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六日傍晚,青松觀。
今天的晚飯比昨天還早一些,鐘南山和師父吃完收拾好后,天色才開始昏暗了下來。
“咕哦!咕哦!”
鐘南山逗弄了一下小黑后,就回房間去了。
自從上個月小黑頭頂的羽毛完全長好,徹底掩蓋住了它頭頂那個猩紅色的符文眼睛印記后,鐘南山就讓它搬回道觀里住了。
而且為了獎勵小黑上次在竹山之戰時對他的幫助,他還專門找集市上的木匠師傅打造了個木頭小房子給它當巢,就釘在他房間外的屋檐下。
當然,小黑的事情,他師父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雖然他師父某次嘀咕這貓頭鷹跟南山也太親近了吧,但過后也沒深究,反而高興徒弟勤修苦練之余多了個玩伴。
“插銷也插上!”
關好門窗后,鐘南山就回到床上躺好,準備人生的第三次異界之行。
他閉眼凝神,很快就在虛無的腦海世界中看到了那面巨大的青銅鏡,正面顯示著“237.35”點功德。
“竹山之戰前是84.34點功德,竹山之戰后凈增長140.35點,而今將近兩個月又積攢了12.66點,全部加起來剛好是237.35點功德!除去往返消耗的200點功德,剩余的37.35點功德足夠我在異界待上373天,超過一年了!”
而后,鐘南山全神貫注地盯著青銅鏡的正面,想著“我要穿越”。
頓時,巨大青銅鏡正面的數字像水紋似的一陣模糊,接著鏡面像水中大漩渦一樣旋轉了起來,繼而他的意識就被吸攝了進去。
……
一陣天旋地轉后,鐘南山的意識才重新清醒了過來。
“這次不是馬車,改躺床上了……”
接下來跟前兩次穿越一樣,還不等他睜開眼睛,緊接著一波殘留記憶就沖進了他的意識之中。
殘留記憶中,他叫鐵頭,是射日箭神殿的一名預備騎士小隊長。他的手下原本有四名預備騎士,不過經過中午的攻城戰后,他就不知道還能存活幾個了。
今年夏天,北方強大的雷罰神殿要把最南邊的風雷神域從臣屬勢力變為直屬勢力,但是風雷神域原本乃是上一代戰神統轄的疆域之一,于是這一代的小戰神聯絡昔日戰神殿的舊屬射日箭神殿、寒冰劍神殿、鐵血劍神殿、疾風劍神殿組成“戰神聯盟”討伐雷罰神殿。
南邊的戰神聯盟和北方強大的雷罰神殿之間的戰爭,就在本月正式爆發了,鐵頭正是左路進攻部隊的一員。今天中午他們就在三階傳奇大騎士長羽追風的帶領下進攻臨河城,鐵頭帶著本小隊登上城墻血戰,最終身中數創,失血太多昏迷了過去······
“還真是不幸啊,每次我都穿越到昏迷垂死之人身上!”
鐘南山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臥室內,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扎過了,他悄悄地松了口氣。
“看來是我們戰神聯盟贏了啊,否則我不是躺著等死就是淪為階下囚了,不可能有現今這么好的待遇······”
接著,鐘南山又有些擔憂了起來。
“竟然穿越到一場席卷六大神殿的戰爭之中?戰爭可是最殘酷的啊,這次可千萬別像上次陰影神殿那樣,穿越后十五天沒待到就被迫返回啊!”
他如今穿越的鐵頭只是個小人物,根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第一步,就是養好傷······”
······
轉眼過去了半個月,如今鐘南山已經傷愈歸隊了。
這不得不讓他感慨三階武者的恢復力······
真是強悍啊!
只要不是傷經斷骨,皮肉傷再多也能很快愈合恢復!
對了,他在本世界突破到武道第三境后,這次穿越成為的鐵頭也是三階武者實力,對應本世界的武道第三境。
“看來,我在本世界是什么實力,穿越異界后也會占據相應實力之人的身體······而且,穿越占據的身體也是陰屬性的,跟我上次穿越成陰影神殿黑木時一樣,甚至很可能我第一次穿越時的身體也是陰屬性的······難道我在本世界的身體也是陰屬性的?”
當然,鐵頭的身體除去陰屬性外,還蘊含風屬性,要不然他也很難加入射日箭神殿。
傍晚時分。
“鐵頭隊長,今天是大家一起組隊巡邏的第一天,等結束后一起去喝兩杯可好?”
“行!一起喝兩杯也好,大家新組成的一個小隊,正好聚一下熟悉熟悉!”
鐘南山爽快地答應了隊員小山的邀請。
因為他養了半個月傷勢的緣故,三階大騎士羽追風率領的左翼騎士兵團已經打到前面去了。
而恰好最近臨河城城防局勢不妙,所以他被安排進入了城防巡邏隊,負責巡察南邊靠河的一條街。
“站住!你車里拉的是什么,停下檢查!”
原本這是巡邏時的常規檢查,但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太緊張的緣故,車里立馬鉆出兩名持刀歹徒,與車夫一起朝鐘南山他們殺了過來。
“靠!是雷罰神殿的余孽!”
“快!小山你立馬吹哨!”
鐘南山嘴上命令道,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攔截了過去。
“嗶——嗶——嗶——”
“鏗!”
鐘南山跟最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一交手,頓時臉色就變了,腳下跟著也連續倒退了三四步。
“大家小心!我這個至少有資深三階武者實力!你們把另外兩個暫時拖住,很快就會有同僚過來——”
鐘南山話還沒講完,對面的中年男子又是迅猛地揮刀攻擊了過來,他連忙凝神應對,一式風吹枝搖就本能地使了出來。
“鏗!”“鏗!”“鏗!”······
中年男子太強了,刀刃劈砍之時不但力道非常大,而且一刀接著一刀猶如連綿下劈的雷暴。
鐘南山就像被天雷懲罰的妖孽,只得使出風吹枝搖這一式松風劍法苦苦支撐,就如臺風天山巖上的小松樹一樣,一不注意就可能被強大的臺風給刮倒卷上天。
他此刻自身都難保,更不用說顧及四個手下的死活了!
“啊——”
好像是隊員牛眼的聲音?
鐘南山只是心神閃過這個念頭,但是此刻他被壓制的,連眼角余光都不敢分散過去看一眼。
而且,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鐘南山都已經大汗淋漓了,感覺持劍的右臂酸軟地很。
靠!任誰被打鐵似的一刻不停地敲擊一二十下也難受啊,況且對方的力氣還比他強了一百斤以上,他都怕自己被殺時來不及動念頭穿越返回了。
特么的,趁他還沒來得及轉修陰陽烘爐神功時欺負人,有種等到他轉修頂尖功法耐力大漲后試試,我能堅挺到明天!
“哧!”
就在鐘南山心神稍微有點分散時,中年男子突兀變招一刀橫斬向他的腰間,他來不及橫劍抵擋,只得向后一倒來了個懶驢打滾。
“咔嚓!”“咔嚓!”“咔嚓!”······
但是中年男子得理不饒人,連續追著地上的鐘南山斬擊,鐘南山只得一直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冷汗都沾濕了街上的石板。
“糟糕!前面就要滾到商鋪的墻壁了!”
——
抱歉哦,構思新副本,晚更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