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器不知什么滋味。
有人看出了他自己也未能察覺到多少的變化,可惜,是個男人。
加勒斯杯決賽前嗎……
羅大器有些不安起來,那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希瓦娜的聲音。
不管內心如何活動,至少譚平說的一點,他是認同的。
進入游戲,把狀態調節至最佳。
“那就在洪都待一晚吧。”羅大器目光復雜的拍了拍譚平肩膀,“謝謝。”
“我只是覺得你的目標很有趣,當初你幫我報仇,現在不過調換過來。”譚平的話語很輕松。
但羅大器知道,二者怎么可能并論。
自己當初不過是順手為之,告訴了他自己監視圈奴者而得到的一些信息。
而這次,稍有不慎,就是搭上未來的人生。
譚平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我現在活著,也和行尸走肉沒什么區別,不必有心理負擔。”
羅大器不多說什么。
找到一家賓館,比之前的簡陋程度有過之無不及。
譚平準備離開前臺時還往他手里塞了張小卡片。
“奶牛租賃,八爪魚按摩,這個厲害,鯨魚噴水。”趁著譚平遮擋前臺視線的時候,他就溜上了樓梯,等譚平開門,拿過小卡片,嘖嘖稱奇。
譚平指了指小卡片的背面:“三人同行,一人免單。”
羅大器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翻過卡片,那兩行字并不小。
“生意不好做啊。”
“可惜我們只有倆人。”
“不然可以解決一下她們的滯銷。”
說著一些輕松的話,羅大器的心情好了許多。
輪流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羅大器從背包把游戲頭盔拿出來。
“我進去了。”
“知道了。”
不知不覺,黑境早已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現在登錄游戲,竟有種回家般的親切感。
經過可參與的CG,沒有意外,他看到了最后。
他大概能猜到這里面有什么線索,但并沒有太過在意。
當前緊要的任務是把石頭轉化為戰力。
提升等級和技能是最劃算的。
看了眼私信,有很多未讀信息。
里面竟然有封喉給他發的一則信息。
“對不起。”
時間是更新啟動前一秒。
羅大器無聲的笑了笑。
另外還有許多關心的消息。
淺丘舞發了二三十條信息。
“會長你沒事吧?”
“會長我聽說黑維局盯上你了。”
“會長!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照顧好公會和自己。”羅大器給她回復道。
信息剛發出去,淺丘舞就回復了。
“會長!”
“不必擔心我。”
“可是聽瀟灑哥說,麻煩不小。”
“我能處理好。”
“我...我,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請盡管告訴我!我會竭盡全力的!”
“謝謝。”
安撫好淺丘舞,再回復一些重要人的信息,他終于等到了黑維局的聯系。
“方便聊一聊嗎?”
發信息的不是會長雷,而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長安裕。
“你們有汪駱的線索嗎?”
羅大器直入主題。
“大概率在星潭。”
黑維局沒有調查到南瓏?還是想在星潭設置陷阱等我?
不過本來黑維局無論說的什么,羅大器都不打算信。
“我表示了我的誠意,現在,我想問你,楊輝和木成鋒的死,是不是由你造成的。”
“不是。”
“他們都死于弓箭,但我們沒找到兇器,你知道什么嗎?”
沒找到兇器?
箭都被回收了嗎?
“不知道。”
羅大器選擇保留了這份線索。
“你不必躲著我們,黑維局不是洪水猛獸,你們和我們,現在、將來都是可以共存的。”
“我甚至可以泄密的告訴你,相關的學院已經在逐漸建成,或許不久,你將會看到一批稱作黑境特長生的修煉者。”
“從我們掌握的信息來看,你是兇手的可能性很低,只要配合我們調查,真兇是逃不掉的。”
長安裕發了一連串的信息,顯得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
“你并不是多疑,不過是無法承認內心的驕傲,無法容忍別人的如此的欺辱。”內心處,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希瓦娜”
羅大器拿出欲斬狂龍,這把似乎早已成為了自己標志的武器。
他和劍,都相互給了對方一個深深的烙印。
“我和你一樣,尊嚴,是不容踐踏,憤怒,是自然告訴我們需要宣泄。”
“那便宣泄。”
“直面你的驕怒,沒有任何理由回避,我將時刻與你同在。”
在羅大器印象里,希瓦娜向來高冷沉默,頭次對自己表露出了這么親切的態度。
而本來被長安裕話語動搖了些許的內心,逐漸被憤怒重新填滿。
關閉信息界面,羅大器要趁著不多的時間,盡可能的提升一絲實力。
此時,房間里的譚平眉頭一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覺得羅大器的氣息有了些變化。
在羅大器進游戲的時候,譚平不會進入游戲。
二人必須有一個保持清醒。
一旦進入游戲,除非是直接觸碰或者類似地震的緊急通告,否則是不會被玩家接收到的。
“怎么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樣子?”
夜里的箭館,通亮著燈,卻只有兩人在射箭。
結束一輪比試后,蘇妲好奇的問一旁的女人,她就是箭館的主人,叫何旖靜。
她露出了勉強的笑:“沒什么,我輸了還不正常嗎?”
“”蘇妲擺擺頭,“盡力而為和精神恍惚我還是分得清楚,你肯定有什么事,不方便就當我沒問吧。”
何旖靜嘆了口氣:“其實是我哥,他染上了癮,被供貨的要挾讓我交出箭館。”
“癮”蘇妲的神色漸漸轉冷。
自從她當初被黑維局的人伏擊,然后被韓小唯救了之后,她已經很久沒有畫上艷彩妝容,行走于黑夜的都市了。
實際上,她也有癮,殺癮,這是她當時不斷出手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哥是緝毒的,死于一次任務之中。
所以她對毒格外憎恨。
在她看來,那些人吸的,是自己哥哥的血。
“你知道那人的什么信息嗎?我們從長計議,總能商量出一個辦法的。”蘇妲安慰她道。
“明天,他們約我到去一個郊外的爛尾樓見面,我不去的話,他就殺掉我哥我該怎么辦?”何旖靜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蘇妲,似乎在期盼對方能給出什么方法。
“你不要去,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蘇妲對于吸食了這些的人也沒有任何憐憫可言。
“可是——”
“唉,我認識一些人,我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