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做出滋味可口的烤火雞,第一步自然是準備腌料。
三斤重的火雞,至少得用黃油五百克。
將黃油倒入碗中,灑入黑胡椒、海鹽、百里香,以及洗凈擦碎的檸檬皮。
攪拌均勻之后,就要在火雞的雞屁股,也就是菊花上方開一個小口。
嗯,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_→。
之所以要剪開一個小口,是為了把火雞的雞肉和雞皮分開。
分開并不是要把雞皮給扒下來,而是為了在不弄破雞皮的前提下,在雞皮下方撐開一定的空間,以便把黃油塞進去。
如此,黃油均勻充斥在雞肉與雞皮之間,在烘烤的時候才便于滲透,使得雞肉的內部變得美味多汁。
將黃油塞進雞皮之下后,就得把雞翼,也是就火雞的兩只翅膀向后對折,塞進雞腹之中。
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固定火雞的形態。
固定好了火雞,接下來就要準備配菜。
首先,新鮮檸檬一顆。切成四塊,塞入雞腹當中。
大蔥兩根,很粗的那種,切斷,也塞入雞腹。
西芹、羅勒、鼠尾草、百里香、紅蔥頭、削了皮的小圓土豆,也塞進雞腹。
然后,將雞腹稍微密合。
密合的具體手法就是把雞腿骨交叉,用棉線繞兩圈綁好。
如果還擔心土豆、蔥頭會從雞腹里掉出來,那么還可以使用一些牙簽,把雞腹下面切開的部位固定穿插在一起。
再然后,烤盤中倒上一些橄欖油,用手給火雞做一個全套按摩推油。
噓,不要笑!不許想歪!
等到把橄欖油均勻地涂抹在火雞表面后,再灑上適量的鹽和胡椒。
如此這般,火雞的預備工作就搞定了。
接下來,再圍著火雞,擺上一圈切好的各種果蔬,比如蘿卜、土豆、蘋果、檸檬、蔥段、整顆的大蒜。
擺盤之后,就可以把這一盤食物放進烤箱,用200°高溫,烘烤五十分鐘。
烤雞入了火箱……
啊呸!
不對!
是火雞放入烤箱后,就得動手制作肝醬了。
根據相關報道顯示,感恩節火雞搭配肝醬一起食用的傳統由來已久。
雖然有很多媒體文章都信誓旦旦,說火雞配肝醬吃,不僅不會油膩,而且還能抗衰老。
但對營養學稍微有些常識認知的人都知道,那全是扯淡。
火雞搭配肝醬,會讓吃的人在短時間內攝入大量的膽固醇和脂肪。
如果經常吃這些,很容易會引起肥胖。
姚禹以前做火雞的時候,絕對不會再制作肝醬來當配菜。
可今天他和馬修比試的傳統美式西餐。
盡管姚禹對這種吃法不認同,但也只能制作肝醬。
新鮮的雞肝,洗凈之后,灑上海鹽和胡椒,腌制片刻。
大約在火雞被烘烤了二十分鐘的時候,可以暫時打開烤箱,從中取出一些烤軟的大蒜、紅蔥頭和一顆檸檬。
取出這些東西后,熱鍋倒油,把腌好的雞肝放進去煎。
而后將大蒜、紅蔥頭、檸檬切碎,也加進去。
再放入一些羅勒、香料,等到鍋里的香氣撲鼻而來時,迅速攪拌,加入適量的甜葡萄酒和高湯,再煮片刻,而后關火。
關火之后,往鍋中倒入鮮奶油。
最后,把這一鍋東西倒入料理機內,打成糨糊。
事實上,法餐里面的很多鵝肝醬,也是用這種方式做出來的。
做好了肝醬,姚禹便著手制作布朗尼蛋糕。
布朗尼這種西餐甜點,是重油蛋糕中的一種。發源于十九世紀的北美,是一種介乎與餅干和蛋糕之間的東西。
它既有乳脂軟糖的甜膩,又有蛋糕的松軟,還帶著一些可可餅的香脆。
這種蛋糕的做法并不復雜。
黑巧克力、黃油、面粉、砂糖、核桃仁、杏仁粉、雞蛋各按比例備好。
巧克力和黃油放入微波爐軟化。
核桃仁也稍微烘烤一下。
雞蛋打散加入細砂糖攪拌均勻,然后把雞蛋倒入軟化的黃油、巧克力當中。
然后再把面粉、杏仁粉、核桃仁加進來,攪拌均勻。
而后倒入模具中定型,擠掉氣泡,再用175°高溫烘烤半小時左右就行了。
做布朗尼蛋糕就是這么簡單。
至于烘烤之后如何裱花、如何切塊裝盤,如何點綴,都是細枝末節、全看個人發揮的事情。
姚禹此時的對手是來自美國的廚譜獵人。
他在做這個甜點時自然還會使用洞若燭火,一邊參考對手的操作,一邊改良自己的做法。
把蛋糕也放入了烤箱,姚禹便集火最后一道菜——夏威夷蘑菇烘蛋。
這道菜的做法也很簡單,只要能做出夏威夷風情就ok了。
火腿片切成細小塊。
洗干凈的蘑菇切片后先熱油炒過。
洗凈的鳳梨也片切成小塊。
然后。
雞蛋打散。
把上述食材全部加進來,放入食鹽、胡椒粉攪拌。
加入碾碎的夏威夷果、干奶酪,以及一些切碎的夏威夷諾麗果、蓮霧,繼續攪拌。
攪拌ok了,就這些倒入抹了一層橄欖油的模子里,而后在表面抹上一層黃油,放入烤箱,用160°進行烘焙。
做完這些之后,姚禹松了口氣,將剩下的烹飪全部交給烤箱。
“乖乖,這比試有毒吧,三道菜都是用烤箱來做。”
“就是,我還以為又能看到姚蠻子秀刀工呢。”
“嘖嘖,老美如果離開了烤箱,恐怕有一半的菜都做不好了。”
申城。
陸園的后廚中,一群陸園廚師也圍在直播屏幕前吃瓜討論。
此時正是下午的休息時間,包括陸沉魚、陸濤在內,都坐在電視機前觀看直播。
眼見姚禹已經完成了所有烹飪步驟,端著茶杯的陸濤點了點頭:
“這個小子,對美食料理也有研究。有他和一起出征世青賽,你們明年肯定能把獎杯帶回來。”
陸沉魚坐在一邊,正喝著自己做的西米露,撇了撇嘴道:“就算沒有他,我照樣能拿下世青賽和奧烹賽的冠軍。”
陸濤莞爾一笑:“你跟他說了沒有?讓他回申城后來家里一趟。”
“說啦!”陸沉魚嬌嗔道:
“爸,你能不能不再提這個。我和他八字還沒一撇呢,拜托你們不要太早把他當女婿看行不行!”
陸濤笑呵呵打趣兒: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只要那小子能過得了你媽那關,你倆的事情我不摻合。”
“爸,你怎么還說!”陸沉魚面色微紅。
室外早已是初夏,慕少然的內心卻在經歷著嚴冬。
一旁,聽到陸家父女對話的他,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腦中仿佛響起了《認真的雪》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