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感受到了自身的弱小和修真界的殘酷,師弋不問其他一心修煉,在大量暴精丹的加持下,他體內的炁終于達到了,進階伏氣期的標準。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體內的炁導入相應的五臟之內,根據功法的不同,導入的臟腑也略有不同。
肝為東魂之木,
肺為西魄之金,
心乃南神之火,
腎是北精之水,
脾至中宮之土。
冰鏡訣作為北精之水的分支,所要導入的臟器,那自然是腎臟了。
而到了引導炁入五臟,這一步就不是簡單通過丹藥堆砌能達到的了,這其中的先決條件是擁有炁感。
雖然炁就在身體之內,煉精期修士甚至可以用其對敵,就比如師弋冰鏡訣所產生的低溫。
但這都是借助前人所總結的功法,比著葫蘆畫瓢,所帶來的效果。
就好像血液流經每個人的身體,給人帶來力量與活力,不過卻沒有多少人能夠感知到,身體內血液的流速一樣,更沒有多少人能和師弋一樣,自如操縱自身的血液。
現在的炁對于師弋而言,就像是其他人面對,自身流淌的血液一樣,可以間接獲得收益,卻又完全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這就是師弋此時對于炁的感受,他可以利用冰鏡訣來調動體內的炁來制造低溫,他還知道炁在自己體內,不停反哺著精血。
但是如果問題再具體一些,比如說炁的形態顏色樣子,那師弋又會一無所知。
好在修煉功法一體兩面,除了最為神秘的存神期,一般都是把煉精期和伏氣期,記錄在一起的,冰鏡訣自然也不例外。
其上也記錄了,該如何把握炁感。
炁無形無質,想要掌握炁感,就需要借助觀想圖來實現,將無形無質的炁,觀想成修士可以理解的形象,這也是掌握炁感的重要步驟。
冰鏡訣的觀想圖,乃是一只雪白色的老虎,師弋接下來修行的重要功課,就是先描摹這只老虎的形象,而后將它分毫不差的記憶下來,最后將它的形象置換成炁。
其中這前兩步,對于過目不忘的師弋來說,不過易如反掌,這難就難在最后一步。
這需要在修煉冰鏡訣時,不停地反復觀想,觀想的快慢取決于一個人的悟性高低,不是一蹴而成的。
師弋觀想白虎圖,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如今也只能將炁的形象,觀想成一團像是老虎的模糊圖形。只要能夠將炁的形象,清晰的觀想成這只白虎,師弋就能徹底掌握炁感。
掌握炁感之后,將炁導入腎臟之內,才是真正踏入伏氣期的標志。
至于師弋現在這個階段,只能說是半步伏氣。曾經的麻叔和趙靈轍都屬于這個境界。
雖然還沒有正式踏入伏氣期,只是介于煉精期和伏氣期之間的尷尬期,但是這個階段能被人稱為半步伏氣,自然也有其獨特之處。
進入這個階段,帶給師弋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冰鏡訣的低溫能力,已經不再局限于身體接觸,已經可以延伸到身體之外了。
雖然只有短短一丈左右的距離,但是對于師弋戰力的提升,卻有著質的飛躍。
之前,師弋的冰鏡訣,因為攻擊距離和儲水能力相同,都是需要貼近敵人才行,再加上威力比之儲水能力而言,實在有些不夠看,最終只能淪為輔助手段。
而現在,因為距離的變化,帶給了冰鏡訣更多的可能性,尤其是作為兼具攻擊和防御的冰屬性,比之儲水能力只有單一的爆發力,在應變方面冰鏡訣要勝出不少。
總體而言,師弋雖然對于被卡在了這個不上不下的階段有些郁悶,但是對于實力的增加,還是比較滿意的。
接下來,已經不是埋頭嗑藥,就能穩步提升的階段了,師弋也不打算在東都郡多做停留,觀想隨時都可以進行,與其在這里空耗,還不如去繼續搜集煉制納氣丹的材料,為接下來伏氣階段的修煉做好準備。
已經打定主意離開的師弋,收拾好隨身攜帶的物品,正準備離開之時,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他從角落里拿出了一只花盆,看著泥土之上依舊空空蕩蕩,師弋不由嘆了口氣。
隨后,師弋刨開泥土,將其中埋藏的根莖挖了出來,準備一并帶走。
沒錯,這條根須正是師弋,通過鴆血能力催生出的陰神木的根須。
原本,師弋是打算將其埋在土中,看看能不能重新發芽,如今兩個多月都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這條路行不通。
想想也是,這不是種子也不是枝干,畢竟只是陰神木的一條根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能發芽長出另外一株陰神木。
不過這也只是師弋的一個嘗試罷了,如今既然知道行不通,他也不會在再這上面浪費時間。
這個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不過師弋看著這根足有七尺長的根須,又是一陣發愁到底該怎么帶走它。對于它的堅韌程度,師弋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不過要讓師弋棄之不顧,他又實在是有些舍不得。
畢竟催生這根陰神木根須,不同于催生血濺草之類的草藥,為了把這一條根須復制出來,師弋可是沒少費血,甚至還吃了一瓶暴精丹。
考慮良久,最終師弋還是決定,冰凍火燒輪番上陣,他倒要看看這條根須到底有多硬。
師弋用硫漿配合冰鏡訣輪番折騰這條根須,足足搗騰了一個上午,終于根須斷成了數節,不過剛弄斷的豁口處,居然留出了類似血水的紅色液體,細看之下其比血液要濃稠的多,而且用著特殊的光亮質感,倒是讓師弋新奇不已。
不知道這能不能,算陰神木的神異之處,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么作為,不過這倒不妨礙師弋,將這些紅色液體收集起來,也許什么時候就會派上大用場。
收拾停當,師弋離開了曾經的住處,如今持續了兩個月的藥園事件,已經逐漸接近尾聲。
事件以百草宗和岳家的和解為轉機,最終損失慘重的只有散修,不過這也沒誰在意,甚至散修們自己都覺得稀松平常。
師弋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汪舒翰他們是生是死,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想要加入岳家,只是一廂情愿的想法,其中雖然有那個假的岳長舍從中作梗,但是從這件事情也多少能夠看清楚,這些宗派家族的本來面目。
所以啊,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其他誰都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