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渾身濕淋淋的,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跟他同一個狀況的還有那個少女,此刻她也是衣衫半濕,渾身衣物緊緊地貼在身上,露出了她那曼妙的身體曲線。
別看她外表看上去挺瘦弱的,沒想到內里居然凹凸有致,一旁的江小魚看到她此刻的模樣,那小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飄了過去。
看一眼,嗯,挺好看的;再看一眼,非常不錯;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上一眼......
十八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之時,面對如此美景,江小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也是正常的。
“小子,把你那對亂動的眼珠子給我收起來,再亂瞧,小心我把它們給挖出來!”惡狠狠的中年女聲從一旁傳來,打斷了他的偷瞄行為。
梅姨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該在了少女的身上,輕拉細扯,保證她不漏絲毫春光,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江小魚,仿佛只要他再多看半眼就要給他來個雙龍奪目。
原本她還想真心誠意地感謝一下江小魚,畢竟是他舒緩了自家小姐發病時的痛苦,而且說不定還會對醫治小姐的膝蓋怪病有所幫助。
但是一看到他那在自家小姐身上亂瞄的目光,她就心火躥升。
反倒是那個少女落落大方地看著江小魚,并沒有因為他剛才的那略帶輕薄的目光而感到惱怒。
一旁的江小魚在梅姨瞪過來的剎那就進入了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僧入定狀態。
來之前館長可是專門提醒過他的,要讓他安守本分,不得有半點逾矩。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剛才曾偷瞄過客人的話,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這是,那躺在床上的少女伸出左手,輕輕地拉了拉中年女子的手臂,柔聲說道:“梅姨,沒事的。”
隨后她朝著路遠燦然一笑,輕聲道:“謝謝你,小魚哥哥。”
這一聲“小魚哥哥”讓江小魚愣了一下,緊接著心中驟然升起一股暖意,眼前更是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瘦小身影。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稱呼他了,上一次有人這樣喊他還要追溯到他小時候。他記得那時有一個扎著兩個沖天羊角辮,鼻尖經常吹泡泡,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頭的小丫頭就經常這樣喊他。
也不知道小丫頭現在過得怎么樣了?
江小魚的思緒不由得逸散了出去,不過很快就被他收了回來。
“不用客氣,只要客人滿意就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江小魚禮貌地朝兩人說道。
少女嘴角一動,正待說些什么,突然一陣手指輕叩房門的柔和敲擊聲從門口穿了過來,把她想要說的話給打斷了。
眾人一齊回頭,隨后就看到了館長正微笑著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看著館長的那張鞋拔子臉,江小魚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上去狠踩兩腳的沖動。
看到自己吸引了屋內幾人的目光后,館長腳步一動,緩緩地踱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笑瞇瞇地問道:“不知道兩位對我們這位天才按摩師的服務滿不滿意?”
“重館長,小魚哥哥的服務非常周到,按摩效果也非常好,剛才我膝蓋犯病的時候,多虧了小魚哥哥幫我緩解了痛楚。”少女毫不吝嗇自己對江小魚的贊美,“小魚哥哥對我這膝蓋病非常有幫助,我想聘請他作為我的專職按摩師,不知道可不可以?”
“哈哈,只要客人愿意,一切都好說。”館長大笑著抬起右手輕捋起他下巴上的那撮山羊胡,滿臉笑意,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此刻他的這張臉,看去真的跟一塊鞋墊似的。
緊接著,館長腦袋一轉,朝江小魚發話了:“小魚啊,我要和客人談點事情,你出去忙吧。”
好想在他臉上踩一腳!江小魚在心里咬牙切齒地想著。
館長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辛苦工作的時候要自己上,等到可以摘桃子的時候他就跑出來一腳把自己踢到了旁邊。
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一直沒看出他的真面目!
不過江小魚也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齒,現實里卻是無奈地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人家可是是館長,是他的衣食父母,他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擰得過他?
看著館長伸出一根指頭,比劃著示意自己關上房門,江小魚再次滿是酸澀地在心里嘆息了一聲,隨后無奈地抓住門把手,慢慢地把敞開的房門閉攏起來。
與此同時,少女疑惑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館長,這件事情不是要由小魚哥哥決定么?”
“如玉小姐放心,小魚在這館里的所有事情都是交由我處理的,這件事情也不例外,只要我們商量好,他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的。”館長的聲音遙遙傳來,“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小魚作為我們按摩館里唯一一個天才級別的按摩師,想要聘請他的價格可不便宜啊......”
“咔嚓。”哪怕江小魚關得再慢,房門終究還是關上了,里面的聲音被這扇特制的厚重木門給隔絕了開來。
看著緊閉的房門,他的身子一下子垮了下來,剛才拼命地對著少女的膝蓋使用化骨綿掌可真把他給累到了,她膝蓋上的蠕動碎骨十分頑強,要不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們自己停止了蠕動,他可能就要因為用力過度而先一步倒下。
之前在少女、館長以及那個梅姨面前他還強撐著挺直身板,現在四下無人,他卻是再也撐不下去了。
無精打采地坐在樓梯口休息一會兒,江小魚艱難地站起來,然后耷拉著腦袋,肩膀倚著樓梯壁,一點一點將自己給蹭了下去。
好不容易來到一樓后,他再也承受不住身上那股濃濃的倦意,隨意找了一個空的按摩室,噗的一下倒在床上,連個舒服的睡姿都來不及擺就陷入了沉睡中。
這一睡就睡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不知道多久以后,他被一陣呼聲給驚醒了。
“江小魚,江小魚......”
好像是館長的聲音,江小魚勉力撐開自己那似乎墜著鉛塊的眼皮,睡眼朦朧地往前望去。
眼前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能夠確定,呼喚自己的正是館長。
此刻,他那張鞋拔子臉上是笑呵呵的,而他的手上似乎還捏著一把花花綠綠的東西。
看著這把東西,江小魚的腦袋瞬間清醒了。
這東西他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