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宏看到這,只是默默的看著離去的董和。
經過這么長的時間相處,他清楚董和骨子里的那股執著。
數個小時后。
湯宏又如往常一樣,機械的扣動扳機,將一枚枚金屬彈丸,從槍膛中射出去。
只不過,隨著戰場上喪尸的厚度逐漸變薄。
以及不知道是誰喊出。
“我們勝利了!喪尸已經沒了!”
這時,湯宏才回過神來,看著前方一地的喪尸尸體,沒有一個站立著。
看到這,他不由的放下手中的槍,喜極而泣。
靠在戰壕中,和周圍的同伴開懷大笑。
由此。
持續60個小時的南平戰役結束了。
此次戰役一共剿滅南平市內三百萬喪尸,讓原本尸患為滿的南平市,瞬間變得空蕩起來。
整個城市內,如同大蕭條一般,街道上冷冷清清。
微風卷起隨處飄蕩在街上的塑料袋,在空中翩翩起舞。
當然,為了剿滅如此之多的喪尸。
趙天宇也損失不少人手,光陣亡的士兵就多達四百多人,活下來的也基本上各個帶傷。
大部分傷為燙傷,耳鳴和身體透支。
前線陣地上。
湯宏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發現自己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他抬起頭,聽著戰壕中其他還在打呼的同伴。
稍微緩了一會,才拖著酸痛的身體爬了起來,朝自己班長走去。
湯宏一邊走,一邊用手揉著自己腫痛的雙眼。
很快,他就來到一處防炮洞,看見了正安靜的半躺在彈藥箱上的班長。
說到他們班長,湯宏其實還是有點埋怨。
班長董和,跟他是同一期的新兵。
在新兵營中,湯宏就跟董和是一個隊的,而董和就是隊長。
董和的身體并不強壯,但勝在做事認真,很快就從他們這群人中脫穎而出。
在新兵畢業時,被授予士官,成為了他的班長。
湯宏拖著疲憊的身體,鉆進防炮洞中,用手輕晃了董和的身體。
輕聲喊。
“班長,班長起床了。”
只不過,董和仍然是靜靜的躺在那邊,并未回應湯宏的呼喚。
看得到這,湯宏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他連忙將手放在董和脖子上。
“啊!“
湯宏連忙撒開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董和。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
沒有脈搏。
他沒有感覺到董和脖子上的
脈搏。
湯宏又緩緩靠近董和,將手放在對方鼻孔前。
沒有氣息。
這下子,湯宏徹底混亂了。
他怎么也不過相信,平日里那個如此好強的人,會輕易的倒在這種地方。
于是他雙手用力的抖動董和的身體。
大喊著。
“你給我起來!起來!”
淚不爭氣的從湯宏眼眶流出。
“你給我起來,起來啊。”
數分鐘后。
湯宏一臉無神的坐在董和身邊,向他傾訴。
“說實話你這人真的很煩,一本正經的臭脾氣,對于我們要求嚴格。”
“有時候我真的想錘你一頓。”
“不過現在。”
湯宏側過身看著董和。
“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吧,畢竟沒有那煩人的炮聲。”
說到這,湯宏哭笑起來。
“造化弄人啊,那沒給我收成尸,反而還要我來給你收尸。”
石山縣指揮室內。
參謀門一個個帶著黑眼圈,神情疲憊,但臉上仍可以看到喜悅的痕跡。
趙天宇坐在椅子上,用手摸著太陽穴,對著身旁的劉坂本問。
“其他兩座城市的喪尸怎么樣了?”
“已經開始回撤了,估計是知道了南平市大部隊被滅的消息。”
趙天宇輕嘆著從椅子上站起來。
對劉坂本說道。
“既然如此,放前線部隊士兵們一天假吧,順便讓后勤送點好東西上去。”
劉坂本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指揮官,不過城市里伏擊的喪尸怎么辦?”
趙天宇看著劉坂本,輕聲說。
“通知王大彪,讓庇護所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地下。”
“派出轟炸機,和空中炮艇,把那幾條街區給我炸成廢墟。”
“是!”
數個小時后。
南平市內。
一名β變異體躲在一間屋子里,用對講機和其他幸存的同伴通話。
“前線的失敗者已經全軍覆沒了,估計人類很快就要入城了。”
“哼,還用你說,聽外邊停止的槍炮聲就知道了。”
“好了,你們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援軍到底什么時候抵達。”
“我怎么知道。”
就在這時,躲在屋子里的β變異體,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呼嘯聲。
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爆炸,瞬間將它所在的這棟樓吞食掉。
不止是這棟房屋
,而是整條街道,都被天下如同下餃子的航空炸彈炸毀。
一時間,原本凌靜許久的南平市,又變的熱鬧非凡起來,嗯,物理上的。
大火硝煙,充斥著南平市的幾條街道上。
一天后。
孟飛帶著自己的裝甲營,十幾輛坦克,混搭著三十多輛步戰車,向著被炸毀的街道駛去。
孟飛坐在坦克指揮車中,拿起對講機詢問。
“候鳥,候鳥,是否發現敵人蹤影,完畢。”
一架輕型直升機,懸浮在被摧毀的街道上。
機組內的觀察員,仔細的搜尋了地面后,回話。
“這里是候鳥,并未發現敵人蹤影,完畢。”
“收到。”
果然,當孟飛帶著裝甲營趕到被炸成廢墟的街道時,并未遭受襲擊。
但他還是要求步戰車放出一部分士兵,讓他們仔細的搜索廢墟的每個角落。
于此同時。
除了孟非等人負責排查埋伏地點。
還有一只運輸車隊駛入了城內的各個角落,將幸存者運上車。
一個手臂上戴著紅十字標志的醫療兵,拿著車內擴音器說道。
“請有秩序的排隊,有受傷著,請到我這邊排隊。”
這時,一個男人牽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一臉焦急的向這邊跑來。
“讓讓,讓讓!”
男人用手推開隊伍前的人,頓時讓排隊的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
很快,男人就跑到醫療兵面前,穿著粗氣說道。
“我....我老婆她。”
醫療兵看見后,連忙上去攙扶著男人,安慰道。
“這位先生不用著急慢慢說。”
只不過男人臉上的焦急神色,并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