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遙遠的另一處。
一位黑發黑眸的青年,隨手一揮,灼熱的熱風掀開了廢墟。
廢墟之下,一塊陰影映入了他的視野。
青年揉了揉手腕,試圖去接觸。
但是,在他觸碰到陰影的那一刻,手掌卻是被彈開了。
而彈開他的,是一抹宛如星光般的銀色。
一抹璀璨的光流。
看著光流,青年笑了,將一塊灰色的鱗片甩到了光流之上。
下一刻,光流被鱗片吸入了其中,落在了地面上。
消除了阻礙,青年就要探手去接觸。
但很快,他停下了動作。
凝視著那片陰影,他收回手,再次掏出了幾塊灰色鱗片狀的事物。甩向了陰影。
陰影被鱗片直接吸入其中,然后
在陰影之上,一道又一道,仿佛文字般的紋路浮現出來。
其他人無法理解,但是,青年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這些奇異鱗片,這些奇異甲片上的紋路所承載的信息。
那是幾句話。
總是有人覺得天朝人是黑發黑眸,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誤解。
天朝人的眼睛大都是棕色淺棕色的,黑個屁的黑眼睛。
對哦,很多天朝人人都這么認為,我自己也是后來才了解的,用這點來自我欺騙,也不會和原本的記憶有太大的差別。
對,可以作為制作欺詐用的虛假人格。
巫師就算沒有我的仇,憑你們這群狗東西對教皇做的事,我也得把這個世界給你毀得徹底點。
呵呵,真以為老子是為了茍活才修復秩序?
別傻了,知道老子對中東那塊的印象除了看詭秘時問教皇,他給解釋的卡巴拉之外,還有什么嗎?
當然是自爆卡車啊!
當了尤里不跟你們玩自爆,你們覺得老子好欺負是不?
看著鱗片上那些在他認知里喚出“甲骨文”這個詞的奇異紋路,感受著一段段涌入腦海的記憶,黑發黑眸的青年伸出了手,直接觸摸著黑色瞳孔的眼球,露出了略顯瘋狂的笑容:
“老子的報復,可還沒結束呢,巫師.....”
每一個音節吐出,語氣中的恨意,也在變得愈發濃郁。
但是,就在這一刻,他的動作忽然一頓,視線陡然轉向那無盡晦暗的深空,仿佛看到了什么:
“還不錯,又干掉一個。”
青年的臉上,露出了所愿得償的快意。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他,身體上,也浮現出了一道道裂紋。
但,他并沒有任何因為身形即將崩潰而感到害怕或者不甘的表現。
隨著周遭卷動的熱風徹底潰散,他的身軀,也在這一刻崩塌碎裂。
而他臉上的笑容,在消散的那一刻,被再次涌現的恨意和殺意徹底覆蓋。
物質界,幻影界,死海
整個世界的,無論哪個角落,在幾乎同一刻,所有的火焰,都迅速崩潰,消散。
無盡的陰影之中,循著戲命師之牌的指引不斷前進的亞戈,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才從那紊亂的陰影涌流,那在他感知之中仿佛無數不同時間交疊的詭異陰影浪潮之中脫出。
但是
他所見到的出口,是一座破損的、仿佛隨時可能碎裂的鐘樓。
鐘樓就這樣漂浮在無盡的陰影浪潮之中。
進不進去?
雖然他下意識地想了這個問題,但實際上他并沒有選擇,一路沿著戲命師之牌指引的方向來到這里的時候,其他的路線,都已經消失了。
除非他選擇不按照戲命師之牌指引的方向跑路。
但是
當他觸及大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法打開門扉。
不過很快,他動用了影法師的能力,模仿再現“引路人”的能力。
在他凝聚的陰影觸碰到門扉的剎那,伴隨著開合聲,門扉開啟。
門扉開啟的瞬間,亞戈那虛幻朦朧的身軀也快速擠入其中。
熟悉的、狹窄的道路顯現在視野之中,亞戈也沒有絲毫停留,在順手關上門扉的同時,迅速前行,穿過這條甬道。
不過,這一次,亞戈并沒有遇到之前那種突然從陰影中襲來的生物。
在他手上聚合的陰影,伴隨著他接觸到甬道盡頭的門扉那一刻,推開了大門。
隨即,熟悉的圓形房間,再次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過,在那墻體之上遍布一扇扇門扉的圓形房間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個讓他莫名感覺熟悉的人影。
但是,對方的身形十分朦朧、虛幻,就和他現在的狀態十分接近。
而且,在他進入這個圓形房間的時候,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一般,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
完全沒有理會亞戈的意思,那人影轉過身,直接走向了其中的一座門扉。
亞戈連忙追了上去。但是
在他靠近到那扇門扉的瞬間,戲命師之牌卻突然又有了反應
那是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并且,戲命師之牌原本指向的,這個圓形房間的幾乎每一扇門的指引,瞬間消失大半,隨即
只剩下了一條。
這股感覺的浮現,驅使著他立刻后退。
也就是在他后退的瞬間,那扇門扉陡然崩碎。
強烈的沖擊伴隨著陰影席卷而來,向著他涌來。
戲命師之牌傳來的感應中,那除卻一扇門扉之外其他所有門扉盡數從感應中消失的狀況,讓他不由得一驚,但是,在這種時刻,他也沒有多余的時間考慮,只得往那唯一的退路沖去。
陰影在他手中聚合,隨著他接觸到門扉而幫助他推開大門。
在他緊急關閉門扉的那一刻,之前席卷而來的陰影也被攔在了門外。
門扉合攏之時,戲命師之牌傳來的那股危機感,也隨之消散不見。
而他的視野中,那熟悉的扇形廣場又一次顯現。
然而,因為剛才遭遇的狀況,他的心思還是沒有能夠立刻轉回。
那個人影是誰?為什么會讓他感覺到熟悉?
忽地,他想起了之前拿到的面具。
漆黑長袍抖動,亞戈取出了面具。
宛如漩渦般,黑色與灰色交錯的紋路覆蓋在面具上,就像是.....五線譜?
翻轉過來,“三調律:歌者”的字樣再次映入了亞戈的眼中。
ps:沒事沒事,真的沒啥事,幾個月前就知道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想了幾個月,早就已經坦然了,也不是啥喪氣話,亞戈那種“坦然面對死亡”的想法,就是我的真實體驗。
甚至我都帶點好奇心。
從夜鴉的世界觀設定第三類死亡,不復存在開始,就總是想人死了之后到底是怎么樣的,只不過身體出狀況是個契機而已。
目前的情況也沒有嚴重到去做的地步,你們也不用在意。
天才一秒:m.lewenle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