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打架最喜歡用的招術是“封眼捶,黑虎掏心和撩陰腳”,安博也喜歡用這種招術,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打人夠爽!
但是他的拳頭還沒封到人家的眼睛,胳膊就被攥住了,隨即往身后一帶,腳下被人一絆頓時摔了個狗啃屎。
白衡打架更不在行,抱住了紋身青年的后腰,給那幾名保鏢創造條件,但是他的頭被人夾在了腋下,然后被倒舉起來,若是來個倒栽蔥,肯定完蛋,好在此人看上去魯莽卻不是沒有分寸,對著圍上的保鏢扔了過去。
保鏢知道這位白公子的身份,不得不伸手去接,一百四五十斤的份量扔過來,其中兩人被砸倒當了肉墊子。
紋身青年沖上去和剩下的兩個戰在了一起,夏之陽站在店門口欣賞,從青年的步法和招式來看,用的是三皇炮拳,剛猛迅疾,腳步穩健,沒有三五年的苦功絕對練不出來。
不到兩分鐘戰斗結束,青年拎起安博左右開弓就是幾耳光,嘴里還配著節奏,“叫你能,叫你橫,叫你光腚惹馬蜂……”
“行了,一會把警員招來了!”
“師父英明,那今天就打到這里了?”
“別叫師父,你要想打繼續打,我還要開店呢!”
“哦!”紋身青年將人一個個的拎起扔到了公路上,“你們別影響我師父開店,都滾遠一點!”
一場鬧劇結束,夏之陽剛回到店里,青年就跟進來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嘭嘭嘭就是幾個響頭,磕的那叫一個實在。
“你干嘛,拜年晚了點,我也沒給你準備紅包啊!”
“師父,這是我的拜師禮!”青年拉過大帆布包,先從里邊掏出百十匝大鈔,還有一些散錢,又從被子里取出數件瓷器,最后還拎出一個夜壺。
楊娜走上前看了看,“好像是古董啊!”
“大姐好眼光,這都是俺祖上傳下來的,本來想賣了換成錢,那幫家伙心太黑就沒賣成,都拿來給師父!”
“你裝起來吧,我不收徒弟!”
“你不收我就不走!”
“耍賴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扔出去我還能回來!”
夏之陽懶得跟他啰嗦,讓楊娜、王興周把東西裝入包里,然后連人帶包一起丟了出去。
他剛丟出去,這家伙又回來了。
“信不信我報警!”
“您報警頂多拘我二十四個小時,我還會回來!”
“你這家伙”遇到這種滾刀肉,夏之陽一時想不到太好的辦法,打不得,罵又不起作用。
“師父,為了湊齊這一百萬拜師禮,我房子都賣了,工作也辭了,您如果不收下來,我只能在大街上要飯了!”
“你手上有一百萬,少在我面前裝可憐!”
“那我就一把火燒了,然后將這些都打碎!”這家伙也是狠角色,說燒真的拿出火機點燃了一匝鈔票。
“你特么”夏之陽急忙將那火弄滅,遇到這樣的狠角色,著實讓人頭痛。
公孫雨荷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你如果這樣,之陽肯定不會收你,要真心想拜師,就得表現出是不是值得收你這個徒弟!”
“您是師娘吧,給師娘請安!”
“少來這一套”公孫大小姐捂嘴輕笑,顯然心里爽了。
“還有我呢!”楊娜也來湊熱鬧。
“二師娘好”
“呵呵,乖!”
夏之陽無奈,這是孫元走了,不然肯定得胡思亂想,“行了,我這里正好還缺個學徒工,不發工錢的那種,如果你表現好,三年之后可以收下你!”
黑,真黑!
不過誰也沒說啥,因為人家紋身青年已經屁巔巔的點頭哈腰了。
“你叫什么名子?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來上班!”
“師父,我叫馬德彪,今年二十四歲,至今未婚”
“去吧,想法把紋身洗掉,省得人家以我為這里容留社會閑散人員!”
“沒問題!”
網上的甚囂塵上不但沒有結束,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事情甚至驚動了有關部門。
“夏老板,你的事情在國際上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上邊責令我們平息此事!”
“平就是了,這個不用跟我打招呼!”
“畢竟牽扯到了民意,希望你能出面!”
“我不會出面!”夏某人雖然不在乎什么名譽,不過他這次是真正體會到了被人擁戴的感覺,不想讓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寒心。
“你現在也是公眾人物,要懂得顧全大局!”
“真該顧全大局的是你們,現在你們應該行動起來,把那些黑我的人全部封殺,到時候什么影響都沒有了!”
嚴方洲聽出他心氣不順,再說下去雙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合作關系就可能破裂,“既然你不愿意出面,我們就幫你處理了!”
“只要不用我的名義就行!”
“盡量吧!”
