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龜不去找龍王,而是來她這里了。
如果換做龍王來處理這件事,一定會因為偏愛敖秀秀,而草率收場。
“龍后英明。”
老龜奉承了一句,便把易安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簡直胡鬧!”龍后眉頭一皺,這個小女兒,向來不讓她省心,在她看來,女兒家就應該溫柔端莊,典雅,才能配得上龍宮公主的身份,龍王喜歡這個機靈好動的小女兒,而她卻比較鐘愛溫柔可人的大女兒。
“只是龍后,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告訴公主是老臣說的,否則的話,那老臣可就慘咯,老臣不容易啊,一直以來矜矜業業,為了這個操心,又為那個操心,老臣苦啊。”老龜說著,竟擠出了幾滴眼淚,讓人見了不禁為之動容。
“龜丞相,本宮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你的辛勞,我跟龍王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眼下正是我水族崛起的絕佳時機,一時的辛苦,都是為了整個水族的將來,到時候,我們的子子孫孫,都將擺脫屈辱,重振水族的輝煌。”龍后安慰了幾句,龜丞相雖說實力不是最強,但在龍宮,可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相當于整個龍宮的管家,不僅把龍宮管理的井井有條,同樣也是龍王的左膀右臂,為龍王分擔了不少憂愁。
老龜聞言,頓時心下大定,又信誓旦旦的說了一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凌云壯志后,這才退下。
而龍后也沒有拖拉,直接帶著兩個婢女,便朝著敖秀秀的寢宮趕去,她與龍王,一個主政,一個主內,而關于子女的教導,就是她的分內之事,雖說龍王也會管教,但終究被水族的瑣事糾纏,很多時候都無暇顧及這些事情。
幾乎一眨眼的工夫,龍后就來到了敖秀秀的寢宮外,守門的婢女看見來人竟是龍后,自然不敢阻攔,更不敢吭聲。
龍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個婢女頓時心領神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后步入寢宮。
心里默默祈禱,公主,你自求多福吧。
這時,敖秀秀正與易安聊得正起勁。
敖秀秀從小被奉承慣了,突然遇到一個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人,成功的激發了她的征服欲。
就算他有妻子,那又怎么樣。
后來她也想通了,如果易安膽敢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那龍族可不是好惹的,放眼整個天下,又有哪個勢力敢招惹如今的龍族,本來地府倒是跟龍族旗鼓相當,但如今的地府,簡直就是一盤散沙,已經完全無法跟團結一致的水族相提并論了。
一念于此,敖秀秀的心思,再次熱絡了起來。
只是下一刻,她就高興不起來了,只見龍后來勢洶洶,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后,滿臉戒備的在易安的身上打量,同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敖秀秀。
后者干笑一聲,一股詭異的氣氛,散落在空氣中,易安夾在中間,略顯尷尬,只是看著這個頗有威嚴的婦人,感覺對方的身份不一般,同樣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是誰,是誰給你的權利,私自放外人進來的?”良久,龍后才率先打破了寧靜,面帶威嚴的向敖秀秀質問道。
自從天庭“倒臺”后,他們龍族就成了眾矢之的,就連地府,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這塊“肥肉”,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吞并,畢竟,龍族的底蘊擺在那里,足以讓無數人眼饞。
正是為了防止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發生,龍族當機立斷,拒絕外人進入龍宮,如果實在不可避免,也只能在海外一見,這樣一來,立即就打消了九成居心叵測之人。
畢竟,他們龍族也不僅僅只是休養生息那么簡單,為了龍族將來能重現上古的輝煌,重新登臨世間的霸主,四海龍王可是煞費苦心,幾百年的韜光養晦,讓整個水族的實力,立即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當然了,這同樣也要歸功于龍族先輩們留下來的底蘊。
可是敖秀秀竟然不經同意,就私自把一個陌生的人族小子帶了進來,還好自己發現的及時,否則的話,恐怕會釀成大禍。
還有龜丞相也是,敖秀秀小孩子不懂事,你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家伙,還不知道輕重嗎?
竟然由著秀兒的性子來,龍后暗自埋怨了一下龜丞相,敖秀秀畢竟是她的女兒,就算再任性,那也總不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去責罰,最多就是稍加懲戒。
“哎呀,母后,你看你誤會了吧,這是我在外面認識的一個朋友,聊著比較投緣,就邀請他來我們東海做客了,我們東海龍族向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傳出去我們那樣的待客之道,對母后您的面子上,可不太好吧?”敖秀秀靈光一閃,幾乎一瞬間便想好了接下來的說辭。
雖然她這番話,就連她自己都不信,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這個說辭,如果與龍后不識相的抵抗下去,互相不給臺階下,那最后吃虧的,終究還是她自己,因此,倒不如從另外一個方面出發,只要讓龍后認為她是情有可原,那一切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龍后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自然一眼就看穿了敖秀秀這個劣質的謊言,只是她沒有立即戳破,而是笑道:“這么說,你這樣做,還是為我好咯?”
“母后言重了,這都是兒臣應該的,應該的。”敖秀秀仍舊干笑道。
“砰!砰!砰!”
就在龍后準備識破敖秀秀的詭計之時,整個龍宮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鐘聲,整整三聲,就算鐘聲落下,但仍舊有回聲不絕于耳,可憐鐘聲的響亮。
“不好,龍王在召喚四海龍族,一定是發生什么大事了!”龍后頓時臉色一變,神情略顯緊張。
這鐘聲,已經數百年沒有響起了,上一次敲響的時候,還是天庭消失那一天,召集四海龍族共同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