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院會考結束當天,除了王淳風和之前的那位曾先生之外,又多七個人,分別都是其他七個書院派來做公證的老師。
除了王淳風之外,其他人大多都是中年人,而此時臉上都掛著擔憂的表情。
時過正午,妖獸森林中依舊是沒有任何一人出來。
曾先生喃喃自語道:“按照往年的情況,這個時候人都已經出來的差不多了,可這一次……”
“獸潮發生,書院學子多半是要被沖散,恐怕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了。”
“是啊,這一次勝負怕是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各個書院還能剩下多少學子活著,這才是關鍵。”
九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只有王淳風一直沒有說話。
等正午過后,太陽逐漸向西移時。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長城上一個中年男人指著要妖獸森林邊緣說道。
順著目光看去,果然有五個人從森林里走了出來。
“是我丹丘書院的人,怎么會只有五個人?”丹丘書院派來公證的老師滿是憂慮道。
“快看!又有人出來了,竟然只有兩個人!”
森林里陸續有人出來,有的還是五六個人一起,有的卻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一直到傍晚,妖獸森林外面總算是聚集了五十余人。
朝歌書院的老師扶須道:“只剩護國書院和圣賢書院,沒學子出來。”
“是啊,沒想到這次損失的學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龔先生,你們北辰書院出來了幾個?”
“七個,其中還有兩人重傷,你們鎮安書院呢?”
“六個,不過富坤還沒出來,按照他的實力,應該還在妖獸森林里面。”
另一個披甲中年人皺眉道:“為何我朝歌書院才出來了四個人。”
“沈兄不必擔心,或許是被獸潮沖散了,人還沒完全出來。”
“但愿吧。”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烏蘇秧和張明!他們出來了!”
妖獸森林邊緣靠北方向,張明和烏蘇秧慢慢走了出來。
“怎么只有兩個人。”
“曾先生,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曾先生面色鐵青道:“不可能!有鎮山硯在,就算發生獸潮也不可能只剩下兩個人。”
“又有人出來了,好像還是護國書院的人。”
“三個人,看情形,好像都受了重傷。”
曾先生忙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過去了吧?”
王淳風淡然道:“按照規定戌時才結束,曾先生還請不要著急。”
曾先生冷哼一聲,嘲諷道:“圣賢書院到現在一個人都沒出來,我看多半是出不來了。”
王淳風笑了笑,沒有說話。
天漸漸黑了下來,書院學子分為兩邊聚集到了一起。
大漠國這邊,原本五十個書院學子此時只剩下三十二人,而大夏國那邊只有二十一人。
“時間快到了。”
“你們圣賢書院再沒人出來,可就直接算墊底了啊。”
大夏國丹丘書院的老師突然驚呼道:“白色綸巾,淡綠色袍子,是圣賢書院的人出來了!”
長城之上,九個人紛紛看了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九個,十個,十三個,十四個!竟然十四人!”
“不對,另外四個人沒穿院服,不是書院的人。”
“那也還有十個人,也就是說圣賢書院一個人都沒少!”
“這怎么可能!”
“不僅如此,其他書院都有受傷的學子,而圣賢書院好像一個受傷的人都沒有。
曾先生看著王淳風憤憤道:“現在能過去了嗎?”
“諸位輕便。”
話音剛落,九個人直接踏空而行,僅是幾息時間便落在了書院學子旁邊。
其他八位公證老師第一句話都是:“其他人呢?”
而得到的結果全都是都死在了妖獸森林里。
而鎮安書院的公證老師,更是聽到了一個讓我近乎絕望的消息,那就是書院大師兄富坤死在妖獸森林里。
王淳風乘著仙鶴落到陳港一行人身邊后,只是淡然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
邵飛宇又補了一句道:“昨天我們還在妖獸森林里遇到了蘇師弟,所以我們就一起出來了。”
蘇生看到王淳風就立馬跑上前道:“師兄!你怎么也在這!”
陳港道:“哦,忘了跟你說,這次帶領我們大夏書院來參加九院會考的就是王兄。”
“原來如此。”
說話的時候,許韋也在一直看著王淳風,心里暗道:“江姑娘說的沒錯,他果然是人中翹楚。”
就在圣賢書院一群人都洋溢著高興的笑容時。
鎮安書院的公證老師賈文章突然跑到若若身前,滿臉鐵青道:“是你殺了富坤!”
若若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立馬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二月急忙將若若拉到身后。
蘇生也立馬回去擋在了二月身前,冷聲道:“她是我妹妹,還請先生自重!”
賈文章怒道:“你算什么東西,給我讓開!”
王淳風上前道:“他是我師弟。”
“他也是你們圣賢書院的?”
“他是我青陽書館的師弟。”
“呵,一個連書院都沒考上的人還好意思在我這里耀武揚威”賈文章怒道:“王淳風,你也給我讓開,我書院學子說是這個小女孩殺了富坤,他們不會撒謊,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
王淳風冷冷道:“他是我的師弟,他要護的人就是我要護的人。”
在妖獸森林東躲西藏了一個多月的烏蘇秧也上前說道:“王淳風你要因為一個外人,和我們這么多人結仇嗎?”
“結仇?你配嗎?”
所有人都驚了,烏蘇秧是兩國公認唯一可以和王淳風一較高下的人,而這個時候王淳風說出這句話,無疑是顛覆了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江夢瑤一臉崇拜地看著王淳風,而許韋則一臉癡癡地看著她。
“王淳風!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嘗到失敗的教訓!還有你蘇生,在妖獸森林里讓你趁亂僥幸逃過一命,還傷了我師弟張明,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還!”
烏蘇秧早已經恢復了傷勢,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有底氣說出這種話。
然而!
就在所有人認為事情已經可以結束的時候。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在所有人耳邊清脆響起!
“這……這是?”
“發生了什么?”
“烏蘇兄,你臉上怎么留血了。”
只有烏蘇秧和那幾個老師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剛剛,王淳風隔空扇了烏蘇秧一巴掌!
速度之快。
肉眼根本無法覺察到。
曾先生和一干老師目瞪口呆,他們都很清楚,王淳風已然到了能御空而行的文豪境界,而且好像還不是低級文豪境。
烏蘇秧呆呆站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王淳風。
王淳風雙手負立,淡然說道:“聽說你一直在把我和你自己作比較?但是你可知道,在我眼里,你其實還不如我的小師弟。”
對烏蘇秧說完,王淳風又朝所有公證老師說道:“如果大家還想找我小師弟的麻煩,都可以先找我打一場,畢竟這不算違規,當然我也不敢保證不會失手殺了你們。”
賈文章滿臉怒氣道:“你這是要一個人挑戰我們五個人嗎?”
這個時候,遙遠處傳來聲音:“誰說就他一個人。”
“嘭!”
一個錦衣青年從長城方向掠來,最終砸在了地上。
蘇生看清那人模樣,立馬露出笑容道:“朱師兄!”
朱溫看著賈文章、曾先生還有大漠國的一干人說道:“還有我!還有我身后的二十萬長城軍!”
話音剛落!
長城之上,所有稍塔上都燃起了烽火。
震耳欲聾地聲音在長城那邊響起:“長城軍!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