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忌沒想到,荊無命居然剛剛被召喚出來,便有著高達99的忠誠度。
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只要燕無忌下達的命令,荊無命都會去執行。
所以,現在的荊無命已經是燕無忌當之無愧的頭號心腹。
燕無忌的小院,燕無忌讓小蘭安排了好酒好菜端了上來。
他陪荊無命喝了一頓酒后,才安排他住下。
夜晚。
青花酒肆結束了一天的營業,吳大富讓酒肆的小二回家后,他關上酒肆的大門,正準備回房與夫人活動活動筋骨。
他夫人名叫馬云杉,是管道旁邊馬家村的人。
說起來,這馬云杉也算是有旺夫運的人了,當初他娶馬翠蓮的時候,可是窮的叮當響,全身家當加起來都買不了一條好褲衩。
可自從娶了這馬家村的村花后,一切都開始回轉了。
他先是無意中知道了村頭李老頭家有著一份叫青花酒的酒方,并且在某種不正當的方法下取得了這酒方。
在夫人家里的支持下,開了這家小酒肆。
接著又在一伙行商手里救了下了一名大漢。
更重要的是這大漢最終加入了清風寨,因為武功不錯,成為了清風寨的一名小頭目。
正是靠著與這大漢的關系,這青花酒肆才會越來越紅火也沒人打主意。
“呼……”吳大富一口氣吹掉了蠟燭,摸索著走向床邊,“寶貝夫人,為夫來了,讓你久等了。”
吳大富嘴里怪叫著,身體往床上一撲。
“夫人……,你為何沒脫衣服?”
吳大富摸到了一具身體,但這身體上衣服厚厚的,根本感受不到想象中的柔軟。
“夫……君!”馬云杉吞吞吐吐的叫道。
“夫人,怎么了?”吳大富感覺有點不對。
雪亮的長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那冰冷的感覺瞬間襲上吳大富的腦海。
“夫人,你,你這是。”吳大富以為是馬云杉將刀架在了他身上。
“別,你們別傷他,你們要錢我們給,求你們別傷他。”馬云杉的聲音急促的響起。
“很好,我也不想傷人,現在給我把青花酒的酒方拿出來。”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
黑暗中,吳大富似乎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床后,兩柄長刀一左一右的架在自己與夫人身上。
“這位好漢,酒方有什么好的,又不值幾個錢,不如,我給你一百兩銀子怎么樣?”吳大富嘗試著用錢解決。
“少廢話,我說……我要酒方。”冰冷的聲音就像寒冬中的風霜,不帶一絲感情。
吳大富甚至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刀離自己的脖子又近了幾分,那股寒意都快觸摸到皮膚了。
“別動手,別動手,好漢,我這就給你取酒方。”
酒方再重要,那里會有命重要,吳大富不假思索的喊道。
“不過好漢,酒方被我鎖在箱子里的,是否放我去取?你放心,我一定不跑,我夫人可在你手上呢!我絕對不會扔下夫人逃跑的。”
“不用,我跟你去,老三,你看好這個婆娘。”
那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一道稍顯年輕的聲音也在床頭響了起來,“大哥,放心,這里有我呢!”
“走!”
吳大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一提,就提下了床。
“大漢,我需要點上蠟燭,你看……”
“可以!”
得到回答后,吳大富摸索著點燃了蠟燭。
借著火光,他看到了將刀架在自己身上這人的大概。
一身漆黑的夜行衣,鼻子以下都被黑色的布巾擋住。
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似乎很鋒利的眼睛。
“快點!”
黑衣人似乎注意到了吳大富的偷窺,眉頭一皺,眼睛微微瞇起。
“哦哦!我這就開鎖。”
吳大富不敢反抗,急忙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箱子,然后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把鑰匙,將箱子打開。
箱子里只有一張略顯陳舊的錦布放著。
他將錦布給了黑衣人,然后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他實在一點怕這人殺人滅口。
“希望這酒方不假,不然,你們一家都跑不了。”黑衣人打量了一下錦布,不過也看不出是真是假,只好威脅道。
“好漢放心,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吳大富急忙開口。
黑衣人沒繼續跟他說話,而是朝床的位置喊道:“老三,撤!”
說完,他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另一邊那個叫老三的聽到聲音,也是從另一個窗口跳了出去。
“夫君!”馬云杉一臉淚水的撲到吳大富身上。
“云杉,別哭,跟我將事詳細說說,他們什么時候進來的?”吳大富拍著夫人的后背,開口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我,我剛剛進屋,就被他們用刀架著了,他們不讓我大聲呼叫,不然就要殺了你和我。”馬云杉哭哭啼啼的解釋道。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去趟清風寨,將這事告訴鄭心魁兄弟。”
吳大富臉上陰晴不定,他不明白最近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惦記他的酒方。
先是一個過路的少年,再就是前兩天天地會派人來也要買這酒方,被他推了。
現在居然有人鋌而走險的來搶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這酒方可能已經落入大人物的眼中了。
目前,吳大富對這三批人的最大懷疑就是天地會。
最先的那個少年他還不清楚是什么人。
但今晚這倆人,身形卻是與前兩日跟在那名來買酒方之人身后的倆人很相似。
不過,就算知道是天地會又怎樣,他一個小小的酒肆老板,根本斗不過人家。
所以,這事得讓清風寨的人出馬。
“夫君,你現在就要去清風寨,可是,可是剛剛那倆人……,若是他們沒走怎么辦?”馬云杉聽到吳大富的話,急忙說道。
“沒事,這些人既然已經得手,并且還放過了我們,那說明他們并不想殺咱們,所以,他們一定是走了。
你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著,我現在出發,明早應該就回來了。”吳大富說道。
說完,從床頭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襖穿在身上,然后乘著夜色向清風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