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腳,單手勾住他后頸用力往下,她掂腳、仰首,兩人四目從相互對視的距離到鼻間氣息共存的距離,再到唇與唇緊密貼實,毫無間隙的距離。
如此,不純潔的想法是不是做實了?
鼻間,全是獨屬于陸識安才有的清新氣息,干干干凈凈如他其人,沒有難受更似一種難得享受。
他的唇出乎意外的柔軟,那是真正的柔軟,不像他的雙眸,看似溫和實則疏離,柔軟的唇貼緊,時寧還在心里頭評價:不虧!
反正兩個人的初吻都是給彼此,再吻一次也沒有什么關系了。
不是有一就有第二么,現在,她再來一次又何妨呢。
以前是意外,此次為故意,以前輕觸即松,這次么,時寧為了干脆坐實自個罪名,狠狠壓低他的頸部,自己掂到努力用腳尖墊高自己,手里使力逼他低頭,她再努力仰頭用力吻去……結結實實的吻,嚴實到連風都透不進。
這種完全屬于自我行為的吻,才叫真正的吻,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此吻才算兩人真正初吻。
時寧是有意識的,且大腦非常清醒的狀態下有意吻上陸識安,而陸識安么……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時寧單手勾住他后頸那一瞬間,立馬脫身。
他明明可以躲開,甚至知道她下一步動作會是什么,饒是如此,陸識安沒有任何動作,乖乖被她勾住后頸,還在不經意間為配合她的高度,似青竹般的背脊微微下弓……
柔軟又暖潤的觸感再次而來,陸識安終于又一次嘗到了棉花糖的滋味,這回,可比上次嘗到的滋味更為真實,更為心悸。
糯軟、清甜,已成癮。
“時寧!!!!!!”
辦公室三樓,傳來徐主任憤怒的咆哮,“家長!把你家長給我喊過來!!!”
“家長?主任,您忘了嗎,我可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愛,真沒有家長請過來,要不,您直接與我聊聊。”
走廊里,時寧清盈又干脆的聲音似高山溪澗里的水,清澈間又帶著無拘無束的野性,那么的恣意,又是那般的歡快。
“剛才我不是說過嗎,你要再誤會我,我便坐實您的誤會,斷不能白擔了罪名。”說完,時寧抬頭對被強吻后,依舊從容的男生道:“感覺還不錯。”
教導主任已經胸口絞痛,呼吸一喘一喘,陸識安都有些擔心下一秒會續氣中斷,鬧出人命。
單手摟過時寧的腰身,輕巧地將他帶到自己身邊,很無奈的對還在不斷刺激主任的時寧道:“不許再刺激主任,乖乖站好。”
時寧:“……”兄弟,摟住我腰身不松手,難道不屬于刺激主任,屬于安慰主任嗎?
右手往后打上從她右手邊繞到她左邊,再放到她腰間的長臂,意思是“差不多也該松手了。”
她是吻,他是摟……主任,您說不純潔的關系便是如此吧。
徐主任眼前陣陣發黑,手摸索著扶上墻,單手撐住大口大呼吸,他有點缺氧,導致大腦有些發懵發暈,得緩緩才成。