夏之陽以為有關部門又會用屏蔽這一屢試不爽的招數,到了晚上,他特意上網看了一下,出乎他的意料,并沒有屏蔽關鍵詞,只是炎黃武協發表了一個聲明,大致內容是夏之陽并沒有在武協注冊過,所有的觀點僅代表個人看法;第二個意思是,炎黃武協尊重國際武術界同行,無意挑起爭端。
這樣的聲明措辭嚴謹,卻遭到了炎黃網民的口誅筆伐,認為是炎黃武協太慫,從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引流作用。
次日,馬德彪來上班了,夏之陽給他安排的工作就是打掃衛生,給王興周當下手,老王經常出外采辦藥材,身邊跟一個扛大包的正合適。
雖然不給工錢,不過飯還是要管的,這家伙的飯量不比夏老板差多少,一頓能吃五籠包子,只不過因為多喝了兩碗長生粥,搞得鼻血亂躥。
“老板,這粥真是好東西啊,比我小時候喝的藥還要強!”
“你是家傳的武藝,還是跟別人學的?”
“家傳的,我太爺爺在前朝武術界也是一號人物!”
“看的出你基本功很扎實,不過練武要持之以恒,不可懈怠!”
“謝謝老師指教!”
“叫老板!”
“是老板!”
要想耳根清凈,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會,夏之陽還是把主要心思放在了修行上,抽時間他去了趟公孫老爺子的藏書室,查看內丹入藥的方法,很可惜,某些典籍上雖然有所提及,但是都是一筆帶過,沒有借鑒意義。
“這種藥方,你從我這里肯定查不到,恐怕只有一些傳承久遠的道門才會有!”公孫慶年給他建議道。
“恩,等有機會找人交流交流!”
“你跟雨荷年紀都不小了,何時結婚?我還想有生之年能抱上曾孫呢!”
“我的想法是明年,不過還要看雨荷她的意思!”
老頭掐指頭算了算,“恩,明年不錯,回頭我來找她談!”
本想在公孫家混一頓飯,結果看到公孫隆帶著他的小媳婦回來了,立馬找了個借口閃人。
回藥店趕不上飯點了,他決定隨意找個地方將就一頓,開車剛到一個十字路口,看到一對男女并肩而行,頓時臉綠了,這二人不是別人,一個是蘇慧,另一個是他給治過傷的項龍。
按理說,他現在有了公孫雨荷,人家蘇慧找個男朋友很正常。
但是人就是這樣,吃著碗里的,不忘看著鍋里的,那一夜的溫存,讓他誤以為這就是他的女人,除非兩人明確說過分手。
他有種上去討過個說法的沖動,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了,在心中暗暗咬牙,以后雙方恩斷義絕!
紅燈亮了,他沒法直接開車而過,就這么盯著二人的背影。
突然,他發現離二人不遠,有個家伙行動有點不正常,他不由放出神識,那人十分警覺的掃向了他的車。
一瞬間他有這了判斷,這個人有可能上過戰場,尤其神識掃過時還發現了此人懷中有槍。
“難道是針對蘇慧的?”
綠燈亮了,車開了過去,他決定提醒一下,忽然他發現那人拔出了槍。
糟糕!
車窗剛打開,那人已經開了槍,萬幸的是,前邊的二人似乎早知道有人跟蹤,同時向兩邊一個翻滾躲過了射擊。
夏之陽不等對方第二次射擊,飛劍已經出手,那人持槍的手臂應聲而落。
已經拔出槍的蘇慧見此情形停下了動作,趕過去將那人制服。
“你怎么在這里?”
“當然是跟蹤你了,看看你背著我都干了什么!”
蘇慧一笑,“不解釋!”
“沒良心,剛救了你們!”
“早知道他在跟蹤!”
項龍急忙說道,“夏哥不要誤會,我們在執行任務!”
“這得多大的仇,敢當街開槍!?”
“還是上次的那個案子,本來想引條大魚出來,沒想到來的是只小蝦米!”
夏之陽沒有再追問細節,“你們忙,我先走了!”
“師姐,你也去吧,這里交給我好了!”
蘇慧點點頭,上了他的別克,找到一家不錯的飯館點好了菜,“網上說你缺錢賣金條是怎么回事?”
“手上的黃金太多了,想換點零花錢,恰好被一個粉絲看到了!”
“不缺就好!”
夏之陽一看要冷場,只好找話題,“剛才那個好像是職業殺手。”
“恩,主要是沖著項龍來的!”
“別做這一行了,太危險!”
“我喜歡干這一行!”
話題又死掉了,夏之陽只好再換,“剛才看你的反應,武功精進了不少!”
“比你差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比我差?”
“你剛才發出的是飛劍吧?”
“是啊!”
“我有沒有可能練出來?”
“恐怕不能,不過我可以再教給你點別的!”
“好啊”蘇慧會心一笑。
吃過飯,兩人在附近的一個賓館的房間里逗留了一下午,從里邊不時發出一些奇怪的響聲,賓館服務員不得不敲門提醒他們小聲點。
等門再次打開,二人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我想起一件事,可能對你有用!”
“什么事?”
“金鏊島有一個黑市,你要出手黃金的話那邊比較方便!”
“哦,就是上次發現沉船的地方?”
“對!”
“等有空得去一趟!”
“你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