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寺南廂房。
“怎么樣,聯系到那人了嗎?”水無月夕顏神情嚴肅,亦有些緊張。
如今自己一行人身處星火城。
一旦出了紕漏,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枇杷庵輕輕搖了搖頭:“那位似乎被軟禁了,聯系不到。”
此時他也顯得有些焦慮。
“實在不行就殺過去。”就在這時,一名一手握刀一手握錘的小青年忿忿道。
他也是受夠了,作為霧隱村的使者,現在卻被趕到這種林子里的寺廟里來喂蚊子。
枇杷庵聞言,沉聲道:“通草野餌人,別沖動。”
這個小年輕,一路上就很張揚,脾氣也暴。
他還真怕這家伙一時沖動壞了他們的計劃。
水無月夕顏俏眉微皺瞥了眼通草野餌人:“安靜點,真以為得到兜割就天下無敵了?”
通草野餌人年紀跟水無月夕顏相仿,十七八歲的樣子。一米七五的身高,有著成龍一樣的大鼻子,留著絡腮胡。
此時一臉不服氣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們十二人現在聚集在火之寺南廂房的小廳里。
其他人都沉默地望著枇杷庵和夕顏。
看模樣,這一群霧忍明顯是以這兩人為首的。
而其中,枇杷庵最年長,是一名經驗豐富的上忍。
見氣氛尷尬,枇杷庵說到:“既然聯系不到他,那就執行第二套方案吧。”
此次出使雖然名義上水無月夕顏是領隊。
但是很明顯,他才是這個隊伍的隊長。
木葉村,東街外環月牙灣的中心。
這是一處七進七出的大型院落。坐北朝南。
院子正門,立著兩尊一米五高的夢貘石雕。兩旁各有兩扇小門。
從大門處進入,是一塊三米高的照壁,正中雕刻著一個巨大的志村族徽,邊緣雕刻著一些花卉。
繞過照壁,后面是一片露天院子。
過道鋪就著宛如大理石一般光潔的石頭,打磨得非常光滑。旁邊種了一些花草樹木。
這院子的左右兩側分別開了兩道拱門,右邊通向廚房,柴房,洗衣間,雜物間和下人住處。
左側通向南廂房,一般作為客居。
入門的前廳,一般用來招待普通的來客。
再往里,便是正廳,接待關系較好的客人或者身份較高的客人,比較正式。
兩旁都設有偏廳,是休息閑聊的地方。
再往里,是后廳,一般用來接待族人。大多數時候族老,團藏和賢羽喝茶聊天、談家務事都在這里。
再往后,便是賢羽的房間。
從后廳開始,守衛明顯增多,還有時不時巡邏經過的忍者。
因為這里有著書房,機密卷軸儲存室,忍術卷軸儲存室,女眷后院,等等重地均設于此。
此時的后廳中。
“小七,你去一趟吧。”賢羽一臉鄭重。
根據墨獸傳回來的消息,他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情報。
似乎此次霧隱村來使,是跟太子以及那名駐守東部邊境的大宗師有關。
本來按理說,二代水影和二代土影同歸于盡。雖然這倆貨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但畢竟自家的影死了。
霧隱村跟巖隱村之間本來就不太友好。
r/> 猿飛日斬正式繼任三代火影,前往星火城的時候,鬼燈幽月又坑了砂隱村一把。
此次出使星火城,已經到處樹敵的霧隱應該不會搞事情才對。
可剛剛白小七根部那邊收到一條重要情報!
風之國居然和雨之國打起來了!
這一次不是忍者搞諜戰。而是十萬軍隊壓境!
如今,整個雨之國已經陷入了戰爭的泥潭。就連云隱村,也派遣了幾隊忍者對山椒魚半藏發起了進攻。
“瑪德,這是要亂套了!”聽到這條消息,賢羽再也坐不住了。
很顯然,霧隱村很可能通過什么渠道提前知道了消息。想要渾水摸魚!
很明顯,此次霧隱使者出現在星火城,是真的來搞事情的!
白小七倒是沒啥想法,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零食往嘴里塞著,一邊含糊不清道:“嗯,知道啦。”
“不管你們有什么目的...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
大名府書房。
“這些個孽障!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大名憤怒地將一份情報文件拍在桌子上。
昨天傍晚,星火城外突然出現了一隊霧隱村的使團。
這樣一隊人馬橫穿大半個火之國,他居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這一查才知道,竟然是自己的幾個兒子聯合下令,一路給對方放行。甚至連自己都被瞞得嚴嚴實實!
毫不知情!
“大名閣下息怒,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霧隱村的意圖。”江戶川衛道在一旁提醒到。
聞言,年邁的大名臉色稍緩。他在努力抑制著心頭的怒火。
他這一生有著十七個兒子,二十多個女兒。
卻早早立了大兒子為太子,并且將監國大任交于他。
可見他對他的重視。
偏偏,就是這個自己最器重的兒子,聯合手足,勾結外臣,居然還跟霧隱村有秘密交易!
霧隱村那是什么?
那是敵人!
第一次忍界大戰的陰霾,年邁的大名至今無法忘懷。
那可不只是忍者之間的戰斗,波及到的地方更是人間地獄,民不聊生!
此時,夏禾朝著大名行了一禮說到:“我已經加派了一隊,哦不對。是兩隊人手守衛太子殿,各位殿下的宮殿也均有朱雀武士守護。保證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此時書房里,除了大名,江戶川衛道之外,還有兩人。
正是朱雀夏禾。
和騰蛇紅蓮。
紅蓮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一直憂慮的問題:“使團那些霧忍倒是沒什么,那三位已經回來了。”
聽到‘那三位’。
江戶川衛道和夏禾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卻沒有多說什么。
而大名似乎早已知曉,臉色并無變化。
此時紅蓮皺了皺眉頭又說:“只是這次參與的人...錯綜復雜,牽連甚廣...”
能將霧隱一路放行到國都,瞞住木葉的忍者以及大名的眼線。
這才是他們憂心的重點,也是真正令大名憤怒的根源。
大名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低沉念道:“安東將軍,大宗師石本佐。禮部大臣小野次郎...”
每念出一個職位和名字,他的臉色便蒼白幾分,顯得是那么得無力...
這些人,原本都是火之國的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