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的一點,就是幻波池的黑地獄每一次使用完畢之后,要么需要林曉這個主人親自輸入法力,要么就需要等很長時間,令其慢慢恢復,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這個陣法為了起到磨礪弟子的功效,其核心是以林曉如今的金仙法力,才能做到的。
李玄霸在小黑地獄中修行了七天,就已經將林曉當初開始陣法時候輸入的那一縷法力吸收、消耗了大半。尤其是李玄霸修煉的巫門戰巫功法,乃是一種最接近金仙以上法力品質的功法,正因如此,也就造成了太古時代巫族戰士的強悍,能以遠比妖族少的數量,抗衡龐大無比的妖族,最終兩敗俱傷的原因。
其實別看畢真真兩女抱著李玄霸的大腿哭哭啼啼,這些天陰火焚身之苦固然令兩女被折騰慘了,可是這可不是最重要的。前文說過,兩女中尤其是畢真真就是屬于那種特別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所以在白犀潭的時候,總要是不是的給韓仙子招惹一些麻煩來,雖然每次都會在事后被狠狠懲罰一次,但是卻是變相的得到了韓仙子的關愛,只是這種關愛有些走樣變形罷了。
韓仙子呢,畢竟是自身與乙休沒有子女,對這種凡間小兒女的心態并不了解,雖然感覺出了畢真真對自己的依戀,卻也因為此女不斷惹是生非而頭痛,關心歸關心,但是每一次懲罰起來卻也沒有手軟過。
到了林曉這里,雖然林曉一樣沒有子女,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嗎?現代社會無數心理學的著作,早就把這種情況分析了一個清楚,林曉也很自然地發現了畢真真身上的問題。
至于每一次畢真真都會拉上花奇,其實也是同樣的心理作祟,畢竟畢真真先入門,而每一次受到懲罰,其實也是令此女十分害怕,不過要是有了人分擔這種痛苦,豈不是大家都能堅持更久?
所以,林曉的懲罰絕對沒有來一個什么蛟鞭鞭撻多少下這種肉體上的傷害和痛楚,而是選擇了這種長時間的勞作來進行,尤其是還把韓仙子打發出海,去了西溟島,這可就一下子絕了畢真真兩女心中的最后一點依靠,隨后,這種靠山就被兩女轉向了李玄霸,畢竟李玄霸可是除了韓仙子之外,兩女接觸時間最長的人了。
不過,李玄霸可不懂這些,也不明白為什么兩女能放棄一切矜持,抱著自己大腿哭了一個昏天黑地,但是并不妨礙李玄霸依舊執行林曉對兩女的懲罰:作為一個魯男子的李玄霸,可不會慣著兩女啊。只是一句:別忘了,今天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難道你們想不眠不休地干活嗎?
僅僅這一句,立刻就讓兩女從地上蹦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去拿干活放到工具,只是臨勞作之前,一人給了李玄霸一個銀杏吃。
李玄霸也是莫名其妙,摸著自己的腦袋,嘟囔了一句“真是不明白,一會兒哭,一會兒鬧的,圖的什么。”結果再次換來的是兩女在一旁的陣陣冷笑,順便還傳來了一聲嬌嗤:“呆木頭!哼!”
