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一行八人,來到了火之國靠近雷之國的方向的邊境。
剛到邊境附近,就立刻出現了一隊暗部忍者,在查看交接文書后,就將八人帶到了一處山腳下。
“這里是火之國外交團隊,他們等你們很久了,我帶你們過去。”一路沒說話的暗部忍者,最后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將八人帶到一個官員面前,轉身就消失了。
“哦吼吼吼,你們終于來了,都等你們好久了。”
說話這個人,團藏還真認識,或者說見過幾次:“中村奉行,好久不見了。”
“哦吼吼吼,是團藏啊,還有宇智波家的,這下子就安心了。沒你們在,我都不敢離開營地啊。”
中村奉行,名字是中村,姓氏未知,是一個看上去面帶微笑說話也喜歡笑,但并不隨和親切的人反而有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哦吼吼吼,接下來,我們這邊要前往雷之國邊境,與他們的人匯合,然后一起回來。接下來幾天就靠幾位的保護了。”
……
大約半天后,收起營帳的外交團,終于出發越過國境線,進入了湯之國境內。
因為是以士兵為主,摻雜部分武士的隊伍,行進速度很慢,團藏還跑去要了一匹白馬騎著,羨慕死了其他幾人,但都不好意思開口去要一匹。
畢竟就沒見過騎馬的忍者。
天黑之前,到達湯之國的城鎮,找到了居住的地方。
第一次“出國”的仨徒弟順便體驗了一下這個溫泉之國,還拉上了野乃宇。
第二天,外交團總計才不到百人,留下了一半人員在這邊準備,其他人一早就又開始繼續前進。
兩天后,緩慢的隊伍終于穿過湯之國來到了月之國。
在月之國停留一晚,再次留下一半人員,隊伍漸漸接近雷之國邊境線。
“老師,明明火之國,才是大國吧?”忍耐了幾天的六個下忍,似乎有點什么心思,來到了團藏和鏡的身邊,“為什么感覺,湯之國和月之國的人,比火之國的百姓還要幸福呢?”
對于野乃宇的問題,鏡給出了答案:“因為啊,他們比較愛好和平吧。”
“要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自來也對伽椰子沒興趣,但對野乃宇卻興趣正濃,這幾天也一直纏著野乃宇,所以主動參與野乃宇的聊天中來,“都像他們一樣愛好和平,忍界就會和平了吧。”
大蛇丸對于自來也的話,表達了感悟:“呵呵。”
“大蛇丸,你什么意思?”自來也對于大蛇丸的“呵呵”,反應非常強烈,一場雞飛蛋打即將開始。
“你們把忍界想象得太好了。”團藏打算乘機教育教育徒弟們,“弱者是沒有權利決定戰爭還是和平的,湯之國和月之國的領導者也不是笨蛋,他們也懂,但是他們沒辦法啊。”
對于團藏的說法,鏡開始感興趣了:“哦,團藏,你詳細說說。”其他幾個下忍甚至外交團里也有幾個人豎起了耳朵。
看到大家都想知道,團藏也不打算賣關子,一只羊是放,三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五大國之間相互平衡,但在交界處都留下了一些小國,這并不是仁慈,而只是戰爭的緩沖帶。作為緩沖帶存在的國家,忍者戰力過于強大,就會遭到大國的針對,五大國誰也不會希望再多出一個國家掌控話語權。
湯之國、月之國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們給百姓灌輸的是隨遇而安的心態,愛好和平就成了這兩國的特色。
壯大就會被五大國針對,弱小才能在五大國的夾縫中尋求一線生機。”
團藏的話,有點顛覆這群在溫室長大的小孩的世界觀了,曾經他們認為對的不再對,錯的不再錯。
“那,我們忍者存在的意義,是不是在欺壓這些小國?”宇智波此水有些焦急的問到。
鏡似乎看出此水的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職業和忍道了,但又因為自己不善于言論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團藏,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說的話,你得圓回來。”
團藏笑了笑:“國與國之間是沒有對錯的,每個國家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守護自己的國民。
所以,國與國之間,不存在對錯。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能力有多大,心才能有多大。
練就一身本領,就是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拯救自己想拯救的人。
此水啊,你現在的能力,能守護誰,又能拯救誰?”
團藏的問題,把此水問住了,甚至其他幾個下忍也楞住了,周圍的幾個外交團的人也愣住了。
對啊,我現在的實力,能守護誰,又能拯救誰呢?
此水看了看鏡,他們這一系的已經漸漸被家族排擠,如果說想守護誰,此水想守護的就是宇智波鏡這一系的族人,但現在鏡這一系里,他的實力是最弱的,誰也守護不了。
顯然,此水沒有意識到,團藏說的是“能力”,而不是“實力”。
其他幾個人也相互看了看,也開始回想著那些對自己重要的人和事,自己想守護誰,自己又能守護誰?
