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茶的香韻很靈動,能攪動生命能量波動,促使生命等級升級。這種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只能當做是滌蕩身心的佳釀。
這種茶,可不是誰都能喝的到的。
那種韻味,入口下腹,立即能引起生命共鳴。方娉君閉眼細品,徹底把她這次來陳家最重要的是都忘了。身心純凈,似乎自己就是天地。
清張本來已經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元嬰境界的修為,讓他感動的要哭。就在這時,他的血脈又一次沸騰。有一到火焰,自他的血液里燃燒起來,一些骷髏魔頭蘊蘊藹藹自血脈里升騰而起,那些血液中藏污納垢的污穢負能量,全部灰飛煙滅。
陳大夢看的目瞪口呆。
這樣也行。
再仔細一看,方娉君居然是一種罕見的道體,身體此時正散發出一種道韻,正好刺激到了埋在清張血液深處的業火,一舉焚燒掉了他血脈中的全部污穢雜質。
方娉君的這種道體,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叫做琉璃凈體,只有某一個時間點上,會發生作用。有點像李冰雁修煉的《長生壽經》,她勤勤懇懇修煉,最終受益的是兩個子女李巖和陳壤。現在,琉璃凈體凈化的卻是清張。
“嗐,你這是什么怪胎,喝口茶的功夫,你的生命等級就又升了一級。我改主意了,就你了。”
這個女人,太善變了,都不知道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
也是,誰要說清張資質差沒天賦,他就是個色盲。兩杯茶的時間,清張的生命等級已經升了三級,現在和陳依男一樣已經是第七級了。還沒完,就在方娉君說話的當兒,他已經悟出《大夢覺謎箓》第七境界滅夢,修為境界瘋狂暴漲到了神秀境界。
陳大夢沒好氣的,瞪了方娉君一眼。
結果,方娉君還給他了一個鬼眼,完全不把自己當做外人。說起來,都已經是長生境界的大人了,完全是一副小孩心性。
對方娉君,陳大夢算是徹底了解了。性格至情至性至純至真,心智也很成熟;優美溫柔的女人身軀里,卻裝著一顆女漢子的童心。事不關己之時機智多變,遇到自己的事情則是一根筋不撞南墻不回頭,不,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陳大夢趕忙給清張移夢傳音,把事情的經過利害都說清楚。最主要告訴清張,方娉君境界高,是夢之道前輩,是一家人,他跟著方娉君修煉和跟著自己是一樣的。
對于陳大夢的話,清張將信將疑。
不過陳大夢說方娉君是一家人,他還是相信的,因為人家就是上門逼婚的。就這樣,迷迷糊糊之中,清張成了方娉君的弟子。
等離開了四合居,方娉君方才反應過來,陳大夢并沒有明確娶不娶自己。想再回去逼問,礙于為人師表,不好給清張留下出爾反爾糾纏不清的影響,就沒回頭,直接回方家了。何況,有了清張,以后自己再去四合居,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了。
送走了方娉君,清河和秀水完全把陳大夢當信仰了。崇拜的一塌糊涂,主人就是主人,任何麻煩事,都宛若清風吹過,迎風而解。
陳依男卻在為沒有被那個神經病女人帶走而慶幸不已。
這樣的女人,與老祖宗比天差地別,給老祖宗提鞋都不配。
陳大夢瞅了陳依男一樣,像是識破她內心的想法。她心虛的微微縮了縮頭,想變成鴕鳥躲過去。實際上,陳大夢是真的知道她的想法。
她聽見老祖宗陳大夢哼了一句話,就不抱僥幸了。原來,自己心里怎么想,老祖宗真的都知道。
“嗯,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不要只增長修為境界不增長見識。......”
都修煉《大夢覺謎箓》,同宗同源,陳依男又離他這么近,任何念頭都別想瞞過他。
本打算再借著機會訓誡陳依男幾句,最主要要告訴她,做人比修煉更重要,尤其是不能背后說人壞話。那樣話,她比壞人還壞。
結果,他的神識中,四合居的大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于是,趕忙給清河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接待。總不能,是個人,自己這個主人都迎到門口吧。
沒想到,這一次清河又低下頭,苦著臉,裝死狗。得了,來的又是一位大神,明知道自己在的情況下清河不敢去迎。
看著對方的模樣,大輪廓和自己很像,于是心中有了猜測。
“哎嘢,什么風把大哥吹來了。提早通知一聲,小弟好清水洗街,沐浴凈身相迎啊。”
沒錯,來人正是陳家這一輩子弟中所有人的老大,陳無極。年齡比陳大夢大二十歲,已經成家立業,封地在秦域,是陳家最富庶的星域,沒有之一。他是陳家第三順位繼承人,上面只有他父親和他爺爺。
他們是親兄弟,白衣少年卻并沒見過他幾次,倒是每年過生日,會收到禮物。
聽見陳大夢的話,陳無極微微皺眉,不怒自威,好似要發作。旋即,又舒開眉目,說話不緩不急,沉穩有力。
“油嘴滑舌。好了,都多大人了,還這么淘氣。你知不知道,爺爺已經把你列入繼承人序列。再這樣下去,成何體統。”
陳大夢沒有白衣少年的靈魂和精神印記,完全不知道這個繼承人序列是怎么回事。竟然驚動陳家第三順位繼承人,他的大哥,陳家四極之一的陳無極,親自上門來通知他。
事情嚴重,說多錯多,他不敢輕易開口,就裝作受教的樣子,低頭不語。
“你也不要裝作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該咋樣還咋樣,就是以后遇事多想想,尤其是多為父親想想,不要被人利用了。”
陳大夢知道,最后這句才是重點。肯定會有所指,陳無極不會無的放矢,無緣無故就為通知他被爺爺列入繼承人序列而來的。
果然。
“方家的人,那就不要理會了。老八會處理,你只會添亂。”
這個話,陳大夢就不愛聽了。不理會方家的人,還可勉強接受,什么叫做你只會添亂。好像自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叔叔能忍(孰可忍),嬸嬸不能忍(孰不可忍)。
“我的事,不勞掛心,我自會處理。沒別的事,請便吧。”
一句話氣的陳無極差點一個大耳瓜子扇過來。一只手已經舉起來了,又放下去。面前的小子,不論身份地位,以后再他面前都不會低多少。入了陳家繼承人序列,馬上要給封邑的,以后就是一方諸侯,是陳家人的臉面了。天家骨肉,雖說沒有親情。可這小子,實在可惡。
陳大夢這是在下逐客令,要趕他出去。而他的兩只腳,才剛剛踏進四合居的大門,這小子實在是欠揍。
實際上從這小子一出生,陳無極就想一拳砸爛他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賤婢生的兒子,憑什么要和自己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