說實在的,林曉在自家寢殿中,可是沒有放過兩女出丑的樣子,尤其是看到這個場景,簡直被逗得哈哈大笑。雖說這種手段很陰損,讓兩女每天都以一介凡身進行大量的勞作,實在是很過分的樣子,畢竟兩女也只是打算出去活動活動,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有這種心性,并不意外,可是林曉偏偏以此加重了處罰,本就有些不公平的味道,兩女心生不滿,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尤其是林曉更是主張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主兒,此前的勞作已經讓兩女得到了好處,同時也讓兩女失去了對此的敬畏,竟然敢在勞作中笑鬧了,說明兩女已經忘記了這是在懲罰當中!那么,林曉自然就要加大懲罰力度,兩女的想法,不過就是給了林曉一個借口而已。
當然了,打一棒子的同時,也要給一顆甜棗嘛,說是陰火焚身,將兩女真氣甚至氣血都消耗乃至削弱,不過是一種鍛煉肉身的手段,只要兩女適應了,其肉身自然會強大起來,順便也會幫助兩女一遍又一遍地淬煉自身的真氣,此外就是畢真真這個弟子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想得太多,所以一腦門子都是在擔心失詁的問題,而林曉這一手,可是令兩女始終處于最虛弱的狀態,并因為大量的勞作,而無暇顧及其他,甚至連想一想的時間都沒有。
而花奇也是因為如此,令兩女都處于一種同樣的狀態,讓畢真真想拉著花奇搗亂都沒有了精力,不過這也同樣磨煉了花奇的堅韌。其實以花奇的性格來說,就是那種比較軟弱而缺乏決斷的女孩子,但是看問題卻是絕對比畢真真準確,如果說未來前景,花奇肯定會比畢真真走得更穩,當然,這是兩人分開的結果。
兩女在李玄霸這里并未找到慰藉,在連續提升的懲罰力度之下,心中的失落與不安全感也是無形中增加了很多,只不過,就像林曉預料的那樣,以疲乏的身體,持續大量的勞作,其辛苦和疲累,令兩女一天十二個時辰里總有九個時辰以上是在勞作中渡過的,除了無形中增加的空虛,其他的甚至連想一想的心情都沒有,兩女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機械、麻木了。
其實要是單單只是一周或者一旬甚至一月兩月,兩女沒準還都不會在乎,可是林曉當初所說的,可是沒有確定時間的!也就是說,兩女至少是需要將整座洞府無數通道都打掃一遍,才有可能結束這一次懲罰,而且還不一定會不會因為別的問題,令兩女再次受到更為嚴厲,同時也是更為變態的懲治呢。
知道了林曉的手段,兩女別說抗拒懲罰,就連自盡的念頭都不敢有一點,甚至兩女在勞作中都發現,原本十幾歲少女的皮膚是最嬌嫩的,可是經過這么多日子的勞作之后,自己兩人的雙手竟然依舊十分細膩,就算是剛剛被符箓刻痕擦破的皮膚,也不會流出一點血,就會馬上痊愈,甚至時間越久,皮膚上的傷口就會越少、越小,除非是自己弄出來的傷口,甚至到了最后,一開始還能將自己皮膚劃破的刻痕竟然沒有了作用。
聯想到自家師父在元神魂魄上的手段,兩女相信作為師父師祖的林曉手段更為強橫多樣,足以令兩女不敢有任何其他念頭升起,此前因為一個放風的念頭,都連累了李玄霸,就讓兩女更不敢亂想了。
看著兩女再沒有了胡思亂想的機會與時間,林曉再次打算離開幻波池一行了,只是這一次,林曉留下了李玄霸看守洞府,要帶上岳雯了。留下李玄霸也是考慮這個徒孫最是魯直,只要有了自己的吩咐,別的人再有任何的理由,也不會得逞——防的就是岳雯都可能被畢真真兩女說動,讓手底下稍微放松一點。而李玄霸不會,只會按照林曉給的進度表,來讓兩女完成。
臨走的時候,林曉終于將大陣完全開啟,這也是第一次完全開啟幻波池大陣,只見一陣煙云變幻之后,原本壯觀的幻波池洞府所在的上百里地面都變換了模樣,再也看不出原來林密草豐的景象,而代之以一片荒草叢生的亂石山崗。
林曉大袖一揮,腳下升起一朵白云,帶著岳雯悠然自得地上了白云,向江浙一帶飛了過去。
蜀山世界,一般來說,修士們趕路,一般都是馭劍而行,一個是足夠的迅速,另一個也是方便遇敵時便于防身、斗法,很少有類似林曉這樣駕云而行的。
林曉原來也是馭器或者馭劍而行,但是自打進階金仙以后,反而開始駕云而行了,一個是以林曉現在的道行來說,神識籠罩的范圍足有千里之遙,而且還十分細膩,千里方圓之內,如同掌上觀紋,根本不懼有不長眼的邪魔妖人偷襲,另一個即使是駕云而行,其速度也并不比以前馭劍要來的慢,更兼駕云而行,盡顯仙人的瀟灑逍遙,所以,自打進階以來,林曉出行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選擇了駕云。林曉的這種做法,后來也在無形中影響了最后入門的幾個弟子,比如溫良玉和裴娥,比如,這一次的目標余渦。
余渦如今也不過剛剛出生,此時也不過剛剛滿月,所以,在林曉看來,如今的時間還算寬裕,所以雖然此行的目的地是余渦的家鄉,但是在收徒之前,林曉卻是打算先前往一下距離余渦家鄉不遠處的雁蕩山一行。
日后齊霞兒在雁蕩山收取禹鼎,其間將當年大禹王封印再次的妖鯀斬殺,險些鬧出大水漫灌周圍數個州府的慘事,并且其中還有一面當年大禹王留下的地陰神網沒有取走。這對于林曉來說,可是有不少浪費的地方,作為祖師,林曉可是惦記著將這種結果略作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