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與愿違,對方好像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一樣。
就在巴奈特一臉憂愁時。
忽然間,他臥房的暗門處,傳來響動。
只見高大的木制衣柜側轉向旁邊,隨后從里面走出一道人影。
“小進,你怎么來了。”
整理好妝容的巴奈特,測過頭,望著那名面無神情的青年。
“陛下。”
青年的模樣很是俊俏,長的眉清目秀,身黑色的衣裝,讓他與這黑夜完美契合。
唯獨那雙眼睛炯炯有神,與他的裝扮顯得有些不搭。
“這么晚了,你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巴奈特聲音低沉的問道,聽不出喜樂。
但內心內,卻十分復雜。
對于莊進,巴奈特有些失落,這倒不是對方的能力有問題。
相反,他對于莊進十分欣賞。
唯一的缺點,就是對方不是自己的種,而是在一個寒冬天,從外面撿來的孤兒。
那一天哪怕時隔許久,巴奈特還記得特別清楚。
年前的第一場雪下的很大,甚至帝國多處出現雪災警報。
就在他視察各地的雪災時。
剛到一座城市外圍,還未進城,便遇到了手持一把匕首,就敢在雪中和豺狼搏斗的莊進。
當時對方年幼的身體上,穿著單薄根本無法御寒的衣物。
并且本就薄的衣物,還被那只豺狼用利齒和爪子撕開不少。
原本巴奈特以為,這個小家伙會死在豺狼的嘴中。
畢竟那怕是最弱單獨的一只豺狼,也絕非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孩童能對付。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小家伙贏了。
像一頭野獸一般。
處于興趣使然,巴奈特讓人將其帶回去,收為義子。
不過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哪怕是他的子女,和配偶,也渾然不知。
得到更好條件的莊進,沒有讓巴奈特失望,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帝國隱部的一員。
而到現在,他已經是隱部的重要成員。
比他高的,也就兩個人,那都是跟隨巴奈特征戰許久的老部下。
“陛下,二皇子最近和目標任務有交接,看來已經安奈不住了。”
巴奈特聽聞,輕嘆一聲。
“弗雷德里克這孩子,太過心急,也沒有身為皇子的自覺。”
“為了得到我這個位置,居然對那些人搖尾乞討,可是這個位置那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坐。”
“那需要我出手嗎?”
莊進問道。
“不用。”巴奈特搖了搖頭:“有他在,說不定能迷惑那些人,為我們贏得更多的機會與時間。”
“對了,降落在巴薩森林的那伙人,有查到什么沒?”
“抱歉陛下,對方很謹慎,留下的痕跡不多,短時間內恐怕難以有頭緒。”
“是嗎。”巴奈特輕嘆一聲。
而這時,莊進忽然說道:“對了陛下,我手下的人,貌似在鐵山王國,見到了和夏洛特一模一樣的女子。”
“什么?”
巴奈特忽然一臉吃驚的叫了出來,隨后眉頭一皺:“你確定?”
“嗯,那人是我的直系屬下,當時負責潛伏在鐵山王國,只不過后來發生變故,他沒有立即返回帝國,而是繼續留在那邊。”
“在上個月前,在街上恰巧碰到那女子。”
“還有這種事情,那給那人發令,讓他把人帶回來見我。”
“遵命陛下。”
說完,莊進也就告退,離開了這邊。
而坐在椅上的巴奈特,卻一副思索的模樣。
夏洛特,本是他寵愛的一名愛妃,可惜卻在十幾年前意外死亡。
同時消失的,還有他的女兒,阿瑟亞莉克希亞夢香。
作為星光帝國的皇帝,巴奈特的妻子不少,都是帝國內各個勢力的女兒,讓他的膝下子女眾多,這也導致了些問題。
那就是利益,不同的利益訴求,讓這些人背后的力量,不停的在暗中互相使絆子。
雖然巴奈特是帝王不錯,但那時候的他,為了積蓄力量,擺臺那人的控制,所以便沒有去理會。
但惡果也頗多。
其妻子死的死傷的傷,子女也謹剩下一個二皇子,和還未尋找到的五公主。
“這就和惡魔交易的代價吧。”
數天后。
鐵山王國。
趙天宇一如正常的坐在自己辦公室內做事,只不過他房間多了個嘴上說著喋喋不休的人。
“師傅你聽我說,最近我發現了好多好東西。”
說著夢香將她,將她放在地上,用包裹裹住的新歷打開。
里面堆得滿滿的書籍,頓時跌落一地。
趙天宇看到后,神色略有些無奈,應為他一眼就看出,這些書籍不是怎么正規。
大部分都是一些雜志,和過時三百多年的冷笑話。
對此,趙天宇有些無奈道:“你想要書籍的話,去后勤部找那里面的人,提出要求不就好了?還用著去撿破爛?”
“這要傳出去,你師傅我的面子還要不要。”
聽到趙天宇這么說,夢香摸了摸后腦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我認為,這些書籍比起那些,更加有歷史的氣息。”
歷史氣息?
聽到這個詞的趙天宇,不由白了夢香一眼。
“我看是你想跑出玩,隨便找的借口而已。”
被這么一說,夢香小嘴一嘟:“師傅,你這樣說話,會沒有朋友的。”
見又開始的夢香,趙天宇連忙揮了揮手,將其嘀咕不斷的話語打斷。
“行了,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等我有空在說,不過最近你還是別亂跑,南大陸可亂的很。”
“好的師傅!”
夢香朝他甩了不標準,甚至有些滑稽的禮后,便拖著一大批垃圾走出房門。
“誒,夢香小姐,你這是?”
手上拿著報告的高部長,看著像撿垃圾的婆婆一樣的夢香,不由感到好奇,開口問道。
“這個?我在保護歷史的文物。”
夢香放下包裹,排著胸脯自豪的說道。
說著,還從包裹中隨便抽出一本雜志,遞給方部長。
“這個是送你的禮物,接著。”
“禮物?”
方部長看著手中已經字面模糊不清的雜志,打開一看,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
這不以前雜志的寫真嗎。
這玩意怎么也不能當文物吧!
哪怕過去數百年。
只不過等他再次回過神來時,只見夢香已經走出老遠,逢人就推送著自己口中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