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馮戚川付出了自己完整的精元,成就了先天境。
他的時間,只有三天了,到時候,他就會燈盡油枯而死。
但馮戚川卻無怨無悔,誰說小人物就不能逆襲!
誰說小人物就活該受到欺辱?
他今天,就要讓整個摩羅教分舵的人,給他的妻兒陪葬!
整個城主府上下,都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
原來,在馮戚川逃走后,馬余就感覺事情不對勁,他的老巢非常隱秘,馮戚川又是怎么發現的?
首先,他的老巢一共有兩個出入口,一個在城主府內,而另一個則在潁川城的另一頭。
而被馮戚川追蹤的兇手,根本來不及去另一頭的入口了,于是才有了先前懷靈看見的那一幕。
因此,馬余斷定,一定是他暴露了城主府這邊的入口。
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就結束,馬余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先前馮戚川藏匿的那件廢棄柴房。
如果是一般人,查到這里,多半就要打消懷疑了。
但馬余卻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就算馮戚川感覺城主府不對勁,又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入口處呢?
經過一番調查,他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后院上面,因為,入口那么隱秘的地方,只有他的那些妻妾有機會知道。
本來那些妻妾,都只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罷了。
她們如果安分一些,那么自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可是,她們卻偏偏總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就比如以前的三夫人,外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嚼舌根,才被馬余休掉的。
可事實上,他是因為撞見了馬余進入地道的那一幕,才被馬余給滅口了。
摩羅教有一門催眠術,馬余分別對他的妻妾們施展,一個也沒有放過,很快,就從懷靈的身上有了發現。
懷靈的行為,比之三夫人,更加的惡劣,馬余頓時火冒三丈,當天,就直接“休掉”了她。
當然了,這也同樣是做給外人看的。
身為城主的他,自然要做到表率作用,以免落人口舌。
……
馮戚川才剛踏入城主府,就見馬余帶領著摩羅教眾幾乎傾巢而出,足足有數百人,聲勢浩大。
其中,最弱的都是二流武者,一流武者都有數十位。
這樣的陣容,都不弱于一般的江湖門派了。
原來,在馮戚川剛在城中現身的時候,馬余就得知了消息。
看見城衛軍的人跟馮戚川對上,馬余就沒有急著出現,而是在一直等待消息,等城衛軍被馮戚川消耗的差不多了,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雖然城衛軍在明面上是歸屬于他這個城主的,但明眼人誰都知道,城衛軍乃是由孫信一手組建起來的,因此,只有孫信才是城衛軍真正的掌權人。
有一股存在于自己身邊的潛在威脅,如果不是孫信還有點用,馬余早就迫不及待要除掉這個眼中釘了。
而馮戚川的出現,正好幫他掃除掉這個障礙。
“城主,這些都是什么人?”孫信有些難以置信,心里頓時涌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聯想到馮戚川先前的那番話,他立即醒悟過來,感覺事情另有蹊蹺。
馬余是從哪里招募到這么多武者的?
或者換句話說,他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為?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那他自然沒話說,一城之主,招募一些護衛,倒也說得過去。
可關鍵就是,這一切都是馬余在暗地里進行的,根本沒有擺在明面上。
“哈哈,這些年,倒是辛苦孫統領了,才不至于讓潁川出現什么亂子,如果不是有你這個鐵面無私的人在前面頂著,朝廷只怕很快就注意到本官的身上了。”馬余嗤笑一聲,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沒什么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反正知道了這個秘密的人,都要死。
轉而,他又把目光放到了馮戚川的身上,原本他還正頭疼呢。
沒想到,馮戚川卻自己送上了門來。
只是,他怎么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或者說,馮戚川究竟是有了什么依仗。
一念于此,馬余收起了心中的輕視,嚴陣以待。
其實,就算馮戚川沒有依仗,那也不容小覷,畢竟是一個后天境的武者,發起瘋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擋得住的。
“原來城中的兇殺案,都是你所主導的。”孫信仿佛受到了一道晴天霹靂,只感覺自己的腦殼里一陣嗡鳴。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馬余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不敢再耽擱時間,心里只想盡快結束這場小插曲。
不論是孫信,還是馮戚川,其實說到底,終究只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只要是小人物,就要做好淪為別人棋子的心里準備。
螻蟻,沒有做選擇的權利。
“嗖嗖嗖…”
馬余身邊的數百個武者,幾乎都瞬間動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分別嚴守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防止馮戚川跟上次一樣逃走。
馬余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速度頓時飆升到了極致,雙掌橫沖,在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情景,跟馮戚川的刀碰撞在了一起。
可是結果卻大不相同,馬余竟然全力之下,都沒能撼動馮戚川一步。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這么強!”馬余瞳孔猛縮,就算是同境之下,也沒有人能完全抗住他的雙掌,更別提前幾天還被他打的落荒而逃的馮戚川了。
馮戚川發出一聲桀桀的怪笑,讓人看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險些讓馬余驚掉下巴,只見馮戚川身上的氣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恐怖增強,給他帶來一種無可匹敵的威壓。
就在這一刻,馮戚川動了,只見他一手掐住了馬余的咽喉,然后慢慢的往上提。
“你……”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直讓馬余喘不過氣,他的臉色都隨之變成了青紫色,他拼命的掙脫,可是馮戚川的手卻仿佛有魔力一般,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擺不開對方的控制。
馮戚川面無表情,抓著馬余一躍而起,受著周圍傳來氣流的沖刷,馬余只感覺自己腦海中本來就模糊的意識,都幾乎快要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