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蔡金有些怒火中燒,他安插在明月閣外面的探子,竟然無一例外都被對方發現,渺無音訊。
那些探子究竟發生了什么,已經顯而易見。
無奈之下,蔡金也只好暫且壓下了對明月閣的查探,接二連三的損失,讓他都不禁感到有些肉疼。
一個小小的長樂坊,本來不值得他這般上心,哪怕長樂坊每年送來的紅利,乃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但那是在常人眼里,對他來說,哪怕是沒有長樂坊,對他也造不成什么影響。
到了他這個層面,錢財幾乎只是一個數字,他已不再熱衷于這些。
但對方這樣做,無疑是不將他放在眼里,無論對方是誰,他都咽不下這口氣。
至于蘭劍那邊,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有些冒險的成分,但跟得到的相比,這些風險也就不算什么了,龍影的存在,屬于一把無形的利刃,如果暴露于眾,那效果勢必會大打折扣。
所以,蘭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求龍影新的安置之處。
當然了,現在還不是將龍影的成員撤走的時候,待時機成熟,等這些金銀運回皇宮,她才能夠真正的舍棄明月閣。
以免節外生枝,蘭劍就將明月閣的一切事宜,全部都交給了龍影,畢竟,她的身份有些特殊,認識她的人也不在少數,那些人能夠猜到她的身份是一回事,但親眼見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除此之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林詩茵還特意請了一位夜游境的供奉,前來支援明月閣。
至于日游之境的強者,林詩茵并不覺得蔡金能有這個本事請來,哪怕是夜游境,她也是盡可能的高估了對方。
況且,這件事情還不值得蔡金付出這諸多的代價。
至于別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事實上,蔡金只是派出了幾個后天境的武者,在分析利弊之后,蔡金果斷的打消了再次試探的念頭。
那些金銀入了明月閣,總不可能一直都存放在明月閣,接下來他只需要多加留意這些金銀的動向,便能夠揪出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了。
完全犯不著付出偌大的代價前去試探。
至于胡德庸,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神情也同樣有些凝重,陳劍儒可是他這一陣營的人,這點朝堂之上眾所周知,雖然朝廷明令禁止結黨營私,但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能夠事先知道會試結果的,除了那些考官,以及陛下之外,也就不
會有別人了。
他同樣也沒有往陛下的身上去想,畢竟,這件事情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無論是蔡金,還是胡德庸,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胡德庸的臉色有些凝重,這件事情發生之后,那些權貴勢必會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
他頓時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他就算極力辯解,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胡得庸猜測,這件事情的問題十之八九是出在了某一位考官的身上。
于是,他當即就把陳劍儒請來,看陳劍儒對于這件事情是否知情。
陳劍儒在得到胡得庸傳喚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只是他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不僅是因為各大賭場的遭遇,這幾日為了陳文和,可是讓他忙的焦頭爛額。
陳文和的傷勢很重,如果不是有著那幾個護衛在關鍵之時用真氣護住了他的經脈,這件事情勢必后果不堪設想。
在大夫診治過后,除了那條險些落下傷殘的腿,其他的地方,倒大多都是一些皮外傷,就連那副被揍成豬頭一樣的尊容,其實也都算不了什么,只要悉心調養,還是能夠恢復如初的。
至于那條腿,雖然不會落下傷殘,但沒有一兩個月,怕是下不了地。
這還是陳劍儒動用了許多名貴藥材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那些藥材的話,只怕沒有三四個月,別想恢復過來。
不過,對于這些大夫的話,陳劍儒終究還是完全放心不下,為了防止留下后患,他這幾日更是到處奔走,尋求各種名貴藥材。
一個月之后的殿試,可是重中之重,耽擱不得。
到時候哪怕是帶著傷勢,陳文和也務必要去參加。
甚至,陳劍儒已經不奢望陳文和能夠奪得狀元了,只要陳文和不要被這件事情影響,能夠正常發揮,考取一甲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這些都要建立在陳文和正常發揮的前提下。
陳劍儒深知,這件事情勢必會給陳文和帶來了極大的打擊,為了讓陳文和走出心中的陰影,他不僅多加勸導,而且還請來了姜御史。
這位姜御史可是有名的能言善辯,有著他的開導,這件事情也能夠事半功倍。
除此之外,對于那些罪魁禍首,陳劍儒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誅滅九族,方可解心頭之恨,在那些差役的全力追查,以及多方驗證之下,
倒是真讓他找到了那天參與毆打陳文和的數人。
只可惜,
那天的場面極度混亂,而且參與的人數,更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數字。
在見勢不妙之后,就有不少人躲了起來。
不過,能夠找到這些人,倒也足夠向陳劍儒交差了。
對付這些人,當然不能用毆打陳文和的罪名,那罪名簡直太輕了,根本罪不至死,哪怕是幾年的牢獄之中,都根本難解陳劍儒的心頭之恨。
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劍儒早就做好了對付的對策。
這件事情,當然不能他親力親為,他乃是禮部尚書,雖然位高權重,但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職權之內,如果他插手此事的話,難免會顯得有些怪異,也會讓人生疑。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陳劍儒直接買通了一些小吏。
不過,刑部背靠蔡金,如果讓對方知道了這件事情,到時勢必會有人橫加阻攔,所以,這件事情絕對是不宜聲張的,而且他求助的對象,也只能是刑部底層的一些小吏。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