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找蕭裔遠要了那個醫院的地址,轉頭對張風起緊張地說:“遠哥受傷進了醫院,我們趕緊過去!”
說著,她把蕭裔遠那個醫院地址發給了張風起。
張風起聽說蕭裔遠受了傷,二話沒說就把車調了個頭,開向那個醫院的方向,一邊問:“……怎么就受傷了?大早上的,是車禍嗎?”
溫一諾:“……”
她揉了揉太陽穴,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才忘了問了。”
張風起鄙視地看她一眼,“我看你遲早藥丸,現在就被他迷得著三不著四,以后可怎么辦?你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嗎?”
溫一諾抿了抿唇,保持著最后的倔強:“……明明是遠哥先追我的,怎么是我被他迷得著三不著四?我可記得大舅說的話,要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張風起打了個哆嗦,忙說:“好了大舅錯了,以后這‘三不’不要跟任何人說起,聽見沒有?”
溫一諾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大舅,認錯不是這么認的,口頭上認錯,沒有任何意義,明白嗎?”
“明白明白。等下了車,我給你發大紅包。”張風起陪笑著對溫一諾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再跟別人說那‘三不’!”
“為什么啊?”溫一諾其實不覺得這“三不”有什么不妥,除了有點流氓。
“因為這是渣男的做法!”張風起瞪她一眼,“我看你都快成渣女了!被你媽媽發現,估計得把我趕出家門,我從此就得露宿街頭,靠算命為生!”
“大舅你這么怕我媽媽啊……”溫一諾拖長聲音,“那紅包已經不行了,想要封住我的嘴,您得更有誠意。”
“好了好了,大舅回去給你銀行轉賬,一萬塊,封住你的嘴,夠了嗎?”
“不夠。”溫一諾搖了搖頭,伸出兩根白嫩嫩的手指頭:“起碼兩萬。”
“兩萬就兩萬,我們好幾個月沒開張了,最近都是坐吃山空。”張風起嘀嘀咕咕表示著不滿。
溫一諾不理他,自己心急如焚地看著前方的路。
張風起好像也了解她的心情,這一路開的飛快,比平時快十五分鐘到了那家醫院。
溫一諾等車一停就飛跑下去,張風起只得在后面氣喘吁吁跟著追。
來到蕭裔遠所在的那個病房,溫一諾才剎住腳步,站在門口,扶著門框,一臉想進又不敢進的近鄉情怯表情,極大的取悅了蕭裔遠。
他抬手朝她招了招,“諾諾,過來。”
溫一諾鼻子一酸,差一點沒掉下淚來。
她做夢也沒想到,蕭裔遠也有受傷的時候。
在她的記憶里,他永遠都是個文能幫她考試補習,武能陪她打架設局的無所不能的大哥哥。
她自己有搞不定的事,如果不能找大舅和媽媽,她肯定會找蕭裔遠。
而蕭裔遠一次都沒讓她失望過。
可是這一次,他卻差一點倒在血泊里,而她,并沒有在他身邊。
那一刻,他是不是覺得很孤獨很絕望?
溫一諾慢慢走了過去,握住蕭裔遠的手。
護士已經走了,蕭裔遠的褲腿被剪開,露出小腿上裹纏的白紗布。
溫一諾垂眸看著他的腿,慢慢蹲下來,雙眸和他小腿受傷的地方平視著,伸手輕輕摸了摸,問道:“疼嗎?到底是怎么傷的?”
蕭裔遠欠身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還行,我能忍著。等下警察來錄口供,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扶著溫一諾起身,“走,幫我去洗手間洗臉。”
溫一諾扶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進洗手間,拿水給他清洗臉上的血痕,再用紙巾擦干。
蕭裔遠對著鏡子整整衣領,勾唇淺笑,說:“等下我回家,你陪我一起回去嗎?”
“當然啊。”溫一諾靠在旁邊看他,還扯扯他的衣袖,說:“你嚇死我了,以后我要在你身上放一張護身符,不能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了。”
蕭裔遠也知道今天的情況很蹊蹺。
那個人絕對不是隨機偶然站在那里的。
他是有意在那里等著他,他的目標,也只有他。
而蕭裔遠并不認識這個人,所以這個兇手只能是為別人做事的。
可是他最近沒有得罪誰吧?
怎么會有人買兇來殺他?
等警察來了之后,蕭裔遠拉著溫一諾的手,和她一起去錄口供。
他們就在蕭裔遠剛才待的那間病房里,因為這里暫時沒有別人了。
溫一諾坐在蕭裔遠身邊,聽他開始說話。
“……我早上來得比較早,一向走那個電梯。”
“今天我進電梯的時候,那個人在里面了,穿著一件黑色亮片雨衣材質的外套,領口很高,戴著帽子,臉上還有口罩,我確定我不認識他,跟他也沒有任何過節。”
“等電梯門關上之后,他突然拔刀向我刺來。”
“我是自衛,才和他打起來。”
“他打不過我,就被我打暈了。但是他手上戴的那種骨刺,還是刮傷了我的腿。”
蕭裔遠未免溫一諾擔心,沒有說那種骨刺上有槽,是倒刺,基本上只要被刮一下,就會血流不止。
他就是因為血一直沒止住,他才特別虛弱。
不過他沒說,可警察說了,“對方是流竄了十三個地方,有五條人命在身的通緝犯。他手上戴的那種骨刺如果是刮在你喉嚨上,已經‘見血封喉’了。”
溫一諾心里一緊,忍不住又往蕭裔遠的那條傷腿上看了一眼,納悶道:“……那個通緝犯為什么要殺你?他有要你的錢嗎?”
“一般來說,如果搶劫的話,是會先要錢的。”警察跟她解釋,“但是這個人,從監控來看,他沒有跟蕭先生說任何話,上來就動手,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是被人買通來對付蕭先生。”
“那你們能查到是誰嗎?”溫一諾著急地問,“可不能讓幕后的人逍遙法外!”
“我們會盡量查,但是如果這個人不愿意開口,我們能做的也很有限。”
溫一諾眉間微蹙,“要他自愿開口嗎?如果你們不介意,我也許能幫幫你們。”
蕭裔遠聞言立刻握了握她的手,輕責說道:“這是警察們的工作,你怎么能搗亂呢?要相信警察,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此時蕭裔遠遇襲的消息,也傳到趙良澤那邊。
他看著對方傳來的嫌犯的照片,皺了皺眉頭。
“這是怎么回事?”他問自己的屬下,“蕭裔遠最近身邊有不明來歷的人嗎?”
“沒有。”他的屬下納悶說道,“我們沒有全天候跟著他,因為那些太醒目了,很難不被別人察覺。”
“其實用不著全天候跟著他。”趙良澤捶了一下桌子,“可能我們想偏了。”
就在這時,霍紹恒也給他打電話了,“小澤,撤銷蕭裔遠身邊的一切安保人員,不要跟他再有接觸。你要辦法跟他切割。”
“為什么啊?”趙良澤不明白了,“蕭裔遠出事了嗎?”
“他沒事,是你,你跟他走得太近,已經讓有心人看在眼里了。”霍紹恒淡定地說,“你跟他保持距離,他才會安全。”
“如果你不想讓別人更深地探究這件事,你知道怎么做。”
霍紹恒打完電話好久,趙良澤才給蕭裔遠打電話。
“阿遠,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趙良澤嘆了口氣,“我們SSA私募,要投資另一個公司了。”
蕭裔遠:“……”
“趙總,你們本來就是投資公司,投資別的公司不是很正常嗎?”
這是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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