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一籌莫展時,陳炎突然眼前一亮,略帶欣喜道:“張師兄,我忽然想起一個人,或許他能夠幫助我們找到李云海的同伙!”
“這個人是誰?”
張玄陽聞言,立馬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陳炎,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此人是誰。
陳炎頓了頓,不急不緩地說道:“清河縣的宋捕頭,也就是我們之前在柳河村遇到的那個宋云宋捕頭!”
聽完陳炎的建議,張玄陽立即回想了一番此人,接著有些不確定道:“喔,陳師弟為何覺得此人能夠幫助我們找到李云海的同伙?”
而一旁的吳宇也質疑道:“張師兄說得對,這個宋云不過是個凡人捕頭,他就算個人本事再大,但是怎么可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名黑衣邪修。”
陳炎當即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諸位不妨仔細想想,這個宋云雖然只是個凡人,但是能坐上清河縣的捕頭之位,至少證明他的人脈交際廣泛,所以我覺得宋云這個清河縣的地頭蛇,應該可以幫助我們找到李云海的同伙。”
張玄陽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對吳剛吩咐道:“吳剛,你現在就給我去把宋捕頭請來,記得要悄悄地把他請過來,千萬不能讓王家的人發現。”
聽到張師兄的命令,吳剛也不好反駁,便點點頭道:“師兄,我現在就去!”
…………
一個時辰后,張玄陽的廂房門忽然被敲響,他們打開門后,只見吳剛帶著一個頭戴黑布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張玄陽見宋捕頭被套上黑布,當即為其摘下,并十分抱謙道:“宋捕頭,十分抱歉,我師弟實在是太粗魯了!”
頭套摘下后的宋捕頭,連忙搖了搖手,說道:“仙長誤會了,帶上黑布是我自己要求的。”
“哦,在下明白了。”
張玄陽有幾分明白宋捕頭的用意:“既然如此,宋捕頭咱們長話短說,今天請你來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
張玄陽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大包銀子放在桌上,然后十分大方地說道:“當然這個忙不會讓你白幫的,這一百兩銀子作為前期的報酬,如果事情能圓滿完成,我這里還有一百兩銀子可以給你。”
宋捕頭看到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后,頓時目光熱切道:“仙長,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只要我宋云能夠辦到,絕不敢推辭!”
張玄陽聽到后,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拿來兩幅畫像,展開說道:“不知宋捕頭對這兩張畫像可有印象?”
宋捕頭將兩幅畫像分別拿起,然后仔細觀摩了一會兒,最后說道:
“幾位仙長,第一張畫像,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近一個多月以來,一直在我們清河縣附近屠村殺人的那名邪修。”
“宋捕頭,不虧是清河縣的第一大捕頭,厲害!”
張玄陽立即夸贊道,接著又問道:“那第二張畫像呢?”
宋捕頭想了好長一會兒,有些不確道:“第二張畫像嘛,在下確實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此人是誰,還請仙長給在下一點時間,最多三天我就能找到此人。”
雖然宋云并沒有第一時間想出畫像上的人是誰,但是張玄陽聽完他的保證后,還是很欣慰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宋捕頭啦!”
這時,正當張玄陽準備送宋捕頭離開,陳炎忽然若有所思地問道:“宋捕頭,我想問一下,那天打傷你手下的三名仙長,如今可還在清河縣縣城內?”
“嘿嘿,這三人自然還在。”
宋云略帶深意地笑道,接著他又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而且在七八天前,我還親自看到他們進了縣城后,竟然直奔王家大宅。”
“后來我才聽說,好像其中一個仙長中了巨毒,這幫人只好去找王家老祖想辦法解毒。”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氣急敗壞的吳剛暴怒道:“該死的,這個王家竟然敢勾結鐵劍派,他難道不怕咱們流云派將其從清河縣連根拔起嗎!”
但是張玄陽對此卻并不怎么驚訝,反而勸慰道:“吳師弟,這種事情咱們就不要插手,難道你以為咱們門派不知道嗎,咱們流云派下轄的那些家族和門派,其中有幾個不是墻頭草!”
這時,陳炎又問道:“宋捕頭,你可知那三名仙長現在住在什么地方?”