在外交團中,那些武士握緊了武士刀,分別在心中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有的是家人、有的是國家、有的是大名、有的是榮耀,也有的是金錢或名氣。
鏡好奇的湊近團藏,問:“團藏,你想守護誰呢?”
“我啊……”團藏陷入了回憶,那是他在現代的家,“我想守護的,是我的家,還有就是我自己。我很怕死的哦!”
氣氛一下恢復了,其他人都以為團藏是開玩笑,說自己怕死不就是在故意貶低自己,拿自己開玩笑嗎?
只是,沒人知道,團藏說的是真的,他又怕死又怕疼。
但是,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想要活下去真的不容易,特別是對于一個怕死怕疼且懶惰的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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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外交團來到了雷之國邊境,一支規模不大的雷之國外交團一直等在這邊。
兩支隊伍碰頭后,兩邊的代表正式接洽,并且在商量著什么。
團藏和鏡帶著下忍們藏了起來。
“老師,為什么我們要藏在一邊啊?”伽椰子并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不能守護在中村奉行的旁邊。
“因為……因為我們的身份是忍者,兩國正式外交上是不允許忍者站在明面上的。”
“……”眾下忍們都不太明白這種規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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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后,一支龐大的隊伍,向著火之國前進。隊伍最前方是火之國外交團,最后方是雷之國外交團,中間就是這次遷移的族群——血之池一族。
這支龐大的隊伍沒有進入城鎮,沿途在野外露營,每天都有很多士兵送來糧草。
團藏打扮成外交團的一員,混跡在隊伍里,而其他人也各自用各自的方法隱藏著。
“白龍馬額額,蹄兒朝西額額,背著團藏啊跟著仨徒弟嘟嘟嘟嘟……”一路上都哼著這首漢語的歌曲,反正其他人也聽不懂。
在團藏營造的這個奇怪氣氛中,其他幾人,都默默的觀察著血之池一族。
血之池一族,全族大約有兩百多人,衣衫襤褸,但每個人都一副充滿希望的樣子。
除了一個人之外,那就是血之池一族的族長“血之池諾艾”,他是一個體格較壯的老者,滿是褶皺的臉上,現在寫滿了擔憂。
此水偷偷摸摸的來到團藏身邊:“團藏大人,他們族長怎么愁眉苦臉,而其他人卻滿臉期盼?”
團藏也根據自己的猜測做出解答:“普通人眼光較短,不會考慮太長遠的事情。而當權者承其冠必承其重,要考慮的得失更多,責任也更重。”
此水似乎打算繼續追問,鏡突然來到附近,打了一個手勢。
團藏和鏡一起一起行動過很多次,明白這個手勢的意思——有情況!
不到五秒,大量霧氣包圍了隊伍。
“是霧忍嗎?”此水喃喃自語。
“用霧影之術的不一定就是霧忍,就像用豪火球的不一定就是宇智波族一樣。”說完,團藏閉上眼睛,隊伍里出現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風。
大蛇丸驚訝的看向團藏,“這是我自創的忍術?”大蛇丸發現,這種風就是風遁·風擾亂,但又有所不同。
這是團藏的改進,無形的風,在隊伍中亂串,再加上團藏沒有結印,埋伏在霧氣里的忍者也不知道是誰釋放的忍術。
風擾亂含有少量的風屬性查克拉,滿布在整個隊伍,起到了干擾對方感知忍者的作用。
雖然是護送任務,但也沒必要把自己等人暴露在敵人的監視下。
一個小小的術,就能減少自己被第一波偷襲的概率,何樂而不為呢。
突然,竄出隊伍的風猛然匯合并向四面八方快速掠去,霧氣被向遠處推開,視野一片清澈。
幾個人影被暴露在了所有人都視野里,但他們并沒有驚慌,迅速投擲出了一些苦無。團藏還看到苦無上綁著的起爆符正在燃燒。
外交團的人群中,迅速飛出數把手里劍,繞著弧形,經過半個天空,最終準確無誤的命中了飛行中的手里劍。
宇智波一族的手里劍就是玩得好。
“干得漂亮!”這是團藏嘴巴上說的。
“花里胡哨!”這是團藏心里想的。
其實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野乃宇站到紫的身前,擋住幾乎所有可以攻擊紫的路線。而紫在后面開始結印,這是團藏沒見過的印發。
“幻術·迷幻亂城之術!”紫輕聲吐出了招式名。
“真中二啊。”團藏抽空還吐槽一下。
與此同時,此水沖向了敵人,鏡則從團藏的視野里消失了。
一場大戰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