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戈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此時此刻的他,只能依靠著失落之書能夠消除認知影響的能力,讓此時只剩下部分能力能夠使用的自己能夠在這個奇詭的城市里行動。
無論和不和這個城市里的事物產生交互,通過失落之書看到的自己的身體,都會不斷變化為書頁,只是速度快慢的問題。
而且,更重要的是.....
亞戈發現自己多出了一些記憶。
一些關于“瑟威爾·克勞”的記憶。
而這些記憶,和他對少女修改的記憶中,瑟威爾·克勞的形象基本一致。
自己修改了別人的記憶,虛構了一個人物出來?卻真的獲得了這個虛構人物的記憶?
這樣的事情,讓亞戈不由得聯想到了印象靈骸的事情。
那些被撿骨師能力喚來的靈霧凝聚出的靈骸,記憶與正體之間的差異。
而更讓亞戈注意的是,這些記憶,竟然有完整的細節
如果不是因為他明確地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這些“出生于這個世界”的記憶,他也不一定能夠區分出來。
這種記憶,仿佛本來就源自他自身一般.....
此時此刻的亞戈,因為死靈途徑的能力無法使用,并不能夠觀察到自己的記憶迷霧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但是他很清楚,這些和他通過失落之書視角看到的,自己的身體正在“書頁化”的情況有關。
“書頁”的實質是什么?
秘光?
他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種東西了。
失落之書和這個世界的類卡巴拉樹結構中的“節制”、“藝術”路徑對應的途徑有關。
而不同途徑的秘光,非該途徑的非凡者,是無法觀察到的。
只能夠通過靈霧來觀察到秘光留下的一絲軌跡。
這種“書頁”般的“外觀”,他之前也見不到,而是在這個詭異城市中,借助失落之書的力量才發現,才看到的。
種種側面的證據下,這書頁般外觀的東西,是某種“秘光”,是對應了“節制”、“藝術”路徑的途徑可能性很大。
并且,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事實上,在自己的身體從另一個視角觀察下出現書頁狀態后,他就能夠感覺到,自己現在還留存的能力,似乎變強了一些。
更準確地說,是“多”了一些。
而“多”出的這部分,就是另一個視角下,自己被書頁化的身體。
一時無法尋找到足夠線索的情況下,亞戈分出一些心思,開始試探性地對自己的身體對那書頁化的部分使用能力。
那些奇怪的文字符號,自己可以進行修改。
而且亞戈能夠觀察到隨著他增刪一些文字符號,自己腦內對應的記憶也會發生一些改變。
因為亞戈在來到這個詭異城市后能力無法使用他也無法獲取那個少女的記憶,所以他虛構的“瑟威爾·克勞”這個人在很多特征上,是通用的模板。
也就是所謂的套路模板的人物形象。
他本身對于這種套路化的模板是有記憶的。
“耐心”、“善良”、“溫和”
不斷回溯和對比下,亞戈很容易就能夠發現自己到底增刪了哪些部分。
對應“節制”、“藝術”的這個途徑,能力應該就是這種在記憶印象上的修改以近似文字書寫增刪的方式的修改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失落之書。
如果自己把失落之書上的文字寫在自己的“書頁化”的部分上.....
自己能不能夠繞過異骸之書,讀懂失落之書上的文字。
很快,亞戈做出了決定。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自己的身體在被不斷“書頁化”、記憶在發生改變,盡管目前還沒有危及他原本的記憶但他也擔心自己的記憶會不會因此出現什么意外。
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失落之書上剛剛浮現出的一系列文字符號中或許包括了一些也許可以給亞戈一些關于這個城市的線索,能夠幫到他。
第三點繞過異骸之書。
能夠繞過異骸之書。
不包括現在這個危險性不明的情況,異骸之書是亞戈最大的危機他可不想變成異骸之書上的一張人臉書頁。
但異骸之書上的能力尤其是疑似和圖騰學者有關的翻譯文字的能力對于亞戈來說是很重要的。
第一點、第二點是形勢所迫,第三點是根本原因。
遠離了那個少女之后,亞戈開始了嘗試。
那些刻寫在失落之書書頁上的,文字符號一般的文字,被他刻寫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一個個形狀怪異的文字被亞戈刻寫在身體上的瞬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段段記憶。
“應該可以確認了,這個鏡世界。”
“泡影地帶,并不是祂的尸體。”
“那位舊日的死神,永眠之河與無知之海的掌控者,是古老傳說中的巫師。”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幻影界確認的事情吧?”
“我所屬的家族,無名的星辰。”
“就和你所屬的家族一樣,無名的圣杯。”
“之前,我好奇過,各個家族都會各自守護一條途徑,是為什么?因為風險?”
“而隨著調查,我發現,有一些途徑,并不是只有一個家族守護。”
“之后,又調查到一件事,單獨守護一個途徑的家族,才是特例。”
“而且,這些家族,在其他的藍血者家族中,并沒有被記載。”
“我們的家族是特殊的。”
“為什么?”
“我甚至為此特意去幻影界進行了調查。”
“家族內的傳說中,我們原先得居所是在幻影界中。”
“但是,始終沒有什么人去調查和確認。”
“因為幻影界太過廣闊和混亂,難以尋找?”
“不,我現在才肯定了原因。”
“我的家族,早已經全滅了。”
“我的家族,不應該還存在著。”
“物質界的許多藍血者家族,都不應該還存在。”
“虛假的。”
“或許藍血是真的,但是我們,并不是真正通過傳承得到了血脈的。”
“呵呵,之前你們說我的代號很容易被人聯想到那位血宴皇帝,但是現在.....”
“我,可能是我們,的確和那位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