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吳老五不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相比還傻愣在原地的虎子。
直接大喊一聲,來消散自己內心的恐懼。
轉身向著后方密集的叢林跑去。
不過,這種方法也只能對付沒有重型裝備的警員。
在A10攻擊機面前,想從地面逃跑簡直是癡人說夢。
吳老五還沒跑出幾個身形,就被回頭的A10攻擊機盯上。
一道彈幕掃在他身旁不遠處,將樹木攔腰打斷,塵土四濺。
吳老五一看,知道這次逃不掉了。
如果不是對方想抓活的,剛剛那一下他就變成肉泥了。
停在原地的吳老五,只能緩緩舉起雙手,跪在地上做出投降的姿勢。
躲在樹后面,面無血色的將陽。
看著跪在地上的虎子,與吳老五兩人,開心的仰天笑著。
想到這半年心酸,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將陽頭靠在樹上,眼皮漸漸沉重。
“終于結束了...。”
原本緊握著手槍的左手,無力的耷拉在草地上。
槍械跌落一灘血泊中,靜靜的躺著。
數分鐘后。
“汪汪!”
一聲犬哮聲由遠到近的靠近這邊。
天空中,一道巨大的探照燈,從天而降照射在虎子和吳老五身上。
“下方人員,你已被捕,勿做無謂反抗。”
直升機擴音器,電子音響徹在這片天空上。
“快快快!”
一架機身上印著十字標記的救援直升機,懸停在了將陽頭頂。
醫療兵順著繩索滑下,來到他的身邊。
半蹲在草地上,用手放在將陽脖子上。
“還有脈搏,但因失血過多進入休克了,立刻輸入生理鹽水1000ml。”
醫療兵連忙將吊針插進將陽身體。
一旁的醫療兵看著血壓表一直在降,連忙朝同伴大喊。
“不行,傷患情況沒有好轉,立刻送醫院。”
“明白。”
救援直升機從側面放下吊艙。
兩名醫療兵,迅速將他抬入吊艙中,示意可以起升。
伴隨直升機一旁加裝的吊輪,發出電機音。
吊艙緩緩的升入高空,最后被機組人員轉入艙內。
救援直升機,一個調頭,快速朝別墅區醫院飛去。
只留下兩名醫療兵,在樹林里吹著冷風,互相望著。
其中一人疑惑的開口。
“我們怎么回去?”
同伴看了他一眼,指著押送虎子和吳老五的士兵。
“和他們一起走回去啊。”
說著,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朝士兵大喊。
“兄弟等等!加兩個人。”
別墅區,作戰中心。
當一行人,看著虎子和吳老五被抓。
都興奮的鼓起掌。
趙天宇笑著對苗局說。
“恭喜了,是不是感覺圓夢了?”
苗局輕嘆。
“你小子,我圓什么夢了?犯罪分子多了去了,等哪天沒有犯罪了,我指不定就圓夢了。”
“這有點難度啊。”
趙天宇一臉正經的回答。
苗局搖了搖頭。
“難也無所謂,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歷一番風雨,怎成大事。”
說到這,苗局站直身子,朝他敬禮。
“這次行動謝謝你,趙中將。”
趙天宇也嚴肅的回禮。
“不用客氣。”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
“那我就先走了,去看看將陽的情況。”
趙天宇點了點頭。
“行你去吧,這邊我看著。”
苗局轉身離去,登上一輛警車,開著警燈急速朝醫院開去。
醫院內,一身護士服的林琴,疾步的向嬰兒房走去。
當她走入嬰兒房,看著一名穿著無菌服的四五十歲的大姐,正抱著一一個多月大的嬰兒。
手上拿著奶瓶一臉溫柔的喂著。
正在喂奶的大姐,看到進門的林琴。
連忙熱情的打招呼。
“小琴來了,過來看孩子的吧。”
“嗯。“
原本臉上有些精神不振的林琴,在接過嬰兒時,也變得柔和起來。
大姐看著抱著嬰兒的林琴,碎碎念念。
“哎,林琴你月子才過,就來上班,這樣容易落下病根。”
林琴聽到后,用手劃過遮擋在眼前的散發。
滿臉笑意,溫柔的說道。
“沒事,醫院本來就缺人,我這休息久了,其他人豈不是要更努力工作。”
“嗨!你這話就不對了。”
“你一個人帶孩子,和那些小年輕能一樣嗎。”
正在哄孩子的林琴,隨口回應。
“有什么不一樣,大家都......。”
話還未說完,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朝林琴喊。
“林醫生,來了一個急救病人。”
林琴一聽,臉上的柔和瞬間消失,變得堅毅起來。
她將嬰兒放在大姐手上,有些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大姐,麻煩你照看一下這孩子。”
“嗨,多大點事情,我一天要看這么多孩子,不在乎多一個,去吧。”
林琴點了點頭,便跟著那小護士,小步在醫院走廊中跑著。
很快,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但在看到這個人的臉龐時,林琴愣住了。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
接著,林琴快速跑到推車前,詢問陪同的醫護人員。
“這人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人,看見是林琴,連忙回應。
“林醫生,這人是軍方送來的,身上有幾處槍傷。”
“現在失血過多,已經休克了。”
就在這時,手術室房門打開
一個中年男子,穿著手術衣朝林琴喊。
“林醫生你在就好了,過來當我助手。”
林琴點了點頭,立馬答應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外貌酷似自己殉職丈夫的男人。
立馬換衣消毒,進入手術室。
中年醫生,對著林琴說道。
“他身上有四處槍傷,手臂,左助下方兩側,最嚴重的則是右腿,擊中動脈了。”
“先給處理這里。”
林琴點頭答應。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術刀劃開,大腿傷口的軟組織。
隨即就看見,一枚金屬彈頭變形的卡在組織中間。
她拿起鉗子,緩慢的深入傷口。
將鉗子夾在彈身上,輕輕用力往外取出。
隨著子彈被取出,頓時鮮血從傷口往外飚。
但很快,被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中年醫生控制住。
過了一會。
中年醫生抬頭看著儀器上的數據,鎮定自若的說道。
“情況有點糟糕,已經進入微循環淤血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