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虛張聲勢!就算你拼命爆發之下頂住了一次,也不可能再頂住第二次!”
中年男子很快調整好了心態,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剛剛自己接近八百斤力道的一刀,這個異教徒明顯是超出極限地拼命爆發之下才堪堪頂住,他不信對方還能夠超出極限的再次爆發第二次。
畢竟武者也是人,體力也是有極限的,一鼓作氣爆發出超過極限的一擊后,再接下來不說渾身脫力,氣力衰竭是必然的。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再來啊!”
鐘南山對著中年男子大喊道。
他毫不畏懼,反而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十足十的爭勝好戰狂熱份子。
“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中年男子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瞬間胸膛都鼓了起來,體內五臟六腑發出轟隆隆的悶響聲,好似一臺加滿了燃煤的高壓蒸汽機即將要開始全功率運轉了。
他先是胸膛鼓了起來,繼而四肢跟著也脹大了一圈,看起來整個身體都好似大了一號,活脫脫一個小巨人。
“哧!”
刀刃迅速撕裂了空氣,再次向著一柄雙手緊握的劍刃劈了下去。
“砰!”
鐘南山還是使出了雪壓松挺這一式硬扛,頓時感覺渾身一震,一股比剛剛第一擊還大幾分的重壓砸了下來,砸得他脊柱咔咔咔地再次一彎,腳掌都陷入了地面。
但是……
鐘南山終究還是沒有在這股重壓之下屈服,而且有了之前第一次硬扛住重壓的經歷,咔咔響的脊柱好似經受過一遍千錘百煉,再次穩穩地頂住了。
“不可能??你明明早已經到了極限,應該衰弱脫力的,怎么可能還能頂住第二次?”
中年男子被刀劍撞擊地震退了兩步后,再次滿臉不敢置信。
“是爆發秘術,還是爆發秘藥,你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否則不可能堅持頂住兩次的!”
鐘南山把兩只陷入泥土中的腳掌從地下拔了出來,咧嘴笑道:“說實話,我還真不懂那些,我只是骨頭硬不服輸而已!”
“骨頭硬?”
中年男子呢喃了一句,而后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你的骨頭能比我的刀硬!我看你還能堅持幾次——”
“哧!”
中年男子第三次全力揮刀劈砍了過來。
“雪壓松挺!”
“砰!”
鐘南山依舊頂住了,還再次對著中年男子挑釁道:“再來啊!”
“我不信,我不信……”
“哧!”
中年男子第四次全力揮刀朝鐘南山劈砍了過來。
“砰!”
鐘南山依舊使出了雪壓松挺這一式頂住了對方的劈砍。
隨著連續四次硬扛住了對方的全力進攻,鐘南山已經是越來越自信了。
他前幾天把鐵頭絕大部分的銀錢都用以購買培元藥劑了,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初步轉修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了,如今體力耐力比起七天前是增強了近倍,自然不懼跟中年男子耗下去……
畢竟七圣針這種爆發秘術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他記得炎魔說過是六十個呼吸,也就是大約三分鐘而已!
“你怎么還不去死?”
中年男子此時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明明對方七天前實力不咋樣,當初還差點被沒有使用七圣針爆發秘術的自己一刀攔腰斬成兩截,怎么七天后變得這么能扛?
“哧!”
中年男子化身打樁機,又一次全力揮刀斬向了鐘南山。
“砰!”
鐘南山第五次使用雪壓松挺頂住了對方的劈砍,末了還嘲諷道:“大叔你耐力不行啊,我怎么感覺你劈砍的力道越來越弱了呢?”
“嘴硬!我就不信你還能比我堅持更久!”
中年男子就這么跟鐘南山犟上了,一次次像打樁似的劈打著鐘南山。
“砰!”
“砰!”
“砰!”
……
其實中年男子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了!
因為他的大腿一開始就被鐘南山一箭偷襲重創了,所以腳下移動受到了很大影響,大部分需要腳步配合的精妙刀法都不能用了,否則使出來后不但不能建功,而且還可能讓對手抓住機會反守為攻,讓自己落入危險境地。
而他想要轉身逃跑的話,也會像先前鐘南山擔心的那樣,怕把后背暴露給強敵,從而使自己死得更快。
所以此刻,除了硬碰硬以力破巧的打法,中年男子已經是別無它法了。
……
“砰!”
“砰!”
“砰!”
也不知道這么打樁似的劈砍了二十幾次還是三十幾次,中年男子和鐘南山都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了。
中年男子就算原本是資深三階武者,又使用了七圣針這樣的爆發秘術,也并不等于體力無窮無盡,此刻全力出手了二三十次也是精疲力盡了!
而鐘南山雖然服用藥劑成功轉修了頂尖功法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但畢竟才初步修成,不像他的本體轉修已經數月了,所以體力耐力只是比之前的鐵頭增強了近倍,還沒有像他本體那樣增強了數倍。
“呼嗬呼嗬……”
鐘南山拄著被劈砍的坑坑洼洼像鋸子似的長劍,喘著粗氣說道:“嘿嘿,你快沒體力了!”
“呼嗬呼嗬……你不也一樣!”中年男子滿臉通紅脹血地回懟了一句。
“那就看誰能夠更堅挺!堅挺更久的人,生!堅挺更短的人,死!”
鐘南山大聲說道。
他自信自己能夠比對方多撐一會兒,此刻仿佛已經看到了反敗為勝的希望在向他招手了,又一次打起精神準備迎接對方的不知道第多少次劈砍。
“活下的那個一定是我!”
中年男子咬緊牙關又一次揮刀劈砍向了對方。
“砰!”
“我又一次擋住了!”
鐘南山臉上一喜,但是……
“咔嚓嚓——”
長劍斷裂蔓延地聲音好似一道晴天霹靂,震得鐘南山臉色一白:“怎么會……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斷裂呢?”
剛剛被震退了幾步的中年男子顯然也發現了這一狀況,頓時狂喜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
“當啷——”
大半截劍刃掉落了下來,砸中地面石子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明顯。
“特么的,還說是神殿的精品戰劍……我已經很注意不讓對方劈砍在同一個位置了……”
鐘南山此刻心中的懊惱難于言表。
中年男子拼命壓榨著不多的體力,再次揮刀劈向對方:“我看你拿根劍柄怎么擋!”
“劍柄又怎樣?我絕不放棄!”
鐘南山怒吼一聲,而后雙手舉起還連著劍柄的小半截手指長劍刃迎了上去。
“咔嚓嚓——”
“不會這么衰吧?”
鐘南山下意識地向右一滾,但后背還是被劃了一刀。
“這下小半截劍刃也斷了,可真要成一根光禿禿的劍柄了……”
鐘南山警惕地翻身站起,發現中年男子并沒有如預想中的那樣緊跟著追過來殺了他,反而極其痛苦地捂著后腰半跪在地上,撐著刀的右手還不停顫抖。
“怎么?難道是……七圣針的爆發時間剛好到了,他要陷入虛弱期了?”
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鐘南山估計也差不多過去了六十個呼吸的時間了。
趁他病,要他命!
“嗖——”
鐘南山幾步躥到了中年男子身后,然后揮起拳頭拼命壓榨全身的殘余體力,一拳狠狠地打向了中年男子的后腦勺。
中年男子雖然也察覺到了鐘南山的攻擊,但是他此時虛弱的像一個七老八十還生病了的老爺爺,躲避的動作慢吞吞的,根本沒有什么作用。
“嘭!”
鐘南山感覺像是砸碎了一個外皮很硬的西瓜。
“呼嗬呼嗬……雖然過程一波三折,但最終活下來的人還是我!”
——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