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局勢并不明朗,你是個縝密心細的人,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冒然行動,而且你很強,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如果你想成功的走出這座荒城,我就是你最好的搭檔,別無他選。”謝依蕾若無其事的說道,渾然不覺得身在危險之中。
武玄澤的手心瞄準了謝依蕾,并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讓謝依蕾繼續說下去,謝依蕾的這些理由并不能說服他。
“你我都是華國人,國仇家恨……”
謝依蕾話還沒說完,武玄澤就打斷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說說你與我結盟能做什么。”
武玄澤現在做的事并不想與曾經的民族仇恨聯系在一起,那都是上上一輩的事了,他現在只想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僅此而已。
謝依蕾如果僅僅只是想借用民族仇恨將他們綁在一起,那就太可笑了。
謝依蕾咬了咬貝齒,她看著武玄澤說道:“你為攻,我為輔。”
“此話怎講?”武玄澤道。
“我讀取到你的戰斗畫面,你真的很強,只不過你還不懂運用你的力量罷了,如果近戰,這座城里的英雄參與者沒人會是你的對手,但論陰謀詭計,以你的智商根本無法與另外兩個參與者斗……你也可以認為是我在說你有勇無謀,我們結盟就能很好的彌補你的無謀這個問題,有我的加入,任何形式的詭計都是擺設。”
武玄澤微微皺眉,他承認謝依蕾的這番話很直白的說出了他自身的弱點。
他是小心翼翼,但缺少計謀,往往在行動中都是被動的一方。
“我怎知你與那兩人沒有串通好?”武玄澤問道。
“你這個問題問的很愚蠢。”謝依蕾咬著牙紅著眼道:“我的祖父就是被大和人殘忍的殺害……假如我僅僅是個普通人的話,我不會知道這些,可是,從小就能讀取記憶的我,看到了戰爭時代的殘酷……沒有人比我更痛恨他們。”
說完這些話,武玄澤看到謝依蕾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是發自內心的痛恨。
她的情緒、她的神情假不了。
“他們兩個都是大和人?”武玄澤問道。
即便謝依蕾此刻看清來楚楚可憐,但他必須要理智的看待這一切,眼前和他體內留著同樣血液的人亦是敵人。
“是!”謝依蕾咬牙切齒道。
“你我情報對一下。”
謝依蕾點了點頭,雙方互相將得知英雄參與者的信息告知。
武玄澤一五一十的將他手中獵物信息告訴了謝依蕾,但他沒有具體告知她參與者的身份牌信息。
謝依蕾告知的信息也同樣也沒有身份牌的信息。
雙方都互留一手,一旦身份牌信息暴露,狩獵者必殺獵物!
姓名:小板太一,性別男,年齡26歲,職業:建筑師,種族:混血半妖
因是謝依蕾口述的緣故,武玄澤無法直觀的了解到小板太一的面貌情況,但謝依蕾說小板太一是一個陽光青年,因沒有接觸和親眼看到的關系,她無法讀取到更多的信息。
互相了解后,武玄澤思量了起來,他看著高業大廈的方向說道:“高野大廈上的人是誰?”
“宮崎龍井!”謝依蕾十分篤定的說道。
武玄澤只知道對方穿一身白衣擁有飛行能力,面貌因相隔太遠沒有看清,所以無法判斷出高野大廈是那個的人是誰。
讓他吃驚的是,謝依蕾居然能隔著千米之遠看到個人形就能確定對方是誰。
這種能力不可謂不恐怖。
仿佛這個世上的所有人在她面前一絲不掛那般。
“這樣看來一切都清楚了,偷襲我的人是小板太一!”武玄澤冷冷的說道。
“一旦他們兩人結盟,以你的戰力要戰勝他們兩人絕不可能,我們要做的是在他們兩人結盟之前,先鏟除一個。”謝依蕾低著頭喃喃說道。
“你的能力是什么?”武玄澤問道。
“心靈感應、水塑!”
“種族呢?”武玄澤再問道。
“抱歉,關于種族我不能相告,就像你的種族我無法看透一樣。”謝依蕾道。
武玄澤的種族是東方神秘種族,模棱兩可、神秘玄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種族是什么,偏偏英雄狩獵聯盟似乎已經給他定義為蜥蜴人了,很明顯英雄商城的定制上面,所有的裝備、道具、物品都像是給蜥蜴人量身定做的一樣。
在第二輪武玄澤種族化后的狀態,他也依然歷歷在目,只是那種狀態武玄澤現在還很難找到,也就是說他還不能遂心應手的種族化。
他現在擁有的戰力不過是開啟種族基因百分之五后身體上帶來的力量,在加上英雄戰衣賦予的能力罷了。
“說說你的計劃吧。”武玄澤說道。
“日落之前必須殺死宮崎龍井……你提供的信息不假的話,那么他在夜晚,這里將變成一座真正的鬼城!”謝依蕾說道。
“他的種族為酒吞童子,屬妖,且職業為陰陽師……你是說,到了夜里,陰陽師式神操控鬼魅?”武玄澤詫異道。
“陰陽師能將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階靈體、神怪為其所用,稱之為式神。而式神效果最強階段是在夜晚,靈力高強陰陽師甚至能以剪紙利用符咒控制召喚出靈體,連人的魂魄都能奴役,也能以活物為蠱作為式神,是非常恐怖的……假如宮崎龍井是一名靈力高強的陰陽師的話,日落之后,他足以鏟除這座荒城內的所有英雄參與者!”
聞言,武玄澤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看了下時間。
16:23
離日落不到兩個小時!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放下右手,收斂了光束手套的能量。
“你如何保證小板太一不會偷襲?”武玄澤目光銳利如鋒,死死的盯著謝依蕾。
謝依蕾輕咬了下嘴唇,略顯猶豫道:“你若相信我就把這個帶上。”
說完,她從自己的腹部撕下了一塊“肉”來,那一團“肉”漸漸化作一團彈性很好的水球,就像是一個透明的套子里裝滿了水。
武玄澤接過了那一團柔軟的水球,疑惑的目光注視著謝依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