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榮想到這里,隨即鄭重的說道:“摩羅教的妖人奸詐狡猾,哪怕是在我們布置完善的情況下,也有極大的可能被他們識破,所以,接下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我們也務必不能露出破綻。”
摩羅教可是他們的老對頭了,對方的難纏程度,劉步榮可是深有所感的。
總而言之,他們接下來只有慎重再慎重,才能有成功的機會。
不過話說回來,哪怕這件事情的希望渺茫,也是值得一試的。
反正無論結果如何,這都對他們沒有實質性的損失,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做了無用功。
易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仔細思索之后,頓時覺得自己方才腦中靈光一閃的這個辦法,有著很大的可行性。
“我們不妨換一個思路,先前在跟著段無涯返回的時候,對方便一直都在刻意的提防著摩羅教的尾隨,這便說明摩羅教在先前的時候,有極大的可能做出過尾隨段無涯的舉動,段無涯這才有了防范,既然對方意圖跟蹤,那我們便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們如愿以償,他們自己發現的東西,總比我們主動說出來的要可信得多,如果摩羅教沒有尾隨的舉動,那我們便按照原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劉步榮露出了些許笑意,說道:“這確實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不過,更重要的還是需要到時候隨機應變,我們接下來的當務之急,還是迅速將段無涯控制住。”
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有些心緒不寧,段無涯的威脅,終究還是太大了,只有解決了段無涯,他才能夠安心。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域名、請記住xīn81zhōngwén小shuōwǎng
靜虛道人跟簡儒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心里也是頗為復雜的,他們幾人畢竟都是昔日的同伴,現在段無涯走上歧途,這讓他們的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
正猶如劉步榮先前預料到的一般,簡儒終究還是顧全大局的,只是沉默了少許,便答應下了這件事情。
在異人府之中,簡儒跟段無涯的關系稍微親近。
但現在可不是徇私情的時候,只是段無涯做出了這般令人發指的事情,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證據確鑿,但他的心里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至于靜虛道人,他跟段無涯的交情,可就沒有那么深了,他們之間只不過是普通的同僚。
至于黃志道那邊,他只是離開一日,應該生不出什么亂子。
況且,在離開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交給了黃志道一道符箓,這也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一張護身符,大概能夠抵消出竅境的全力一擊,自從得到這張符箓之后,也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直到他步入夜游境,這張符箓的存在,便變得有些雞肋了。
這樣一來,他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他們最終將這件事情敲定在了今晚的子時動手,晚上乃是段天涯一天之中最松懈的時候,這樣一來,他們也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讓簡儒進去跟段無涯交涉,讓段無涯放松警惕,然后靜虛道人跟易安便攻其不備,爭取將對方一舉拿下。
很快,簡儒便見到了段無涯,倒是段無涯在見到他的時候,一臉熱情的將簡儒迎了進去。
“段兄,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簡儒神情有些復雜的說道。
他原本是不打算問這些的,只是話到嘴邊,他還是不由變換成了這一句話。
段無涯怔了怔,雖然有些不明覺厲,但還是說道::“跟我你還客套什么,有話但講無妨。”
“段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簡儒又問道。
他還是想親耳聽到那個答案,當然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可就直奔主題了,但他這番話如果不問出來,心里又有些堵塞的感覺,所以再三考慮之下,他還是在不影響計劃順利進行的前提下,將心里的這些話,隱晦的問了出來。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意義究竟何在。
總之,他現在的心里非常矛盾,雖然無論段無涯的回答是什么,他都不會徇私枉法,但他還是很想知道段無涯對他的態度。
對方犯下的這般滔天大罪,如果按照正常來說,乃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孽,只是段無涯的身份特殊,這些年也算為異人府立下了汗馬功勞,雖然功不抵過,但簡儒到時候也會盡量請求劉步榮網開一面,哪怕是廢除段無涯的修為,然后終生囚禁在異人府內,也好過丟了性命。
如果段無涯能夠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那便說明,段無涯對他有著足夠的信任,反之,那段無涯對他雖然不至于是虛情假意,但也證明沒有那般深厚的交情。
看著簡儒反常的舉動,段無涯頓時心生警惕。
“段兄,你別多想,你難道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最近的反常嗎?我知道你是在為燕赤霞的事情苦惱,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可切莫執念太深了,你也別怪我多說,如果你還是改不了現在的這般狀態,那你又與主動放棄有什么分別?”簡儒連忙解釋道。
說罷,他的心里頓時后怕不已,方才也是一時沖動,這才讓段無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殊不知,在外面隨時準備破門而入的靜虛道人跟易安,也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這件事情被劉步榮知道的話,可就悔不當初了,讓簡儒進去,主要是為了讓段無涯放松警惕,可是現在卻事與愿違,非但沒有起到原本設想之中的效果,反而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事已至此,易安他們也做好了隨時破門而入的準備,在他們三人凌厲的攻勢之下,段無涯能夠從他們眼皮底下脫身的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