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雙關語吧。蘇妲走到她身邊,看見她在畫地圖。
“你在干嘛?”她好奇的問道。
“隨便玩玩說要我背熟迷路森林的地圖才會帶我一起玩。”秦婕一邊標注著地圖一邊道。
“哈?!這么過分!”蘇妲皺起眉頭,“那就不要跟他啊,我帶你一樣的!”
秦婕搖搖頭,不說什么。
這丫頭不會陷入愛海了吧!真是的,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就是沒智商,虧得平時還是那么冷靜的人,不像我。
“你在游戲里記不行嗎?”
“我習慣在現實里記憶,會快一點,我再默寫三遍應該就徹底背熟了。”
蘇妲眼不見心不煩,洗了個澡,然后進入游戲。
“可樂!”韓小唯哭唧唧的跑過來。
“怎么啦?有人欺負你?”蘇妲柳眉倒豎,就要變身護崽暴龍。
“不是,我有個任務要答題,可是題目都好難,查都查不到,你能幫幫我嗎?”韓小唯可憐兮兮的說道。
“沒問題!”蘇妲在接過分享過來的題目一看,倒豎的柳眉彎了下去。
計算幾道不定積分……
“等我下線做完,很快的,這任務不限時的吧?那就好。”
線下,蘇妲腦袋綁了塊巾,問秦婕借來了書本,坐在她身旁,默默學起,不懂就問。
秦婕上游戲了,她依舊在思索。
不知過了多久。
“我算出來了!我算出來了!啊哈哈哈!我終于算出來了!”蘇妲狀若癲狂,一看窗邊,初晨的一縷日光已經撒了進來。
“我還沒睡……”
崩潰!
……
“這么快就背下來了?”蕭良看著面前的秦婕,有些懷疑。
秦婕點點頭。
“好吧,那迷路了可別怪我。”蕭良領頭走了進去,但剛走一步,就感覺手被拉住了。
被秦婕拉住。
“這樣就不會迷路了。”秦婕認真道。
親密度判定居然默認過了?
看來是被粘太久了的副作用。
“好,要快點,我上午還有事。”蕭良沒有拒絕。
“嗯。”
“話說,你為什么非要跟著我,你這么聰明,應該能看出我特意的惡劣態度吧。”蕭良攤牌了。
“你身上有異常的味道。”秦婕還是這句,但后面加多了句,“我父親身上也有異常的味道。”
這丫頭是從小缺少父愛嗎?不行,我不能當她爸爸,這是不對的。
“一天,父親說要去挽救世界毀滅的命運,消失了,他保護了世界免遭毀滅,但沒人相信我所說的。”秦婕臉色平靜的講述著。
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相信……不信才是心智正常的人。
“但父親臨走前告訴我,他只能阻擋一段時間,如果想要徹底消滅隱患,就需要我成長起來,或者找到比父親更強大的人。”秦婕把目光投向蕭良。
這展開,也不怕看懵讀者。
蕭良很清楚怎么對付精神狀態有些問題的人,只需要露出笑臉,用嗯嗯嗯作為回應,然后一邊回應一邊用腳慢慢挪后。這是某位他最喜歡的藝人告訴他的。
“嗯。”
“你相信我?”
“嗯。”
“你可以幫我嗎?”
“嗯。”
“我們結婚吧。”
“嗯……嗯嗯嗯???”
“作為報答以及補償,或者,萬一你和我都失敗了,我們的孩子還在,世界還有希望。”秦婕的認真臉真的好認真。
天才邏輯!
別呀,我毀滅了我也不在乎世界了。
結婚之間真的有大恐怖,他老爸就是婚后出軌被病嬌老媽三刀六洞解決,然后還自殺了!留下自己這么一個意外產品!
我這么博愛,肯定出軌。蕭良對自己這方面的評價十分誠實,前半句。
后半句是:那些女人一定會瘋狂迷戀上我,無法自拔,所以我不忍心傷害她們。
最后結局是腦袋被病嬌正宮割掉一起坐船駛向深海。
被后人冠以良哥之名。
想得有點遠。
“我是個重感情的人。”蕭良的認真臉好假。
“我也是。”
“但我們之間并不熟悉。”
“我很熟悉你。”
“哈?怎么可能,雖然這幾天經常一起,但你是怎么敢說很熟悉我?”
“你喜歡西瓜榴蓮哈密瓜,最討厭手機帶套,吃蝦剝殼,書本折角,你說過你朋友很多但我能猜到實際很少,你看上去親近所有人,但同時也高高在上……”
“停!”蕭良在游戲里第一次感受到額頭冒汗。
這么有心的告白,自己還真沒碰到過,真怕一不小心被感動到了。從此過上了陪面癱老婆養娃拯救世界的日常。
“我下線了。”
蕭良消失不見,只留下秦婕,虛握著一只手。
她慢慢把手收回。
嘶吼,一頭陰影怪物晃蕩著舌頭沖了過來,像極了愛好舔屏的諸位。
砰——“嗷嗚。”
頭上閃過暴擊傷害。
怪物被一拳干倒,身體卻仿佛毫無損傷,慢慢的化作黑灰。
“我太心急了……是該讓他多了解我。”秦婕做出了判斷。
……
“你怎么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馬三思把公仔衣服給蕭良,卻見后者臉色蒼白,還冒著虛汗。
蕭良搖搖頭,猶豫了一下,拉他靠過來:“我有一個朋友……”
“排除法,你朋友只有我和三刀,三刀等下過來,我就可以知道你這朋友是誰了。”馬三思淡淡然,甚至翹起了雙腿,囂張。
“其實那是網友。”
“呵呵。”
“我今天被人告白了,很浪漫,在清晨的林間,鳥語花香,她說出了的所有優點,仿佛比我更了解我……”
“你優點不就三字:不要臉?我說了,你感動嗎?”馬三思一副欠扁的模樣,蕭良有理由懷疑他在報復昨天的事。
蕭良掏出錢包,里面難得有現金。
“問診費。”
“您請說。”馬三思表情立刻嚴肅,整了整衣領,還戴上一副眼鏡。
“我這么被人告白是挺感動,但我不想結婚,或者說我不確保以后只會鐘情一人,但是我又不想直接回絕她,怎么辦?”
馬三思點著頭:“也就既想當婊……”瞄到蕭良不善的眼神,他立刻改口,“婊…婊里如一的好人,又不想讓對方傷心是吧。”
“沒錯,你解釋得很到位。”蕭良給了個贊。
“很簡單嘛,這個我有經驗,女人,你給個餌她,她不就乖乖上鉤咯,但這個餌的分量就很關鍵了,不能少,但也不能讓她吃飽……”馬大師分析得頭頭是道,給人十分可靠的感覺。
蕭良不自覺的點點頭,忍不住問一句:“那你給你女朋友多少餌啊?”
“嘿,她就是個白給,哪里要……”馬三思突然停頓了話語,直視蕭良的雙眼——頭皮發麻!脊索發軟,這一瞬間他腦海里閃過無數的電影電視片段和無數的先烈。
自己原本坐的位置是側對著門,但是蕭良不知什么時候漸漸移動了方向,使得他偏離原位,背對門口。
所以……
他嘆息一聲:“我想當個好人。”
“跟我解釋呀。”身后不出所料的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