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場上的氣氛有些微妙,無論是眼前這個暴怒之人,還是無奈的方白,都沒有影響易安那一瞬愣神的狀態。
眼前之人,第一眼給他的感覺就是冰冷,仿佛沒有一絲感情。
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方白出賣了他,才導致的這些。
可是在下一秒,他就連忙否決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對方分明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冰寒,就仿佛是出于本能。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可是除了外表的表現之外,真正讓他談之色變的卻是對方身上傳來的陣陣妖氣,這還是對方有所收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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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方才被易安擊飛出去的首領,在經過了短暫的失神之后,這才漸漸恢復了意識,在看到易安的舉動后,頓時驚叫一聲,就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就連看著易安的目光,都滿是驚懼與惶恐。
他終于意識到了,對方之所以敢單槍匹馬的前來,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大,而是真正的有恃無恐。
或許,在對方眼里,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可惜他醒悟的已經太晚了。
“我什么?我為何沒事嗎?”易安的詭異莫測的身影,不知何時,近乎一瞬之間,就來到了那頭領的近前。
對于易安的強大,場上的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那形同鬼魅的虛影,讓諸人的腦海中不由的聯想到了魔鬼這個詞匯。
“你……莫非……是先天宗師!”說到這里,那頭領的臉色不禁再變,身為一個后天武者,他的眼力見可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明得多。
先前跟他們對峙的那伙黑衣人,他們的頭領乃是后天巔峰之境,但即便是這樣,在化功散神妙的功效之下,他們一改先前的不利局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先前的強敵。
可是眼前之人,在吸食了化功散之后,非但沒有被削弱真氣,反而氣勢變得更強了,雖然這可能只是他潛意識里的一種錯覺,但對方沒有受到化功散的影響,這卻是事實。
就算換句話來說,對方跟他們一樣都事先服用過解藥,但就憑對方那詭異莫測的手段,都并非后天之境所能施展出來的。
在將一系列事情連貫在一起后,他感覺自己的推測應該已經非常的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易安淡淡的說道:“那些妖胎從何而來,你們爭奪那些妖胎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妖胎,正如其名,
乃是妖所孕育的胎兒,卻并非是初生的胎兒,而是在母體中剛成型不久,乃至還未完全成型的胎兒,這時胎兒所蘊含的精氣,乃是天地間最為純凈無瑕的,沒有之一。
早在上古之時,就有邪修開創出這般吞噬妖胎之精氣,然后強化己身的邪法,不過,這般傷天害理的邪法,很快就成了眾矢之的,還沒有出現多久,那邪修便遭到了無數人的追殺,勢單力薄的他,即使通過邪法,讓自身的實力在短時間之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畢竟不是一步登天。
至于結果,自然也就顯而易見了,那邪修幾乎成為了天下間所有修士的公敵,在那個大神通者遍地的時代,那邪修很難翻起什么浪花,還沒有名震天下,就很遺憾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而那吞噬妖胎的邪法,也就隨之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只是不曾想,今日又遇見了這般傷天害理的罪惡行徑。
除了那個可能之外,易安實在想不出對方煞費苦心的收集這些妖胎,還能為了什么。
那頭領聞言不禁一怔,滿臉詫異道:“你不知道?”
“我難道有騙你的必要嗎?”易安反問道。
“那這樣說來,你也不是蔡金老賊的人?”那頭領的語氣不由的多了幾分驚喜,易安所言不錯,他都落得這般田地了,對方確實沒有騙他的必要。
如果對方真是蔡金的人,那他也就不會跟自己說這么多的廢話了,只怕對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這里的所有人滅口,然后帶著那些妖胎離開。
還有就是易安方才那茫然的眼神,根本不似作偽,在多方條件的印證下,他很快便確定了眼前之人,前來劫掠妖胎是跟蔡金無關的。
那他劫掠這些妖胎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呢?
只怕這背后又是一個陰謀,但無論是哪種可能,眼下的局勢已經超脫了他的掌控。
“那蔡金是誰,莫非有著什么顯赫的身份?”易安心中一動,對于這個讓自己有點熟悉的名字,他還是有些好奇的,從先前的黑衣人來判斷,蔡金的身份,十有八九乃是一個權勢不低之人,如果是尋常的人,又怎會得到一批精銳武者的效忠呢?
“天下第一奸臣蔡金,你竟不知道?”那頭領臉上有些遲疑,蔡金雖然為人卑劣,但卻是天下人都耳聞能詳的,就算不是如雷貫耳,但也要略知一二的吧?
易安頓時恍然:“原來是他……”
易安終于想起了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那頭領口中的蔡金正
是當朝最有權勢的人,但有關于對方的消息,流傳更多的卻是罵名。
“閣下,既然你不是蔡金的人,又何必出來趟這趟渾水呢?”那頭領遲疑了一下,雖然易安跟蔡金沒有關系了,但誰又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對方乃是抱著跟蔡金一樣的心思,那可就麻煩了。
“那你們又在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再或者說,你們背后之人的身份又是什么?”易安質問道。
那蔡金號稱天下第一奸臣,能夠與之較量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在權衡利弊之后,那頭領緩緩的開口道:“那位大人他向來神秘莫測,就連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那你們爭奪這些妖胎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難道你們也是為了修煉邪法?”易安雖然不太指望對方能夠與他講真話,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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