宋捕頭立即答道:“就在你們悅來客棧的隔壁街的興旺客棧,而且這家客棧還是王家名下的產業。”
張玄陽立即將興旺客棧記下后,便將桌上的一百兩銀子送到宋捕頭懷里,接著和聲道:“宋捕頭,謝謝你今天給我們提供的消息,這個人情我張玄陽記下了,他日定有厚報!”
宋捕頭滿臉堆笑地將一百兩銀子重新包扎好,然后回應道:“仙長客氣了,沒啥事情我就先走了,畫像上的人三天之內一定給你們找到。”
“宋捕頭慢走。”張玄陽立即對著吳剛吩咐道:“吳剛,你再辛苦一次把宋捕頭安全送回家。”
“師兄放心!”吳剛隨即又將黑布套在宋捕頭的頭上,然后走客棧后門將宋捕頭悄悄送走。
兩天后,宋捕頭派人遞來一個紙條,上面著一段話:“畫像上的人名叫沈飛,天香酒樓幕后老板,來歷不詳,目前尚在酒樓中。”
接到消息后,張玄陽立即召集眾人商議:“諸位,我們要找的李云海同伙,目前就在城東的天香酒樓,事不宜遲我打算今晚就夜探天香酒樓”
“今晚我、吳宇師弟、陳炎師弟,我們三個人在子夜時分進入天香酒樓,吳剛師弟和林雪師妹負責在酒樓外接應。”
“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確定李云海在不在天香酒樓中,如果在那我們就直接將其斬殺,如果不在我們就想辦法捉拿他的同伙沈飛,然后再從其口中逼問出李云海的下落。”
這時吳剛卻提出疑惑:“張師兄,為何是我在天香酒樓外負責接應,而陳師弟卻可以和你們一起進入酒樓?”
“我的修為可比他要高上一層!”
張玄陽看了看吳剛,鄭重地說道:“這次夜探天香酒樓,最重要的是膽大心細處變不驚,吳剛師弟雖然你的修為比陳炎師弟要高上一層,但是性格方面太過急躁,所以此次行動你最適合在外面負責接應。”
一旁的吳宇顯然也很了解自己這位弟弟的性格,于是也一同勸道:“二弟,聽張師兄的吩咐,這次你就老實地在酒樓外負責接應吧。”
最終,吳剛接受了張玄陽的安排,同意和林雪師妹一起在酒樓外負責接應。
但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炎,此時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師兄,我們目前對天香酒樓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如果今晚就貿然前去探查,我擔心非但找不到李云海的藏身之處,還很有可能被天香酒樓中的邪修群起圍攻。”
“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天香酒樓中到底隱藏著多少邪修,一個、兩個、三個還是更多。”
此時的張玄陽有些慍怒道:“陳師弟,任何事情都是存在一定風險的,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風險的存在而不去做,如此一來那我們永遠別想再找到李云海。”
陳炎見張師兄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當即解釋道:“張師兄,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張玄陽面帶疑惑道:“那陳師弟你的意思是……”
陳炎立即笑了笑說道:“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個計謀。”
一旁的吳宇頓時來了興致,問道:“誰來做螳螂?”
“自然是鐵劍派的那三名修士!”
陳炎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各位師兄師姐,你們覺得清河縣內誰最痛恨李云海和他的同伙?”
“如果我們將李云海和他同伙藏匿于天香酒樓的事情,假借王家的名義通知鐵劍派那三名修士,你們覺得他們會不會忍不住沖進天香酒樓追殺李云海和他同伙。”
“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來一招‘黃雀在后’,只要他們將李云海從天香酒樓中逼出來,我們就立即現身從他們手里搶奪成果。”
恍然大悟的張玄陽立即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激動道:“陳師弟,你可真的是足智多謀,這種辦法都能被你想到,師兄我實在是佩服萬分!”
“這件事就按你說的辦,其他人沒有意見吧!”
“沒有”
還沒回過神來的其他三人,立即拼命點頭表示贊同,而且此計謀如果能夠成功,不但可以避免自己身處險境,甚至還可以將鐵劍派那三名修士氣得吐血。
同時張玄陽等人心里更是認為,眼前這個陳師弟不但足智多謀,而且也是個腹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