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搖搖頭:“我獨自前去便足夠了,你也不必擔心,我既然敢獨自前往,自然有我的道理,也有一些自保的手段,更何況,這底下也未必有多么兇險,不過是一些殘存的余波,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離開這里,相信易安他們都已經等急了。”
琉勉勸說無果,但還是沒有放棄,繼續說道:“要下去也是我下去,我的修為畢竟是要強于你的,這樣也能夠多幾分勝算。”
“有了!小五,這件事情究竟能成與否,可就全看你了!”
被稱作小五的男子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其意。
“小五,你難道忘了靈兒了嗎?”
小五這才恍然,靈兒乃是他養的一只靈鳥,頗為靈慧,讓其傳訊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這件事情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這般簡單,靈兒跟侯爺素不相識,靈兒就算感到邊關,只怕也尋不到侯爺。
在聽了小五的擔憂后,那護衛笑了笑:“小五你這木訥的性子,怎么就不見好轉呢,靈兒雖然不識得侯爺,但跟李皋卻頗為相熟,只要靈兒能夠尋到李皋,那自然也就相當于尋到了侯爺。”
小五訕笑一聲,他一時間竟沒有想到這一茬,李皋乃是侯爺的親衛,在侯府之時,原本也是他們這些護衛當中的一員,能夠從護衛出身走到那般地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早在他們還都是護衛之時,李皋便常跟他們混跡在一起,對于靈兒自然也是相熟的,憑借靈兒的靈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尋到李皋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樣一來,侯爺便能夠用最快的時間趕回,他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究竟成與不成,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于這些護衛的所作所為,琉勉都看在眼里,卻并未阻止,他倒是想要看看,那所謂的鎮北侯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委身于他。
除此之外,他更要教訓對方,如果不是對方無能,又豈能被摩羅教趁虛而入,就算摩羅教還有其他后手,他女兒多半也不會落得身死的下場,如果說那賈夫人乃是罪魁后手的話,那鎮北侯就是那雙幕后的推手。
雖然這一切都并非對方的本意,但這并不是消除對方罪責的理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時還是免不了一番問責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幾日也了解到了一些琉夏亡故之后,鎮北侯的反應,這一點還算讓他滿意,算是打消了幾分他心中的怒火。
他現在暫且還沒有想好究竟該如何懲戒對方,待見了對方,再下定論也不遲。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將整個摩羅教連根拔起,也算是讓這件事情有個完美的了結。
只是摩羅教的總教究竟在何處,他目前還毫無頭緒,他先前想都沒有想過在高覺的身上下功夫,雖然他們是第一次接觸,但他已經看透了對方的性子,尤其是在視死如歸的前提下,對方更沒有妥協的可能。
在賈夫人的身上,他同樣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無論對方說與不說,他都不可能饒過對方的性命,相信對方也是深知這一點,所以便更沒有可能讓他如愿以償了。
至于從對方口中哄騙出摩羅教總教的位置,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對方巧舌如簧,詭計多端,可不是容易糊弄的。
而且這幾日,他可把對方折磨得不輕,待皮肉之苦受過之后,接下來就是他先前提及的抽魂煉魄了,對方夜游境的實力,倒也不至于經不起折騰,待煉化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對方也就魂飛魄散了。
為此,琉勉也早有準備,神魂本來就是修士最為薄弱之處,憑他的手段,要想抽離對方的神魂,更是手到擒來,為了煉化對方的神魂,他特意參悟了一門火系術法,接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將賈夫人的神魂抽離,再裝入他事先便已經準備好的葫蘆之中,只等七七四十九日,便能夠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這葫蘆當然不是普通的葫蘆,乃是經過他的一番簡單祭煉之后的產物,雖然不算特別高明,但用來裝載一些凡火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打算先去試探一二,或許能夠揪出摩羅教總教的位置也說不定。
易安也同樣沒有閑著,他對摩羅教只是一知半解,要說普天之下對摩羅教最了解的人,當然非雁北朝廷莫屬,所以他便再一次去見了林詩茵,希望能夠從雁北朝廷那里得到一些摩羅教的蛛絲馬跡。
不過,這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先前在異人府圍算計摩羅教在長安分舵之時,他曾得到一個消息,摩羅教這些年一直在搜尋至陽至陰的童男女,順著這一條線索,應該能夠有所收獲,對方總不可能將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就猶如潁川之時,摩羅教竟然腐蝕到了城主的位置,并將摩羅教的分舵設立在了城主府之下,并且溝通整個潁川。
他雖然不知道整個雁北有多少這樣的地方,但毋庸置疑的是,摩羅教這樣的布置絕不可能是少數,而且摩羅教的教徒也頗為詭異,就仿佛被洗腦了一般,摩羅教這種種行徑,勢必圖謀甚大。
再次見到林詩茵,對方的神色跟前幾日比起來,可是好了不止一籌,前幾日林詩茵正被不少瑣事煩心,她的臉色能好才怪,自從摩羅教教主身死道消的喜訊傳來,這可是讓她激動了許久,這算是她這些年聽到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之一了。
雖然摩羅教這個隱患還未徹底消除,但摩羅教教主的身死,卻是一個重大的突破,整個摩羅教群龍無首,現在正是一舉攻破摩羅教得最佳時機。
現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她對于拯救雁北王朝的信心也隨之更甚,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
這些改變,全部都是歸功于易安,所以在見到易安的第一件事情,林詩茵便對其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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