
而這次,銘越也沒有像平時一樣推開她,即便這是在銘府大門口。
銘越和白薇,這兩個刻在三生石上的名字,終于有了正式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