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大師兄回來了!”
逍遙居大殿,謝逍遙正端坐座椅上思量著什么,如今女兒毒性已至肺腑,正想著如何是好,卻聞得徒弟汪辛龍這般言語,急忙道:“是嗎?你師兄現在何處?”
可謂喜出望外。
“已過中庭,我想不足片刻,便可至這大殿之中。”汪辛龍見師父這般欣喜,自己也跟著歡喜,因為大師兄如期歸來,終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好!如此甚好!”謝逍遙一改往日的形態,開始注視著大殿門前的動靜。
汪辛龍見狀支支吾吾道:“稟師父,與大師兄同來的還有一名少女,不知所謂何事?”
“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且看你大師兄怎么說!”見得汪辛龍如此行為,謝逍遙不曾怪罪,給了淡淡回應。
“是!”汪辛龍見此靜候一旁。
只見付詠喆領著顧月兒一路過了中庭,往前庭大殿中趕來。
其人見狀紛紛作揖謝禮:“大師兄!”付詠喆亦報之以禮。
穿過亭臺,已至前庭大殿門外,付詠喆和顧月兒快速走進殿中,作揖以禮:
“師父,孩兒求藥來遲,請師父責罰!”
“好好好!你能安全回來已是最好,我豈有責怪你之理!這位姑娘是?”
“晚輩顧月兒,拜見謝居主!”不等付詠喆回答,顧月兒見狀低首言來。
“哦!稟師父,她就是我找來的《千影藥譜》主人顧姑娘!”
付詠喆補充道。
“是嗎?那敢情好!看來老天都不忍亡我逍遙居呀!真是蒼天有眼……”謝逍遙聞之,感嘆有加。
看著顧月兒的容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謝居主,不知病人現在何處?我想先去看看情況!”顧月兒見此只好打破尷尬的氛圍,說著。
“哦!你們且隨我來!”謝逍遙見此回過神來,帶著顧月兒等人去了密室之中。
只見謝逍遙將女兒安置于冰窖的大石板上,一動不動。
顧月兒見狀,為其把脈后,這才發覺毒素已開始滲入謝雨荷的五臟六腑了,好在謝逍遙用冰鎮之法盡量控制和減緩血流速度,毒素雖開始滲入五臟六腑,但毒素尚淺,于是吩咐道:“付大哥,麻煩你將謝小姐扶起,我即刻為之療傷。”
謝逍遙見此站在一旁,細細看著顧月兒的一舉一動。
顧月兒一躍而起立于石板上,打坐而定,運氣而起,一股股紅色光影正沖撞著謝雨荷的奇經八脈,持續不斷的輸送著,每一次輸送,顧月兒皆念念有詞,似乎就是《千影藥譜》的獨門心法。
因顧月兒功力尚淺,且謝雨荷毒素已深,經其這般努力療效,收效甚微。
從顧月兒面頰上泛出的點點姝汗便可得到證明。
謝逍遙見此急忙運著內力從后背輸送至顧月兒體內,顧月兒見此,趁熱打鐵,運著氣力,配合著《千影藥譜》的獨門心法,開始接二連三的逐一為謝雨荷解毒。
興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謝逍遙和顧月兒兩人的緊密配合下,謝雨荷臉上的暗黑色、鐵青色漸漸褪去,轉而恢復為暗黃色,乃至平常之色。
經過三個多時辰的療傷,這場奮力一戰的角逐總算落下帷幕。
付詠喆將謝雨荷背出密室,安排在謝雨荷的閨房躺下了。
顧月兒受謝雨荷之邀,趕回大殿中,與其坐下,品茗論足,并要求廚房準備美味菜肴,已供食用。
一切皆已準備就緒,只聞謝逍遙站起:“顧姑娘,多謝你不遠千里前來為我女兒治病,這碗水酒,本居主就先干為敬了!”
“謝居主如此說就太見外了,如不是居主用冰鎮之法為其減緩毒素的蔓延速度,就算我急急趕來,也未必能有效用,再說,救死扶傷本是我們行醫者的本分,不是嗎?”
顧月兒見此從座位上站起,作揖為謝。
“好!據顧姑娘所言,你們當是世代行醫了?不知師從何方高人?這《千影藥譜》可是你祖傳之物?”
謝逍遙見狀說著。
“回居主,正是!至于師父名諱,她老人家曾讓我立下重誓,不得將其名諱告訴他人,所以還望謝居主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顧月兒見此說來。
“哦!原來是這樣!顧姑娘都如此說了,我謝逍遙豈是不知禮數之人,我今后不問便是!來,本居主再敬你一碗!”謝逍遙見此說著,將碗中水酒一倒而盡。
“多謝居主海涵!請!”顧月兒只好將碗中水酒一飲而盡了。
只見付詠喆坐在謝雨荷床頭,靜靜的凝望著她的容顏和身體,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作為她的愛慕者,逍遙居門人無人不知他對她的情意,可謝雨荷總是把他當做師哥一樣看待,付詠喆不敢擅自僭越,這或許就是他的命數所定吧!
能夠多陪陪謝雨荷,能夠多看她一眼,付詠喆愿意花盡心思,守候在她的身旁。
此次下山尋藥,便是他此生作出的最英明的決定。
卻見那山道中,獨孤茵茜在李晴的帶領下,騎著快馬一路向千里之外的嶺南鎮趕來,一路之上,盡量不曾停歇,讓馬三這個久經江湖的人都生出敬佩來。
他從未想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為了找人救梅雁影,竟這般風塵仆仆趕往嶺南鎮方向而去。讓他同樣吃驚的還有小姐的態度,她似乎欲快速抵達嶺南鎮而去。
作為護衛的馬三,只有盡一切可能保護她們兩人的安全,這是他必須做到的。
好在一路行途,相當順利,這為他們順利抵達嶺南鎮鋪平了道路,加快了進程,一切以為的順利,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那逍遙居中,謝逍遙的用意如何?顧月兒能否破出迷障?且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