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難以抉擇。
因為,透特對倒吊人的釋義,在他的記憶中,比較偏向于“心靈成長”、“蛻變”,用經驗和學識去解決那些在過去、在心靈中形成的負面障礙。
這種多少有點牽扯到“心理陰影”的感覺頗有些相似。
但是,如果以透特釋義,那么黎明途徑反而更適合“倒吊人”。
雖然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找資料那本釋義書是這樣描述,還是透特塔羅都是這樣釋義,但無疑,至少他見到的透特釋義上,是把學識和經驗這些東西描述為“光”的,還有“等待光降臨黑暗來救贖”這樣的描述。
想想黎明途徑的能力表現
感覺比提燈更吻合。
雖然得到了“心靈”可能是序列9比起序列8更像是該質點周邊路徑對應的途徑的共同點這個結論,但是還有很多地方不明晰。
然而,亞戈沒有太多的時間分心思考。
在他準備嘗試找出黃昏途徑和黎明途徑、提燈途徑、律師途徑有沒有共同點來作為判斷誰更有可能是審判或者倒吊人對應途徑依據的時候,概率之線的波動,讓亞戈立刻放棄繼續思考那些事情的想法。
不過,在思緒結束的最后,在他對比透特和韋特塔羅哪個釋義更接近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一個在他過去研究馬賽塔羅、透特塔羅和韋特塔羅時的看法。
韋特塔羅中,關于信仰之類偏向教會的解讀多于透特塔羅。
比如透特和韋特關于倒吊人的釋義解讀,透特的解讀更多是學識經驗心靈成長,而韋特則是用“犧牲”甚至扯上基督教,說什么“像是基督一樣”這樣的用句。
因為倒吊人釋義而浮現出的回憶讓亞戈似乎抓到了一些靈感,不過,他也來不及更深入思考。
霧中圣殿內部,似乎發生了什么狀況。
亞戈能夠感覺到,一股扭曲正在形成,一條條概率之線正在歪曲.....
就像是就像是
召喚?
亞戈立刻想到了不久之前被自己干掉的那群提燈兄弟會成員的行動。
他們通過儀式進行召喚時,就給亞戈類似的感覺。
而真正讓亞戈確定這一點的,是那隱約在耳畔回響的門扉聲。
之前那群提燈兄弟會的成員進行的召喚,亞戈并沒有聽到門扉開合的聲音,只是通過看門人面具隱約間有些微弱的感應。
而現在,亞戈清楚地聽到了,聽到了那種仿佛門扉開合的聲音。
門扉開合關閉的聲音,亞戈聽過很多次。
但是,基本都是他使用看門人面具在廢墟圣殿和物質界之間來回時才會響起。
其他的時候,出現這樣的聲音,都是什么時候?
上一次,是涉及到使徒,是一整個城市被放逐到幻影界的時候,那時候,還有一個強大的隱秘存在試圖通過“門扉”。
還有什么時候?
狄璐德市的戰斗中,那個拜因斯召喚了一個強大的靈骸時?
還有一次,在那個海中孤島,自己找到提燈隱士的存在碎片時的小島,那群告死鳥至今依然讓亞戈難以忘懷。
除卻自己使用看門人面具的情況下,每一次聽到門扉聲音基本都牽扯到各種不好的事情。
而現在。
沒有任何猶疑,亞戈沒有再打算觀察這里會發生什么事情。
那概率之線扭曲的規模越來越龐大,來自看門人面具的聲音也逐漸變大,如果繼續停留.....
這不是他能夠對抗的敵人。
亞戈選擇了退卻。
沒有猶疑,亞戈沒有再看那霧中圣殿教堂一眼,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逃離——離開這個伐木小鎮。
就算他有救下無辜者的心思,但也不能以他的生命為代價,他可沒有高尚到那種程度。
巴克驚懼地望著眼前不知道為什么再次被激活的儀式圖軌。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儀式圖軌會再次亮起。
明明他已經看出,那些儀式圖軌的連接都已經被破壞,殺死斯特弗洛的人已經破壞了儀式。
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那已經被破壞的儀式圖軌忽然再次補全.
而下個瞬間,他感受到,自己持有的一樣物品,一樣從手下那里取來的物品,忽然從他身上飛出,落在了儀式的圖軌之上。
而下一瞬,包括巴克在內,所有進入這個地下據點的人,都瞬間感覺到了身體的僵硬——似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
恐怖?
作為惡徒,對于自己能力已經掌握了不少的巴克,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這是,惡徒的能力。
然而,巴克剛想要反抗,一個聲音忽地在他耳邊響起:
“算了,就選你好了。”
幾乎是聲音響起的瞬間,亞戈就看到,斯特弗洛等人的尸體之中,幾道漆黑的陰影瞬間涌出,向著他的身體涌來。
在他想要反抗的時候,那儀式圖軌中卻冒出了更多的、宛如陰影一般的東西,仿佛浪潮一般向他碾壓而來。
試圖反抗的巴克,就要使用能力——
甚至,他都已經在腦中準備解放神秘。
但是,他的反抗,沒有用處。
或者,來不及了。
在他“倉促”迎接那撲壓而來的黑影浪潮時,身體忽地一僵,原本反抗的意圖也仿佛受到了什么撞擊一般,在那種不同于身體的劇痛中,巴克的意識快速變得模糊起來——
而原因.....
在他的身上,已經不知不覺中附著上了一大片的黑色——一片虛幻的黑色。
那撲壓而來的浪潮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正的攻擊早就已經到來。
而后,那些隱藏在尸體之間的、那些從儀式圖軌中冒出的黑色陰影,快速聚合在巴克的身體之中,完全不成比例的龐大黑影,涌入了巴克的身軀之中。
很快,巴克的身體出現了變化。
一個看上去帶著些許優雅感,一個頗具魅力的男人,出現在原地。
“我切塔羅.....哦,不,我是巴克。”
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后,男人露出了笑容,眉角中帶著些許笑意,看向了周圍,看向了那些在黑潮下動彈不得的提燈兄弟會成員:
“抱歉,你們需要死在這里。”
但是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