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陳炎等人在張玄陽的帶領下,一同騎馬離開縣城,向著平山鄉柳河村趕去。
一路上,因為邪修作祟的原因,來往的客商旅人寥寥無幾,就連道路兩旁的茶棚也都徹底荒涼。
中午時分,陳炎、張玄陽等五人終于來到柳河村村口,但是偌大的村子此時卻寂靜無比,村子的上空更是一道炊煙都沒有。
這時只見守在村口的數名官府捕快迅速圍聚過來,一邊查問陳炎他們的身份,另一邊則警告他們趕快離開此地。
脾氣火爆的吳剛立即走上前,一手抓住一名捕快的衣領,大罵道:“大膽,連我們流云派的人你也敢查,你們這幫凡夫俗子是不是嫌命長!”
吳剛的突然暴怒,使得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不少差官衙役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這時一名捕頭打扮的中年男子立即示意手下稍安勿躁,然后走上前恭敬問道:“在下清河縣捕頭宋云,幾位難道真的是流云派的仙長?”
張玄陽見狀,也不想多說廢話,直接掏出一塊身份令牌,遞給身前的宋捕頭,說道:“這是我們的身份令牌,今日過來柳河村是為了調查邪修滅村一事。”
“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些!”
宋捕頭仔細查看了一番令牌,確認身份無誤后,立馬恭敬地說道:“原來如此,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仙長們的大駕,還請各位仙長寬恕!”
張玄陽立即問道:“宋捕頭我問你,柳河村被滅門一事可否屬實?”
“啟稟仙長,確實屬實!”宋捕頭當即老實地回答。
一旁的吳宇也走上前,問道:“那現在柳河村內是什么情況,可有幸存的村民?”
宋捕頭心有余悸道:“啟稟仙長,經過我們仵作的仔細核查,柳河村一共一百七十五口人已全部身亡,無一人生還!”
張玄陽聽到后,眉頭緊皺,接著問道:“這些人都是什么死因?”
宋捕頭看了看身后的手下,然后猶猶豫豫道:“大部分人都是被妖獸吸干血液而死,少部分人是被挖去心肝而死,目前村民的尸體已經被掩埋好。”
一旁的吳宇聽到宋捕頭的話,立即呵斥道:“姓宋的,我看你是在胡說八道,清河縣附近什么時候有會吸血的妖獸,這分明是邪修圈養的僵尸所為!”
清河縣捕頭宋云面色一怔,立馬尷尬地笑了兩聲:“幾位仙長,這個定論是縣令大人和幾位王家的仙長做出的結論,小人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也只能聽從上面的吩咐。”
“所以有些話不太好說……”
“放心,我們不會故意為難你的。”
張玄陽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煩道:“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從昨天到現在你們在這里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宋捕頭眼中一絲猶豫閃過,接著卻肯定地說道:“這個到沒有。”
不過早已觀察周邊環境許久的陳炎,突然指著遠處被挖開的新墳說道:“宋捕頭,村口那幾座新墳為何會被挖開?”
“這個……”
被陳炎一提問,宋捕頭頓時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可能是手下人埋錯了,所以要重新挖出來再次掩埋。”
陳炎當然不會相信宋捕頭的話,笑了笑指著他身后的手下,直接拆穿道:“那你身后的幾個手下怎么個個帶傷,難道也是挖墳挖傷的嗎?”
一連串的提問,瞬間將宋捕頭問得啞口無言。
“宋捕頭,你覺得你說的這句話我們會信嗎?”
“還是你把我們幾人都當成傻子了!”
看出宋捕頭似乎在隱瞞什么,張玄陽頓時臉色變得陰沉,接著不聲不響地從懷里掏出一把赤色羽扇,打開羽扇對著不遠處的一株大樹輕輕一扇,數朵火焰當即直飛而去,瞬間大樹就被火焰引燃化為一顆火樹劇烈燃燒著。
見到張師兄發怒用法器施展法術,在他身旁的陳炎頓時一驚,不禁感慨張師兄的赤色羽扇居然如此厲害,如果是他自己對上羽扇這一擊,恐怕也會落不到什么好處。
至于吳宇、吳剛、林雪三人面色卻有幾分欣喜,見識到張玄陽師兄隨便一擊的威力后,他們更加相信這次任務應該可以順利完成。
不過但是在張師兄身前的宋捕頭,卻是嚇得兩腿打顫,直接跪地求饒道:“仙長,我說我說!”
“半個時辰前,也有一伙仙長過來,同樣是在追查柳河村滅村一事,而且這幫人行事極為霸道,幾句言語不對就把我幾個手下打傷,那幾個新墳正是他們命我們挖的。”
“一伙仙長?”
張玄陽臉色有些疑惑,難道附近也有同門在追查邪修李云海的蹤跡,還是僅僅路過好奇探查。
接著他趕忙問道:“他們一共有幾人,有沒有說他們是那個門派,或者是那個家族的?”
“一共有三人,至于他們的身份,這倒沒說。”
宋捕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看見他們的袖口上都繡了兩柄銀色長劍,這應該是他們的門派或者家族標志。”
“鐵劍派!”
一旁的陳炎瞬間猜出對方的身份,估計對方是從鐵劍派的地盤上一直追蹤至此,其目的可能也是為了誅殺邪修李云海。
而張玄陽聞言后,心里也是更加急切起來,要是被鐵劍派那伙人先找到邪修李云海,并且順利將李云海斬殺掉,那么他們的考核任務豈不是鐵定要失敗!
張玄陽急迫地問道:“他們最后往哪個方向走了?”
身旁的吳剛也恐嚇道:“要是再有半句假話,今天你們都別想活著回清河縣!”
此時早已嚇破膽的宋捕頭絲毫不敢隱瞞,立即回答道:“不敢隱瞞幾位仙長,他們離開時走的是村東方向。”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追過去。”張玄陽立即轉身,對著眾人說道。
“明白!”
陳炎等人也覺察到問題的嚴重,立馬跟隨張玄陽向著村東方向,施展騎上駿馬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