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內府中樞塔樓。
這是內府‘火衛’統領的當值辦公地點。
如今卻換成了朱雀禁軍。
夜幕下,塔樓頂的總指揮辦公室里,一束宛如星光點點的火焰從窗口飄了進來。
夏禾妙曼的身影緩緩從火焰中浮現,猶如烈焰中誕生的女皇。
可是緊接著,夏禾帶著笑意的臉龐突然一僵,視線投向了沙發。
在那高檔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名紅袍男子。
“呵呵...紅蓮,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兒?”夏禾說著,還朝著他拋了個媚眼。風情萬種。
這一幕若是讓朱雀的武士們看到了,必然會大跌眼鏡!
紅蓮緩緩從沙發上站起,雙眼微瞇道:“你的身上有血腥味。”
說著,他死死盯著她的雙眸,仿佛想看出點什么來。
本來,他只是過來商討一下朱雀和騰蛇的一些布防問題。
卻發現朱雀擅離崗位。
哪知,夏禾一聽這話,卻惱了:“血腥個屁!老娘殺人什么時候見過血?怎么可能有血腥味!”
事已至此,既然被撞見了。她也懶得繼續裝了。
因為紅蓮遲早能查到。
“你去截殺霧忍使團了?”紅蓮的神色突然間變冷,室內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好幾度。
擁有強大個人武力的人,即便臣服。也總是會有自己這樣那樣的想法。
而他紅蓮,最討厭那些對大名命令陽奉陰違的人。
夏禾見此,卻絲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怎么?想打架?”
這么說著,她還挑釁似的瞪了他一眼。
紅蓮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緩緩將手伸向了腰間,解下了束帶。
‘嘩啪’的兩聲,這條束帶被抽了出來,拍擊在木制地板上,瞬間留下一道鞭痕。
居然是一條蛇鞭!紅色的蛇鱗在月光下反射著清冷的光澤,使得整條蛇鱗長鞭看上去相當堅韌。
夏禾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眸子也變得危險了起來,嘴上卻說著極其誘人的話語:“怎么?紅蓮小弟弟每次一生氣就掏出鞭子想抽姐姐...人家好怕怕哦。”
這么說著,她還毫無防備的靠近了過來。
‘哼!’紅蓮冷哼一聲,手中蛇形長鞭上突然升騰起肉眼可見的火焰。
燒得地板都‘啪啦啦’作響。成了焦炭。
細看之下才發現,那并不是什么火焰,而是散發著高溫的查克拉!
對于面前這個看似毫無防備的女人,紅蓮明顯很是警惕。
他可不敢讓這個危險的女人近身。
眼看一場戰斗一觸即發之際。
“稟報朱雀大人,大名召見。”
門外響起了一名守衛的聲音。
夏禾笑了笑,停下了腳步說到:“看來今晚是不方便了,想抽姐姐的話,咱們改日再約?”
她知道,大名既然傳召,這一架是打不起來了。
紅蓮冷哼了一聲,不再作聲。
星火城外的一片小樹林。
“唉,好想念小奈小櫻做的飯菜啊”白小七靠在一顆三米高的大樹樹叉上,一邊往嘴里塞著東西,一邊喃喃道。
千本櫻被她丟在了旁邊的小樹叉上。
嘟嘟囔囔地吃完干糧,白小七神色突然有些凝重。
她按照賢羽的吩咐,一路從木葉村趕到
星火城。一千多里的路程,即便是以她的速度,也在傍晚時分才堪堪抵達。
旋即,她又按照吩咐,來到了火之寺外靜靜等候。
就在剛剛,用千本櫻遠遠襲擊了兩名霧忍。
結果其中那名一手錘一手斧刀的家伙,反應倒是不賴,沒殺死。
主人早有交代,這次讓她過來攪局,不要露面。
于是她放棄了繼續攻擊,憑借高超的感知力,和墨蟲的協助迅速尋找到另外兩名霧忍準備襲殺。
就在這時卻出了意外!
當她通過賢羽留下的墨蟲,追蹤到那兩名霧忍時,見到的是兩具尸體。
一名紅衣女人,正站在尸體邊。
見到這種情況,雖然很是意外。但白小七很果斷的再次選擇了放棄。
可就在她準備離開時。
“呦,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嘛。”紅衣女人朝著她的方向笑著說到。
被發現了?
好敏銳的感知力!
白小七見此,緊了緊手中千本櫻。
看來得滅口了。
主人說過,此行不能暴露行蹤和身份。
于是,她緩緩現身出來,準備一戰。
哪知,那名紅衣女人見到她的樣貌時,卻比她還吃驚!
指著她驚呼到:“青丘山的?”
白小七聞言先是一愣。
可緊接著,露出了驚人的殺氣。
這個紅衣女人,必須死!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認得自己的,但是主人說過,此次行動不能暴露身份!
千本櫻瞬間化作一道道粉色華光,在月光下閃耀著美麗的光暈。
就在此時,紅衣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輕輕一笑,身影化作無數星星般的火焰消散在了原地。
“青丘山護法大人,別追了。人家沒有惡意的。”
白小七這下反而猶豫了。
雖然這個紅衣女人的瞬身術有些詭異,但還并沒有逃離她的感知范圍。
只是對方最后那句話...令她放棄了繼續追殺的念頭。
旋即,她轉身開始趕往墨蟲提示的下一個目標。
幾乎與此同時,兩名霧忍即將走出火之寺所在山林時。
前方大樹后突然襲來一根冒著火焰的棍子。
兩人大驚之下正要施展什么忍術應對,尚遠的火棍突然瞬息而至,他們便雙雙失去了知覺。
一道籠罩在樹蔭下的陰影似是低頭看了眼兩具無頭尸體,緊接著消失不見。
水無月夕顏,枇杷庵,通草野餌人一行五名霧忍一路找到了七名同伴的尸體,徹底決定放棄今晚的行動,一起回到了火之寺南廂房。
今晚發生的事情,令他們忐忑不安。
一晚上,他們損失了七名上忍!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而且均是遭遇事先埋伏好的襲擊,一擊斃命。
“對方的實力應該并不會超過我們,但似乎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房間里,水無月夕顏寒聲說到。
這一點并不難判斷,從她和枇杷庵兩組人并未受到任何襲擊來看。
似乎是敵人故意放過了他們這兩個硬骨頭。
但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們的行動,似乎一直處于別人的監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